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周围再次响起了一阵阵笑声来。最终还是傧相打断了那些人的起哄声,傧相也就是相当于现代的司仪。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两人便对着厅外鞠了个躬。
“二拜高堂!”
君霄孑然一身,高堂上端坐着的自然就是张鹤瑶的父母,两人拜了高堂,王氏激动的眼眶中都红了。
张致和不由嗤笑道:“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
“我高兴不行吗?”王氏一边揩了揩眼角,一边低声感叹道,“想到自己家养的白菜终于被猪拱了,我总算是安心了。”
张鹤瑶,“……”
这真是自己的亲娘啊!有这么形容自己的女儿女婿的吗?更何况,君霄那么帅,怎么能和猪相提并论呢!一定要这么比喻的话,她更希望把君霄比作一匹马!英俊的白马!
张致和,“……”没文化,真可怕!等有空得让王氏也跟着多读读书,不然等他以后中了举人,这王氏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可怎么好?
就连君霄的眼角都不自觉的抽了抽,算了!跟她计较多了做什么!
傧相听了王氏的言论,憋着笑下意识的扫了君霄一眼,却冷不防的收到了来自君霄的眼刀,他赶紧敛了心神,继续一板一眼,字正腔圆的喊道:“夫妻对拜!”
两人拜完了之后,张鹤瑶便被送入洞房去了。所谓洞房,就是隔壁的房间而已,张鹤瑶的手被君霄牵着,手心因为紧张而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来。
她原想着擦一擦的,却被君霄强势的抓住了。两人款款的去了房间里,还没等张鹤瑶紧张,里面就涌进来一群叽叽喳喳看热闹的人群及喜娘之类的。
婚宴就在院子里及院子外面的空地上举行的,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可以容纳十个人,是那种大圆桌,上面带着转盘可以随时转动的那种。这种圆桌还是张鹤瑶告诉天香居之后,后来风靡开来的!
不过对于小香河村的人来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端的桌子,一个个围着桌子新奇不已。有调皮的小孩,甚至已经扒着桌子转了起来。
家里人怕弄坏了这珍贵的物什赔不起,赶紧把孩子抱下来低声呵斥了一顿。孩子自然委屈的大哭,在外面招待客人的张云帆见状赶紧抓了把糖果给了孩子。甚至还像模像样的抱起来哄了哄!
众人见状,便打趣他说:“云帆也不小了,过两年也该说亲了!有没有看上的?”
张云帆脸色红了红,不好意思的回道:“婶子你说笑了,我才十五,不急着说亲。”
“我看你抱孩子都像模像样的了!不小了!”另一个起哄道。
“你看云帆长得那叫什么来着?什么人才?反正长得俊,又有本事,将来肯定不愁着说媳妇呢!咱们这山沟旮旯的媳妇,怕是配不上他呢!”
张云帆被这些人打趣的愈发不好意思,遂赶紧寻了个由头避开了。恰好看着君霄从屋里出来了,张云帆脸色一变,赶紧迎了上去,低声道:“姐夫,怎么还不赶紧……那啥啊!”
君霄扫了他一眼,张云帆顿时羞赧的微垂下头,还掩饰的摸了摸鼻子。的确姐姐姐夫的房中事不该是他置喙的,可是事出紧急不是?
“时间差不多就开席吧!”君霄吩咐道。
他是个不喜欢热闹的人,跟这村子里的人也没什么交道。更何况,他整日里面无表情的样子,又能杀野猪,又能打死熊的,其实村里人多多少少的都有点敬畏他,所以下意识的都会在他面前收敛许多。
所以招待客人这种事情,他只是走个过场即可,主要还是靠张鹤瑶的亲戚们。村里人能在这白吃白喝,还吃的这么丰盛,自然没人会计较多了。
开席的时候,大家都出去吃饭去了,一时间屋里倒是安静了许多。张鹤瑶坐的腰酸背痛的,反正屋里也没人了,她就干脆放任自己含腰驼背,毫无形象的扭着腰转动着脖子缓解这份酸痛。
屋外面很热闹,张鹤瑶一直没吃什么东西,此时倒是有些饿了。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她捂着肚子叹了口气,心道要不是因为嫁给君霄,她还真不情愿受这份酷刑。古代的婚礼真的跟上刑似的!
