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丁家大院中,份外热闹,丁家子弟也是面带热情的笑容。
昨天晚上,丁家老爷子康复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云城上流圈子诧异的很。
一个将死之人,忽然之间康复了,这无疑是很震惊的。
就好比是一个得了癌症的病人,一夜之间癌细胞消失了,是一个道理。
丁封康复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以后可以继续仰仗老爷子,而愁的自然是老爷子的对手和仇人了。
正堂上,丁封有说有笑,左右坐满了人,他今天的面色,任谁也想不到,他是一个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
“爸有个人来了。”
说话的是丁封的儿子丁宇,四十五六岁,剑星眉目,高大威武,一看就知道是久居上位的人。
确实,丁宇是云城纪委的书记,掌中大权在握。
丁封看着丁宇,笑道:“今天来的都是客人,请进来吧!”
丁宇面露为难,欲言又止。
丁封看出儿子有难言之隐,微微一笑,道:“不管是谁,一样请进来。”
这次从鬼门关走了一回,丁封想开了许多,什么恩怨都是浮云,趁着还能活几年,再好好享受一下这么好的社会才是真。
“是胜利。”
说完,丁封表情僵住了,他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丁宇只说胜利,而不提姓,亦是怕被云城上流知道,到时候他这个书记可要丢脸了。
丁家一干人等目光看向丁封,显然,他们对这个名字不陌生,而左右坐的一些宾可则面面相觑,不清楚这个“胜利”是何方神圣,能让老爷子如此?
然,丁家一众人中唯独一个中年男子微微惊讶。
“他说是来请罪的。”丁宇说道
丁封疑惑的目光看向丁宇,还没说话就听得丁宇又道:“他还说,有个老朋友让他给您带了一句话,说让您好好活着。”
腾!的一声,丁封直接起身,神情激动。
“快,快让他进来。”
扶着椅子,丁封激动的不能自已,这个莫样吓了丁家众人和一行宾客。
丁宇一惊,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样失态,当下也顾不得其他,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外而去。
随着丁宇走向门外,所有人目光也移了出去,他们要看看这个能让丁封老爷子如此的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一会,丁宇领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这个青年正是丁胜利。
当丁封看到丁胜利的时候,整个人都恍惚了,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和一帮弟弟妹妹。
丁胜利站在下面,目光看向丁封,微微一笑又看向一侧的中年男人,亦是一笑。
此时,左右坐着的一些云城上流人士惊讶了,怎么样也没想到,让丁封老爷子激动的居然是一个穷酸青年。
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忽地,丁胜利跪在地上,道:“山野村夫,前来让罪。”
丁封一惊,又有几分心痛,这个侄子在他跟前称自己为山野村夫,可见他有多恨自己啊!
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丁封正要下去扶起丁胜利,不料被跟前的丁兰拉住。丁封怒视女儿丁兰,丁兰则微微摇了摇头。
“起来,起来,起来。”
丁封一连说了三个起来,丁胜利兀地起身,这时,丁封又道:“胜利,让你给我带话的人去哪里了?”
丁胜利面露微笑,丝毫没有恐惧的表情。
“传话之人说了,关于他的身份,消息半个字也不能透露,丁老请见谅。”
“放肆,我爸让你说你就得说。”
丁胜利刚刚说完,丁兰一声怒喝,没把丁胜利吓到,却把左右的宾客吓到了。
丁封眉头一竖,头一偏,怒视丁兰,道:“你放肆,这里是丁家,不是你张家。”
丁兰呆住了,她没想到在父亲眼中已经已然不是丁家的人了;丁家人呆住了,他们没想到父亲(爷爷)居然这样说话;左右左右宾客呆住了,他们没想到丁封老爷子居然外了一个外人连女儿都不认了。
一时间,气氛凝重,丁胜利微微一笑,道:“丁老切莫生气,保重身体,若不然便宜了一些老鼠。”
说话之时,丁胜利目光瞥了一眼丁封身后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
此时,那中年男人心中一惊。
说完,丁胜利目视左右,朗声而道:今日贸然前来,实有一事告诉丁老。”
没等丁封开口,丁胜利直接说道:“丁老您这病虽是旧疾,不过多是人为引发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管是丁家老小,还是左右宾客,此时,都睁大了眼睛。
“是谁?”
丁宇急道,他就猜测过,父亲的病没有那么简单。
丁胜利一笑,道:“丁书记勿急,切听我一一道来。”
“一年前有人找到我,说要被害一个人,只要这人死后,就可以给我巨额报酬。”
说着又是一笑,道:“我答应了,原因很简单,我和这人有仇,这人要是死了,我不要报酬都可以,就这样我开始毒害这人……”
丁胜利便命令血蜈蚣,在给丁封做手术的当晚,爬进了丁封身体。
不过,并没有要了丁封的命,反而发现,丁封身体中有一种毒素,这种毒素是长期形成的。
一点一点积累在人身体中,当积累够一定量后毒性就会发作,瞬间要了人命。
发现后,丁胜利便命令血蜈蚣偷偷的吸取了丁封身体中的毒素。
这样,丁封才一直活到今天。
“那个给丁老下蜈蚣的人就是我。”
说完丁胜利一声苦笑,看着老爷子。
不知为何,丁家人异常安静,只看着丁胜利。
“承蒙高人指点,醍醐灌着,扑通!一声又跪到了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沉默,安静。
房间之中噤若寒蝉,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
过了一会,丁封便道:“你没有罪,不需要请罪,反而我这条命是你救的。”
“不,不,不。丁老您这命不是我救的,而是那位高人救的,您那位老朋友也被那高人带走了。”
丁胜利连道,丁封急问:“那高人现在何处?”
摇了摇头,丁胜利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丁封又欲要问,被儿子丁宇抢先:“胜利,欲害我父亲的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