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别人说啊,之所以这官府到现在都查不出,那是因为……”
虽然这人说话声音小,但是却故意的让这酒楼的所有人都能刚好听见一点,吊足大家的胃口,一时间整个大堂除了偶尔传来的咀嚼声,可谓是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吃,小兔乖,快吃,多吃点,好生养……”
无痕可谓是并没有感觉到此时的大堂安静得有些怪异,只是一个劲的看着身边的小兔,催促着对方多吃点,那一大堆的肉,只是吃了一点点。无所顾忌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即便是在怎么知晓人类的事情,但是还只是兽兽,想什么就说什么,目的明确,没有什么觉得不好意思的。
可是这话一出,让那原本等着听下文的一众把眼睛齐齐扫视到轻尘所坐的这个角落,恨不得把对方的嘴巴给封起来,或者暴打一顿,要孩子啥的回家去,不过看那身边的女孩,的确是长的不错,配那少年还刚刚好。
原本在打算听下文的轻尘也没想到这无痕会说出这样一句让她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的话,“多吃点,好生养。”敢情他打算给自己来一大堆小的契约兔不成,有这小兔一人还不够,难以想象自己以后的契约兽的队伍是如何的庞大。
差点被水呛住的轻尘,连忙多喝几口茶,身边的白泽见此,动作轻柔的拍着轻尘的背部,眼中满是笑意的看着眼前的这对兽兽。
无痕根本就不晓得自己的话到底带有多大的冲击力,还是自顾自的照顾着身边的小兔,现在是改成了喂着对方。而那小兔则是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偏过头求救的眼神看着主人。
轻尘耸耸肩,表示无语,可以想象,若是这小兔真的怀孕了,绝对会被对方给喂成猪。这无痕似乎对此很上瘾,正在进行这‘家兔养成计划’。
“那是因为据说是这皇家所为,这如果真是皇家的话,你想啊,那官府能说什么吗?当然是查不出来了。”男子对着身边的中年男子一脸你应该懂的表情说道,颇有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是这样吗?听到此的众人心中多少有些疑问,但是又有些觉得只有这个可能说的过去,可是为何对方要抓那些婴儿呢?这又是个问题。
“可是,这要这皇家要这婴儿有什么用呢?不会是练什么邪功吧?”男子疑惑的问道,也问出来大家心里想问的。而其他人更是翘首以盼,等着对方的解答。
“方兄,别看你平时说啥都没个准头,没想到这次这么玄乎的事情倒是让你猜出个一二来。”
“你就说吧,到底是啥,别取笑我这一大老粗了。”急促的催促对方。
轻尘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邪功?当听到婴儿失踪她的确有这么想过,但是皇室中人?这不得不让她把这同一人联系在一起,而同那人联系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就会把这人同那联系起来。而这接下来这人所说的,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明月公主总知道吧?”
“怎么不晓得,不就是那最得宠的公主么。怎么,这跟那个小女孩有什么关系?”
是啊,有什么关系,不过有些人多多少少猜到了些……
“那是以前,据说她成了一个毫无灵力的废人之后,这得宠的就不是她了,而是那凝霜公主,只是,这明月公主不知从哪里得知的用那婴儿的纯净之体,先天之灵气……”
这人可谓是越说越玄乎,有些东西说的绘声绘色,但是总结出来不过一点,那便是这明月公主为了想恢复自己的灵力,便派侍卫劫来那些婴儿为己用,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听闻此的轻尘眼中寒光一闪,手中一紧,那原本拿在手中的杯子便在轻尘的手中化为一片白色的粉末。如果这人所说的是真,那么她必须亲自去那皇宫一探究竟,最好不要是她所想的那般。
白泽听到这人说的话,能够感受到轻尘心中的情绪,这事的确很蹊跷,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随后细心的从怀里掏出手帕,动作轻柔的为这轻尘擦拭着手心。
“尘儿,一切有我。”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对方有多强大,但是既然被那人所伤,想恢复成从前,定是不可能的。如果这人是这小主人心中的那根刺,那么即便是会被刺所伤,他也要为主人拔除,让她无所忧虑,不必去担心那根刺哪天会成为致命的利器。
轻尘乖巧的任由着这白泽为自己擦拭着手,不管发生何事,他都会陪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这人的强大,即便是那冥都因为对付它而受了不小的伤,她不希望他有事。
此时的无痕也感受到了主人身上那瞬间所散发出来的阴冷煞气,有些不解,到底什么人又惹主人不快了,看了眼白老大,有老大在,应该啥事都能摆平,只要不殃及他这小小的兽兽就好。
“我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小兔皱着眉头看着还准备给自己塞吃的无痕,一脸委屈的说着,她知道他对她好,可是吃这么多,她会撑死的。
无痕眉头微微一皱,看着那还有一小堆吃食的盘子,想了想,作罢,学着白老大对主人做过的事情,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手帕,略微有些笨错的为这满嘴是油的小兔擦拭着嘴巴。
当看到小兔那双眼微红,心中一暖,对着眼前看着自己的小兔柔声说道:“你在这乖乖的陪着主人,等着我。”
说完,小兔看着那一脸沉思浑身散发着寒意的主人,心下一颤,用手抓住无痕的衣袖,摇着头,她怕这无痕一走,主人要是发火,她就死定了,刚刚她可是看见主人把那瓷杯给捏碎了。
无痕见此眉头微微一皱,可是他要去的地方,不想把这她带上,哄着说道:“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我就不要你了,把你给那银去。”
此话一出,让那小兔把那原本要留出的泪水给收了回去,想到主人之前所说的话,想起那一群虎狼,似乎这主人也不是那么的恐怖了。
轻轻的揉了揉小兔乌黑的头发,也未打扰轻尘,一个闪身,便消失在这酒楼内,而这小兔,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酒楼的入口处,等着无痕。
片刻功夫,无痕便出现在这小兔的视线里,见此的小兔开心的笑着,直接站起身来,不顾这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朝着这无痕的怀里跑去,扬起一张小脸说道:“你回来了。”
感受到别人注视的目光,点了点头,拥着小兔回到这角落的座位上,从空间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小兔的手心里。只见那捧着手中东西的小兔那眉那眼尽是笑意,不是别的,正是她想要的那把镜子,真好,昂起头来看向无痕,直接在这无痕的脸上亲了一口,在接触到主人戏谑的目光,脸唰的一下,红霞满面。平添一抹娇羞,看的无痕心神荡漾。
它们,此刻是幸福的吧,轻尘如是想着,兽兽们之间的感情,单纯得美好,比人类的要来得真,来得纯,而作为它们的主人,能做的便是:“白泽,解除我和无痕它们的契约吧。”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能解除这主仆契约,但是白泽应该能做到,在面临着强大的敌人时,她虽无惧,但是却不能保证自己每次都幸福。从上次在血域中,她便明白了,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一人,身上背负着众多的生命,那些给过她温暖,给过她家的兽兽们。
而此时,她唯一能做的,那便是给它们自由和属于它们自己的生命。让它们不必担心有一天自己玩命之时把它们的命给搭上,也不必担心会禁锢在空间里,流放到不知名的空间里去。
给眼前的两兽兽自由,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此时的自己有些小女人的心态吧,但是却是她此时所想。
白泽对于这轻尘心中所想长长的叹了口气,她这个当主人的,还真是没有好好的使用这身为主人的权力,这一路行来,什么都是靠她自己,碰到强劲的敌人都是自己上,她想要变强的决心它们都知晓,可是,她却不曾想它们同样想保护她,尽到一个兽兽所能做的保护主人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