不想面对也要面对的事实。
不是封泽把她保护在这座古堡里,她就能不受到一点伤害的。
叶洛洛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七点。
“婚礼应该结束了,现在新人应该是在敬酒。”叶洛洛惯性的想到这一些,但转念一想,“怎么可能有敬酒这件事,叶洛洛你真是傻了,那可是西式婚礼呀。”
她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在赫德眼里那是苦笑啊。
“洛洛小姐。”
赫德打断她思绪,叶洛洛回神儿,双眼猛地看向赫德,“怎么了?赫德管家。”
赫德不想她再伤心下去,笑着提醒说,“菜要凉了。”
叶洛洛恍然,她是在椅子上愣了多久。
叶洛洛不好意思的点头,想着今天有两个自己点的菜,不能枉费赫德管家叫厨房给她做出来,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口。
味道不错,她一直觉得古堡厨师的手艺很棒,可偏偏有人觉得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味觉失灵了,这么好吃的菜居然说是垃圾。
想到这,叶洛洛嘴巴忽地停住。
她这是怎么了,不管做什么都能联系到那个人。
习惯真是一种要命的东西。
叶洛洛微微的抬头,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主位上的椅子。
没人坐在上面,空置的椅子反倒多了一抹威严,让她不自觉的联想到曾经坐在那里用餐的人。
这个古堡里,每一个地方都有封泽的影子,甚至他的味道。
思绪就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她能从一张椅子联想到很多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那些好的,坏的,开心的,不开心的,统统都在她脑子里,从来没有被抹去过。
叶洛洛拿着筷子的手指下意识的抓紧,思绪停留在她知道封泽要结婚的消息那天,她拿着证件和手机从节目组跑出来,为的就是赶快去欧洲找他,却在途中被记者包围,她晕倒了。
对,她晕倒了,被媒体写成“为爱自杀”。
虽然新闻是假的,但封泽是不不知道真相的。
也就是说,封泽在知道她自杀的情况下,居然选择留在欧洲没有回来,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
“啪嗒!”
筷子擦过盘边,发出轻碎的声响。
叶洛洛的注意力回到现实,目光敲好落在掉落在桌边的筷子上,她不好意思的马上道歉,“对不起。”
赫德已经叫下人收了碗筷,拿了一副新的摆好在叶洛洛面前。
餐具是新换的,菜是她爱吃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一口都吃不下去。
“赫德管家,我想回去休息。”
叶洛洛低声恳求赫德同意。
可怜无辜的样子映在赫德眼里,那模样让他眼角闪烁,“洛洛小姐,多少吃一点吧,不然对身体不好。”
“我不饿。”
叶洛洛说着实话,她确实不饿,过往的一切快能把她撑死。
是心情的缘故,人的食欲都跟着不振了。
“可是……”赫德想说“少爷说了,一定要她按时吃饭”,可现在这种情况,赫德说不出口。
他知道叶洛洛在伤心,这时候再勉强太实在太残忍。
可赫德和叶洛洛都清楚,封泽是下了命令的,她一点没吃,就是违
抗封泽的意思,倒是挨骂的不止是她,还有年迈的赫德管家。
“唉。”叶洛洛在心里叹气。
她怎么就惹上这么一个不正常的家伙了。
“好吧,洛洛小姐,你先回房休息,我一会儿叫人给你送些水果和点心。”
还是赫德疼她,看不得她伤心难过。
难过的时候吃饭,对胃也不好。
叶洛洛没想到赫德管家真的会帮她,惊讶的瞪大眼睛,里面润了一丝泪花。
“谢谢。”
叶洛洛声音哽咽,只说了两个字。
她真的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好好静一静。
叶洛洛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的时候看到赫德惊讶的向她身后看去。
那苍老的目光中带着震惊,甚至有点喜极而泣的情绪。
“是什么人来古堡了吗?”
叶洛洛这么想着,回头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
“是……”
叶洛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念出对方的名字。
因为一切都太不真实了,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他竟然回来了。”
叶洛洛在心里对自己确定着,确定着她眼前看到的男人。
所有人都没想到大婚的日子,封泽会突然出现在古堡。
他站在餐厅门口,跟叶洛洛隔着一段距离,目光依旧冷漠,身形修长又高大,只是名贵的黑色西服**的,水滴顺着衣角在地上积成了一滩水汪。
下人跟进来,还保持着打伞的姿势,身上也被雨水淋透。
大门到餐厅留下一条封泽寻她进来的水迹。
是他下车后,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叶洛洛的证据,连伞都顾不上打,就来餐厅寻她了。
“你……”
叶洛洛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想说的应该是“你怎么回来了?”。
“你竟然不吃完饭,是想绝食让我心疼死吗?”封泽冷冷的看着她,声音低沉的比外面的闷雷还可怕。
叶洛洛:“……”
是不是刚刚外面打雷,她听错了。
这是骂她,还是……
“肯定是在骂她。”
叶洛洛心里反复肯定着自己,却不想,封泽竟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把她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
叶洛洛惊叫了一声,人已经离开地面好高。
“你说我干什么?”
封泽整个人带着邪气,雨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滑到脖颈下面的衬衫里,那画面极具美感又充满了诱惑。
叶洛洛沉迷于男色的时候,她人已经被抱上了二楼,放在松软的大床上。
随着封泽的气息压过来,她才反应过来,她面前的人就是那个脑子有病的家伙,随之无数个问题涌现在她脑子里。
“等等,我有事问你。”
叶洛洛下意识的撑开双手,抵着封泽下压的姿势。
“想问什么都可以,不过不是现在。”封泽迷离的目光锁在她身上,一寸一寸的移动着,“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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