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豆疑惑,答应他的事?
“你在说啥?”
“你忘记了?”
顾小吉气鼓鼓地道:
“你不是答应带我一块儿玩水吗?”
“玩水?……咋玩?”
“就是那样,”
顾小吉把扫帚提了起来,不停地挥舞:
“把水吸上来,喷……打水战!
嘻嘻,上次我都看见了,你把那几条恶狗都打走了!”
“嘘,嘘!”
田豆一下子想起了上次用热水器喷狗的事情:
“……那天是你打的唿哨?阿财怎么会听你的?”
“那当然啦,嘻嘻,阿财是我家的狗啊!”
原来他就是寡妇莆婶的儿子……田豆这才仔仔细细的打量他,只见他十来岁的样子,瘦瘦黑黑,单眼皮,浓眉毛,长得是一副皮样,但是眼神此刻很是清澈无辜,倒像是个幼童。
“你啥时带我玩嘛?”
顾小吉锲而不舍。
“这个……等我有空吧……”
田豆对他招招手,让他贴近一点:
“不过,玩水的事情,你要保密哦,就咱们俩知道,好吗?”
“就咱们俩?带上阿财行不?”
看到田豆点头,顾小吉高兴得手舞足蹈……
“豆丫头,你在跟那傻小子嘀咕啥呢?”
随着一阵车轱辘声的靠近,业大牛和他的牛车出现在了视野里——庆儿爷爷没有跟来,显然是跟业大牛说清楚了的。
业大牛勒住了老牛,环视了一下左右:
“别耽搁了,要进城就快点吧!”
“来了……”
田豆对顾小吉挥挥手告别,看着业大牛把那两篓山楂搬上了牛车,她自己也爬了上去……
牛车“哐当哐当”地向城里驶去,业大牛一边赶车,一边头也不回地道: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少跟那傻小子鬼头鬼脑地凑一块儿,没啥好事。”
“傻小子?他咋了?”
“他娘是村里的不祥人,克死了两任当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娘造孽,她的两个儿子也都受牵连,大儿子伤风败俗和人私奔,小儿子也痴傻,十岁的人倒像五六岁的娃儿!
你少跟他们扯一块儿——沾了晦气算谁的?”
“……”
田豆闻言,心中暗气,一是没想到业大牛一个男人,说起寡妇克人来,也是如此嘴碎;二是他既然如此说,那可想而知,她在村里人眼里,也是一个被赶出门的童养媳寡妇,也是不祥人了!
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喷嚏,擦擦鼻子,淡淡道:
“天气变冷了,真显出秋意来了!”
现在是人在牛车上,不得不低头。下次得想个法子,能换个方法运输山楂就好了!
这次进城也算顺利,守卫没有过多盘问,像上次那样哄抢的乞丐也没有出现;
到了槐花婶家,槐花婶很热情地让他们两人进去;
她又不住地打量业大牛,对田豆笑道:
“这位后生上次见过的,他可是你的……”
田豆忙摇头,眼看那业大牛脸色一僵,脚步也停住了,黑着脸说他还有事,晌午再过来接她,竟是自顾自离开了。
槐花婶一脸诧异,田豆只得干笑解释,不过是个同乡罢了;
她暗想,只怕在业大牛心中,也未必有那份同乡情谊,只是看阿俏面子和车钱的面子罢了……
槐花婶听了,笑道:
“如此说来,这后生倒是空有一副架子,眼睛里不识货呢!
我看田姑娘你就很好,将来有人娶了是福气呢!”
田豆忙摆手——毕竟跟槐花婶还没熟到可以告诉她阿俏的事情——所以别的不多说,一码归一码,还是只管山楂买卖就好。
“这儿是五十二斤,成色不错,算下来……是一百三十文;”
槐花婶依旧是手脚麻利:
“喏,这些铜子儿给你,拿好了。”
“嗄,谢谢婶子……啊嗛!”
田豆一边结果铜板,拿麻绳串了起来,一边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槐花婶笑道:
“哎呀,这天气也是说冷就冷下来了,昨天我还穿单衣呢,今儿一早就穿双层的了。
你看你还穿这一身薄的呢!可冻着了?姑娘家家的,可别光顾着美,该多穿就多穿点!”
“婶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这不是没有秋衣吗?”
田豆搓搓鼻子。
“哈哈,田姑娘,你惯会开玩笑的……看你这身上这块料子,哪里就苦到这个地步!
况且你自个儿又会挣钱,比如今儿就赚了这一百多文,买件秋衣还是不成问题的!”
“婶子你说得对,我这就出去转转……”
田豆收拾好了,背起篓子正要离开,这时,院子门又被推开了,一个小贩模样的人探头进来:
“槐花婶,今儿可有山楂了?我都用完了哩!”
槐花婶见了他,忙转眼去看田豆,脸色不大好,嘀咕道:
“偏偏这个时候来!”
她迎了上去,推了一下那小贩:
“唐二,我不是叫你下午来吗?”
小贩委屈道:
“我这不就是卖得差不多了,就来看看吗?
你看你,只要有山楂,早卖晚卖还不是一样吗?”
“好了,呆会儿再说,等我先送客!”
田豆见他俩争执,槐花婶还不时转眼看自己,心中明了:
这小贩是来买槐花婶从自己那收购来的山楂的,槐花婶估计不想让自己看到她的下家吧!
田豆倒不介意这个,反正现在是只要山楂有销路就好了,自己也没精力沿路叫卖,或者各处供货,槐花婶这种中间人要赚个差价也正常。
田豆看那小贩抱了一根东西进来,倒是一喜:
“呀,这人来得正好,我刚好要找这个哩!”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