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奋哼笑着,话已至此,他也没啥可保留的,看着一身红色打扮的王艳艳道:
“小红袜子小红鞋,不是婊砸就破鞋,赵施主,你这口味挺重啊。”
“你什么意思?我口味怎么了?”赵公子脸色有些难看,身边的王艳艳正是穿了双红色的高跟和红色的丝袜。
“这位王艳艳同学,之前还和别人热恋,现在一天没到,又跑到了你怀中,足以说明这女孩很滥,甚至很不正经,而你偏偏还找上了她,你不觉得你很可怜么?”
“你……你别胡说八道,我才不是那样的呢!”王艳艳脸色涨红地喝道。
“艳艳,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还是楚女么?怎么之前交过男朋友了?”赵公子脸色凝重,被猪奋这么一提醒,他倒是想到了许多。
“我……我……我只是说我今天还是楚女,以前的都不算数的,而且……”王艳艳有些语塞,话还没说完,赵公子就已经将她从怀中推出,顺便又扬手扇了她一耳光:
“你个被玩烂的臭女人,跟老子装什么纯洁,恶心,草!”
“你……你敢打我!?”王艳艳捂着灼热的脸蛋,难以置信地望着赵公子。
“打你都是轻的,抓紧给老子滚远点,这辈子都别在我眼前晃悠!”赵公子也是在乎脸面的人,被猪奋这么一点破,火气大的惊人。
王艳艳恶狠地攥了攥秀拳,被人当众打脸,内心委屈到了极点,转身就朝门外奔去。
看到这一幕,猪奋冷笑了下。
有些人,不是不愿搭理,而是不屑。
到了他这个层次,可以放下很多杂念,唯独脸面和尊严不能丢。
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韩凝柔,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好奇猪奋为何能拥有这种超人的心性。
换做旁人,受到这种侮辱,早就大动干戈了,而猪奋偏偏用另一种和平的方式巧妙化解,这让韩凝柔不由得高看他几分。
倒是沈公子,被猪奋气得够呛,正所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而猪奋偏偏戳中了他的痛处,这让他很是不爽。
直到韩老爷子的声音在宴会大厅响起,才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过去。
“谢谢诸位能在百忙之中来参加韩某的寿宴,韩某感激不尽,希望大家能在今晚玩的开心玩的愉快。”
话音落下,沈望琦就意气风发地走了过去。
“韩爷爷,今天是您老的寿辰,晚辈也没准备什么特别的礼物,只是托人买了个小件,还希望您老笑纳。”
说着,将一个画卷递了过去。
“望琪,这是……”韩卫国接过画卷,有些疑惑。
“韩爷爷,您打开一看就知道了。”沈望琦微微笑着,笑容很是得意自信。
韩卫国点点头,打开画卷,见上面水墨泼洒,人物栩栩如生,顿时眼前一亮,再一看落款,大感震惊。
“这……这是唐寅的《山路松声图》?”
“没错,晚辈听闻您老极为喜爱字画,所以特意托人从海外买了幅唐寅的真迹。”沈望琦谦逊地回应着,目光有几分得意地瞅了眼下方的猪奋,似是挑衅,也似是炫耀。
当然,他也的确有这个炫耀的资本。
唐寅,字伯虎,众所周知的江南四大才子,笔墨细秀,布局疏朗,风格秀逸清俊,这幅《山路松声图》,绝对是唐寅的巅峰之作。
其价值无法估量,便是在场众人看了,也是吓得不轻。
唐寅的真迹,这可是国家级瑰宝,这位沈家的公子,竟是拿来给韩老爷子祝寿?
这般手笔,放眼整个江海,又有几人?
韩凝柔见状不语,沈望琦安得什么心思,她最清楚不过,无不是在炫耀他的家室和财力,顺便讨好自家爷爷。
但那又有何用?沈家已经开始走了下坡路,就算他韩家出手搭救,也不会改变什么。
说白了,沈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只能靠他们自己反省改变,旁人根本无法帮助。
韩卫国何尝不知道沈望琦的心意,只是点头微笑了下,便不在多说什么。
沈望琦见韩老爷子连句夸奖的话也不说,眼中闪过一丝阴翳,瞅着下方人群中的猪奋道:“猪兄,我看你准备的挺充分,不知道你有什么礼物要送给韩爷爷?”
听到沈望琦这话,在场众人立马将目光投向了猪奋,就连韩卫国也是有几分期待的看着他。
猪奋没想到沈望琦会来这么一手,本打算悄悄把礼物送给韩老爷子,现在一看,只能当众送了。
于是,从兜里摸出准备好的犀牛角,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下,闲庭信步地走上台去。
“老爷子,俺老猪也不知道你喜好啥,这个犀牛角是俺刚刚得到的,质地不错,是个好玩意儿。”
说着,将犀牛角递给了韩卫国。
韩卫国接过看了看,这犀牛角能有巴掌那么大,表面漆黑无比,根部还有明显的锯痕,应该是刚刚锯断没多久。
而且说句实在的,犀牛角这玩意儿虽然挺珍贵的,但也不是弄不到,像猪奋这根黑不溜秋的,属实不太应景。
看着猪奋送上的礼物,周围人也是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鄙夷,心说你没钱买更好的,也没必要送的太随便啊,这不是成心找难堪么?
“哈哈,猪兄,你这个礼物还真是别致,估计是韩爷爷今天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了……”沈望琦见猪奋送的礼物,总算找到了一个撒气的机会,一边哈哈笑着,一边观察着韩卫国的脸色,巴不得韩卫国能把猪奋痛骂一顿。
韩卫国微微笑了笑,并不在乎猪奋送的礼物有多贵重,在他看来,像猪奋这种深藏不露之人能够参加他的寿宴,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又岂会挑三拣四。
只是不等他开口笑纳,另一边的赵公子就突然走了上来。
“姓猪的,咱能不能不搞笑,你若是没钱买礼物,可以问我借,没必要整这种破玩意儿糊弄人。”赵公子讪讪笑着,不等韩老爷子插话,就一把夺过了其手中的犀牛角,在手中把玩道:
“沈兄,你估摸一下,这破玩意儿能值多少钱?”
沈望琦摇摇头,很是认真地回答道:“就这黑不溜秋的东西,白给我我都不要,嫌拿出去丢人。”
一边说着,一边拿过犀牛角在手中掂量了几下。
而就是这么几下掂量,却突然让犀牛角发生了诡异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