正想着要不要干脆去厨房找点东西吃的时候,房间里却传来了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张鹤瑶下意识的抬头,透过盖头的缝隙,可以看见一双皂底靴子,正是君霄穿的那双。
“你怎么来了?”这个时间,君霄该是在外面陪人喝酒才对啊!
君霄轻笑了一声,款款走到她身边坐下,淡声道:“你弟弟叫我赶紧跟你圆房。”
张鹤瑶,“……”
她的脸此时已经涨成了大红色,亏得有盖头遮挡着,不然可真就尴尬了!她清了清嗓子,故作自然的道:“那小子怎么会这么说?”
“不如你去问问他。”君霄说着,端来一碗粥递了过来,“先吃点东西撑一撑。”
张鹤瑶点了点头,盖头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差点晃到碗里去。君霄啧了一声,伸手就欲去把那碍眼的盖头给扯开。
张鹤瑶眼疾手快的抓住他,严肃道:“不行,要按程序来,不然会不吉利!”
“你还信这些?”君霄不由失笑。
张鹤瑶微微有些赧颜却无比认真的道:“人生中最重要的婚礼自然不能有一丝差池!我不希望我们以后的日子会遭受任何的波折。”
君霄的眼神闪了闪,而后眼中带上了几分笑意。他望着盖头下的她,淡声道:“好,依你。”
而后他端起粥来递给了张鹤瑶,张鹤瑶怕弄花妆,遂咽着口水摇了摇头,“我晚上再吃吧!”
现在虽然饿,等饿过了头其实也就没什么了!弄花妆就太不值得了!她要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给君霄!
“乖,张口。”君霄索性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亲自喂她。他准头很好,没有弄花她的唇妆,一小碗粥下了肚,张鹤瑶意犹未尽的吞了口口水。虽然肚子里有了点东西可以撑一下,但这种勾起了食欲却又不给吃饱的感觉还不如什么都不吃呢!张鹤瑶感觉更饿了!
“还饿?”君霄笑的有些玩味。
张鹤瑶没说话,他明明听到了她肚子的咕噜声,明知故问!
“要不要再吃点?”君霄又道。
张鹤瑶想有骨气的拒绝,可那直叫唤的肚子却在抗议,她很郁闷的摁着肚子,窘迫到不行。
“那我再喂你一些?”
“我自己吃就好。”张鹤瑶说着,已经伸出手去,等着君霄把碗放到她的手中。
但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君霄给她盛饭,她心中郁郁的想着,自己必然又是被他给戏耍了。
可正在此时,忽然感觉盖头一阵波动,紧接着她的唇间便传来一股子清冽的熟悉的气息,唇上温软的触感因着她此时看不到而愈发的明显。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瑟缩了一下,呼吸顿时不规律了,她甚至有种自己随时会晕过去的错觉。太刺激了!
窗外就是喧闹的人群,而他们却在这里做这种事情,这种感觉相当难以描述,紧张,刺激,兴奋,激动……这些强烈的感觉融合在一起让她已经腾不出多余的心神来理会其他。
整个世界都似乎安静了下来,耳边只剩下她的喘息声和狂躁的心跳声。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形成了这世上最美妙的旋律。张鹤瑶没有喝酒,却已经醉了,醉的身子发软发热,醉的不知今夕是何年,醉的抛却了她的矜持,主动的回应起君霄的撩拨。
这家伙技术这么熟练,怕不是以前练过吧!便是这个时候,她还能分心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连她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相对于她的激烈的动情的反应,君霄就显得气定神闲了许多,他的呼吸甚至都没有乱一下。但这个时候的张鹤瑶已经无心注意这些细节了,她的脑子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现在她行事完全遵循了自己身体的本能。
所以,在君霄骤然离开的时候,她顿时感觉被抽离了一半灵魂似的,心底的空虚无限的放大,再放大……她甚至在心底升起了几分埋怨,他怎么忽然停下了呢?
虽然隔着盖头,可君霄却似乎能看透她的反应,他轻笑了一下,取出帕子便轻轻的把她的嘴边弄乱的唇脂给擦干净了。
张鹤瑶看着帕子上那红呼呼的一片,脸上更烫了,想到刚才那**蚀骨般的滋味,她又忍不住的浑身发软。
“好了,现在已经弄乱了,可以吃饭了吗?”君霄气定神闲的道。
张鹤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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