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张鹤瑶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由的提起了心。
“啊,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来。”白莲儿说着,翻身下炕,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紧声道,“那个,我先走了啊!”
“你不是说要陪我守岁的吗?”
好不容易有个人陪着自己过年,这么快就走了!张鹤瑶有些怅然。
“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吧!呵呵……我这不还有点急事吗?”白莲儿说着,麻溜溜的穿上鞋,也没等张鹤瑶下来相送,她就几个起跃没了影儿。
跑得可真够快的,就跟被狗撵了似的。张鹤瑶叹了口气,便准备关上门,可就在她关门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心猛然一震,是君霄!
她赶紧打开门,等她再朝那里看去的时候,哪里有什么人影。大约是思念太深,看花了眼吧!
她叹了口气,终于回身关上了门,约莫着时辰不早了,外面早已静悄悄的一片了。她收拾了一下,也熄了灯睡下了。
隐在暗处的君霄看着陷入黑暗的房间缓缓的收回了视线,转而朝白莲儿逃跑的方向追去。白莲儿压根就没想着能跑掉,所以干脆就等在门外听候发落。
短短的几分钟她已经构思好了自己的各种死法,正想着要不要干脆自裁还能死的痛快一点的时候,君霄却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不知道君霄已经待在房子外面多久了,只要他不想让她发现,便是一整晚她也不可能发现他的气息。
但在她骂完君霄是个变态的时候,骤然就察觉到了他的气息,那一刻她真是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现在她简直后悔死了,当时她不该在察觉到他的气息时就离开的,要是跟张鹤瑶待在一起,君霄他顾念着张鹤瑶,肯定不会明目张胆的对她下手啊!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一切大概就在今夜结束了,也好!死就死吧!反正她也活累了!
就在她抱着必死的决心迎上君霄视线的时候,君霄却淡声道:“谢谢你来陪她。”
他这话一出差点没让白莲儿惊掉了下巴,她好不容易把嘴巴闭上,想着要怎么回答才好的时候,又听君霄道:“我还有几件事要交给你去做,如果你做得好,我可以帮你复生凌子钰。”
白莲儿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她使劲的掐了掐自己的脸,很疼,所以这不是做梦!君霄说什么?帮她复生凌子钰?
当初她想尽了办法来请他出手他都置之不理,现在怎么忽然转了性子?就是因为她陪着张鹤瑶来过了个除夕?
要真是这样的话,以后她要多多陪她,把她给哄开心了,就等于把君霄的毛给捋顺了。
这些想法只是在白莲儿脑中转了个圈,她可没敢表现出来。反正现在已经不会死了,她绷着的神经也松散开了,连出口的语气都带上了惯常的轻松。
“宗主,您身上的毒解了?”白莲儿小心翼翼的道。
她这话音方落,顿时便觉得周围的温度猛然下降了几分。她登时绷直了脊梁,盘算着一会儿怎么跑能快一些。
君霄没有回答她,只是交代了几件事情,而后又转身回到了宅子里。这些事情吧!说起来也不算难,就这么简单的几件事就能换来凌子钰的复生?她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多年来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她却升起了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感觉。白莲儿做了个深呼吸,转身快速离开了此地,她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凌子钰!
君霄在门外站了很久,直到确认屋里的人已经睡熟了,他才轻轻的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暗,但这不影响君霄视物,他缓缓的将屋里的摆设打量了一番,眼中流露出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眷恋。
缓步上前,张鹤瑶正缩在被子里睡的香甜。被子上还搭着一件他从前穿过的衣服,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扎了一下似的。
他叹了口气,俯身轻轻的拨开了张鹤瑶脸上的乱发。她一直睡相不怎么好,每次醒来,总是把一头长发弄得乱糟糟的。
从前两人睡在一起,为了防止压到头发,睡前她都会细致的把头发编成一条麻花辫。现在只剩下她自己了,她也没心情摆弄头发了,所以日日都把头发折腾成鸟窝。
大约是君霄拨弄的头发惹得她发痒了,张鹤瑶皱眉嘀咕了声,伸手抓了抓脸,复又睡了过去。她的鼻尖还翘着一根头发,随着她的呼吸,那头发起起伏伏的搔弄着她的鼻子。
她再次伸手搓了搓鼻子,大约是收效甚微,她竟然醒了过来。君霄再次隐到黑暗之中,看她坐起身来,迷迷瞪瞪的拢了拢那一头乱发,而后又重新躺回去,闭上了眼睛。
睡前周嬷嬷给她添了不少的柴火,烧的这炕暖烘烘的。她睡前又和白莲儿吃了那么多花生什么的,再被这炕一烤此刻觉得口渴了。
可她真不想离开这暖烘烘的被窝,在被窝里辗转反侧,越来越想喝水了!算了,她索性起身,披着君霄的衣服就下了炕。
古代没有保温瓶那种高大上的东西,不过她让人专门打造了一种吊壶,就是在锅底打一个孔,把圆柱形的吊壶放上去
烧火的时候里面灌上水,用水的时候,可以拧开水龙头。只要锅底下有柴火,这吊壶里的水就一直有余温。
这是从前农村老家家家户户都用的烧水法子,这里还不曾普及开。不过从她给了铁匠图纸和构造以后,铁匠的眼睛都亮了。直说这个吊壶他免费给做,只要把这法子留给他就行。张鹤瑶想着这是造福大众的好事,便应允了。
张鹤瑶拿了个碗来吊壶这里接水,水还挺烫的,她干脆就搬了个马扎坐在锅旁这里取暖。锅底还依稀残留着些许红彤彤的炭火,张鹤瑶把下巴支在膝盖间,望着那明灭的炭火出神。
君霄缓步走了过去,原本这么长时间,那碗水早就该凉了,可张鹤瑶却一直没有起身。他猜想她是睡着了,因为他能听到她传出的规律的呼吸声来。
睡着了?君霄挑了挑眉,无奈的走了过去。如瀑的发丝柔顺的垂落下来,如同一块黑色的绸缎,遮住了她细嫩白皙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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