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睡梦中,隐约觉得小团窝在胸口咬他的一个“小豆豆”,弄得他痒痒的……
这黄毛兔子怎么添了这该死的毛病?
二少爷有些恼火,刚好他的手又似乎碰到了兔子的尾巴,于是便抓住扯了扯,示意它别再乱啃;
没想到小团只停顿了一下,短促地呼了口气,发出一声类似呜咽的声音,又继续啃了!
二少爷虽然头昏昏的,但还是隐约觉得兔子发出这种声响有点怪怪的,又觉得胸口湿湿热热的,难不成是那小团流口水了?
虽然是他钟爱的宠物,不过口水流到自己身上也有点恶心……
他摸索着揪住小团的脖子,想把它抓起来;
不料这小团好像越发重了,他一只手竟然拎不动了!
于是二少爷伸出另一只手,穿插到过去——试图一手拎脖子,一手托肚子,把小团移开;
但是他刚摸到小团的肚子,便觉得小团的肚子变得异样的柔软……光滑……
而小团扭动了一下,又呜咽了一声!
不,这不对劲!
二少爷想到这里,便清醒了一点;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在枕上转了转头;
二少爷发现屋内昏暗,只不远的案台上还点着一盏微弱的烛灯;
他借着幽薄的烛光,挣扎着支起沉重的脑袋,想看看小团怎么了——这一看之下,他吓了一跳!
窝在他胸口的哪里是什么黄毛兔子,明明是一个女人!
那女人侧趴着,脑袋枕在他胸前,他只能看到她的头顶,看不到脸!
那女人一只光溜溜的手臂,还抱着他的腰!
他半夜抓到的兔尾巴,原来是那女人的头发;
他拎着的兔脖子,原来是那女人的脖子;
他托着的兔肚子,却原来是……那女人的……柔胸!
此时,那女人似乎也感觉到自己枕着的东西在移动,于是嘟囔了一声,更加抱紧了他:
“别动……”
甚么“别动”?她还理直气壮了?
二少爷惊愕之下,支撑不住,有气无力地倒回了枕头上!
他瞪着头顶的帐子,开始真正清醒过来……
原来方才是一场梦;
他如今在咕水村,洗澡的时候,胸痛又发作了……
如今这熟悉的床,熟悉的帐子,明显是他自己的屋子里的——应该是下人把他安置好的;
但是胸前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下人胆大包天,竟然给他送女人?
不,不会的,闫小六对他一直很忠心,外表看着粗矿,其实做事有分寸,断然不会这样;
小尹年纪小,又一向乖巧嘴甜,因此平日在那些粗使婆子和丫头群里,很是得人欢喜;虽然他性子看来不甚沉稳,但料他也没这个胆子;
二少爷想来想去,除了他那不正经的小叔叔撺掇过他,说他这年纪可以去开开荤以外,还真没有别人会做这事!
但是,他那小叔叔不是去京城一年多了么?现在还没过中秋呢,小叔叔断然不可能这个时候回来的!
所以……难道是这个女人自己偷偷溜上他的床的?
她是谁?
正想着,那女人突然动了动——在他胸前蹭了蹭脑袋!
大约是刚才他的动静让她不舒适了,于是她试着调整了一下,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重新窝着;
接着,她又准确无误地蹭到了他胸前的小豆豆,又亲了一口,这才咂咂嘴,安静了……
二少爷躺在床上,因为感觉得比方才更清楚,所以浑身一僵,呆若木鸡——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啊!
居然、居然老是对他那个地方又亲又咬!隔着衣服她也能找到!天啊!
二少爷在内心咆哮了一阵,更加恼火了,放在女人脖子上的手就换了位置——抓住了女人的头发,使劲揪了揪!
女人“咝”了一声,很不满地嘟哝道:
“别吵!”
真是岂有此理!
二少爷越发用力地揪起来!
“哎,痛!”
女人这才叫了一声,抬起头来,迷茫地睁开眼,和他的视线对上了……
她!
二少爷有些吃惊,这不是田豆这野丫头吗?
在昏暗的烛光下,这田豆松松的把头发束在背后,一片斜斜的刘海从一侧额角披散下来,落在光光的一条臂膀上……
光光的……?
二少爷定睛一看,原来她还是穿了衣服的——只是这件衣服也奇特,只有一只袖子,另一只袖子连根不见了,所以那只手臂才光光的;
只是这连肩的袖口是很宽松的,所以几乎露出了大半个肩膀和一部分背部……
田豆此时处于半醒半梦之间,回到了自己前世重病的情景;
其实病到最后,她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一方面是病魔侵袭带来的疼痛,一方面是药物的作用,让她老是昏沉沉的……
她正抱着小白暗自“卿卿我我”——时不时蹭蹭脑袋,亲亲小白的小翘鼻尖;
怎料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人,老是打扰她的这难得的静谧时刻:
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那人先是揉她脑袋——她不理他,只贴着她的小白;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阵子,她枕着的小白突然又动了起来——当然小白自然是不会动的,肯定是那人看着她抱着小白不理他,于是想“釜底抽薪”,拿走小白,真是可恶!
她把小白搂得更紧了!
那人拿不动小白,于是又打坏主意,居然开始搬动她——一手拉住了她的头发,一手托在她身底下!
真是个坏蛋!
田豆半睁着眼睛,迷惘地瞪了了一眼揪她的始作俑者,就皱着眉头,从他手里拽出了自己的头发,又低头趴了回去,生气地嘀咕道:
“你怎么也来了?
让我安静会儿行不行?”
原来是那个二少爷啊,那就怪不得——他就是这么乖张啦!
田豆本来是很生气的,但一看到他那张脸,想要冲口而出的“滚”字便咽了下去;
她隐约觉得自己不能对他大喊大叫,把他赶出去——因为,因为什么呢?
大概……大概是因为自己还欠着他的东西吧!
她揉了揉脑袋,心虚地嘀咕道:
“对不起……那把羊角刀,我本来想再见到你的时候就还给你的……”
二少爷听得郁闷,原来她一直盘算着要把他赏的东西还给他?
真是好笑,就算她送过来,难道他还会收回去不成?
这时,二少爷感到田豆迟疑了一下,使劲抓了抓他的腰——真是疼!
这个野丫头,故意的吗?
只听得她突然加大了声音,恨恨地嚷了一句:
“但是……有人抢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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