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看着鬼气组成的镜子里,自己四肢修长平滑富有光泽,尤其是鬼化后的大腿,多余的不规则的肌肉全都消失不见了,变得圆润修长,李牧风忍不住撩起破破烂烂的裤脚,从大腿根部一直向下摸去,直到摸到脚趾头为止,,然后极为骚气地娇/喘道,“啊~啊,这腿真是丝滑地不像奴家的腿啊,摸了还想摸,啊~啊好舒服啊。”
“真的有那么舒服吗?”花阳在他体内冰冷地说道,发出的寒意都戳到耳朵根了。
李牧风心脏狂跳不止,讪讪道,“抱……报歉。”
“抱歉什么呀,你恶心地摸自己腿跟我道歉什么,我不过……有知觉罢了。”
“那我再摸一会会儿。”
“你敢!”
李牧风开始思考摸一下值不值得的问题了。
答案是不值得,不过不值得,我也可以试探她啊,想想就觉得刺激。
于是可以看到草原上,一个孤高的黑色身影,身体往一个方向侧倾,摆出一副极其飘逸的姿势,右手极其夸张地向自己的大腿摸去。
渐渐靠近,指尖就要接触到肌肤,然后收手,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自摸?
不存在的!
现在他和花阳共用一个身体,他的触感花阳也能感受到。
一回想起平时客客气气,实际上客气的背后隐藏着一颗暴力内心的花阳,那一声声惊吓过度的“不要啊”“快住手”“不要碰那里”之内的话语,顿时血脉喷张,之前在她哪里受到的委屈现在感觉全都报回来了。
“啊啊,求求你了,不要再摸了,好不好?”
“谁摸了?我可没摸,你别冤枉我~”
来回试探了几次,屡试不爽,这种掌握别人把柄的感觉,真爽!
突然,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地喷了出来,身体软倒在地上,“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捏我心脏了,我知错了!饶了我吧……”
“呵呵,饶你?想得出来!刚才我是太激动了才没反应过来,现在,饶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绕着宾自在的景区跑上一圈,嘴里大喊着我是变态我是阳/痿,我就原谅你。”
李牧风欲哭无泪。
“天哪,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你不得好死啊!”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生命重要还是尊严重要这时候已经不是问题了,毕竟是自己先调戏人家在前,有了这个心里包袱,你就能看到,在下着雪的宾自在庄园里,人们围着篝火,一个瘦高的身影,低着头从游玩的人们身边走过,用无比绝望的声音嘟囔道,“我是变态,我是阳/痿。”
“声音太小,不够洪亮!”
“我是变态!我是阳/痿!”
“你想吵死我吗?”
“你……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
现在,花阳还不能离开李牧风的身体,不然,他立马就会因为伤势过重而死。
所以,接下来有一段时间,他怕是没事安心过日子了。
李牧风不禁感叹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花阳可怜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要反驳吗?反驳个屁,李牧风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还在没有认识的人出现,不然,他一定会羞愧而死的。
偶然回头,发现自己身后已经跟了一长串人了。
五音子爷爷咳嗽了几声,拄着拐杖走了过来,用沉重的低音炮说道,“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然后推开了他。
盔甲大汉抱拳道,“得罪了。”然后李牧风身边走过。
然后是寇向宇,一脸微笑。
带着面纱的婀娜女子,“你是一个天才。”
寇凯,狂笑道,“上天使你得到永生宝石,必先使你变态,成为阳/痿,哈哈哈哈!”
白洋,冰冷道,“我会杀了你。”
黑石说道,“我回去给你带一些治疗阳/痿的药草。”
敖冰心睁着大眼睛问道,“什么是阳/痿?”
他没有回答。
人群遇到他都自动分散开来。
渐渐地,他软倒在地上,身体分解成尘埃,被风吹进了小桥下流动的河水里。
“被遗忘,被遗忘,被遗忘……”
四天后,在李牧风快疯狂之时,花阳终于脱离了李牧风的身体。
分开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上厕所,在感觉把这辈子的翔都拉干净了后,白洋给了他一张时间安排表。
他要一天打三份工,并且同时还要每周抽出五天每天一次和长老们对打,那完全就是满级号虐待新手啊,特别是白阳,有那样的妹妹,她也是不赖,每次对打都硬是把他榨干了才准被抬出去。
这一个月如同在地狱中度过。
餐厅,宾客纷至沓来,小胡子经理在后台痛训着一个漫不经心的男孩,男孩东看看西瞅瞅,不时吹起口哨。
轰的一声一拳砸得锅碗瓢盆颤抖,经理的手指像爪子一样在胸口挠来挠去,仿佛心里痒痒,脸上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怒吼着,“小家伙,顾客就是上帝,上帝吐口痰让你擦了你会擦吗?”
“不擦。”
“当然会擦啦,正常人都会想擦啦,不仅要擦干净,还要用舌头舔,用脸去蹭,这样上帝才能感到我们在祈求他,才会把钱给我们,饭店才能盈利,庄园才有收入!你以为一切都要由着你的性子来吗?太天真了,你这是没碰过壁,不过我不管你那么多,现在,呸,这口痰我吐在这里了,不擦干净你就不用来了。”
放下狠话,经理恶狠狠地就走了,到了没人处,立马露出得意的样子。
“这小子,真是没见过世面,被我唬的一愣一愣,切,我长这么大,还有什么事是我对付不了的!”
他一定想不到李牧风就在他身后的窗户下面蹲着,更想不到李牧风会趁他经过时神不知鬼不觉地贴了一张我是吃痰狂魔的便签在他的西服上。
做了这件事后,立马心情好了不少,在看那么顾客扯皮的样子心里也不烦躁了,依旧乐得跟他们嬉皮笑脸。
不多时,看见经理怒气冲冲的到处找人的时候,好,收拾东西,走人。
让你找不到。
当天下午,道馆里,寇凯冷然道,“听说你欺负了我手下的一个经理?”
“嗯。”李牧风笑着说。
“你动手打人!”
“好像。”
“我的人你也敢打。”
“你的人比较金贵。”
“唰唰!”
“唰唰!”
两人同时朝对方冲去,拳脚相向,完全硬碰硬对打,三十分钟后李牧风落败。
距离三月之期还有不到两个月。
虽然他几乎天天都要跟寇凯他们打架,不过却一直没有见过苏木红,一定是躲在什么地方偷偷地苦修吧。
白洋给的日程表刚开始李牧风还不理解,为什么一天打工打架吃饭,只有六个小时的时间睡觉却还要拿出两个小时来陪敖冰心他们到处游玩。
现在他才明白,这里并不是看实力来维系人际关系的地方,想要有人在意他,就得拿出时间去在意别人。
这样,感觉挺好,四个小时睡觉对他而言一开始是难以置信的,后来也就习惯了。
咖啡厅,李牧风和白若枝正在约会。
但是,这个约会,并不简单。
“你看,”白若枝把一本小说推到李牧风面前,“这个自然段如何,我自己写的。”
李牧风听她说是自己写的,一眼瞥去,引号里赫然写着“大屌”两个血淋淋的大字。
“哇,你自己写的小黄书,不学好真的是……”
白若枝一脸平静,“你在看看嘛,主角是你哦~”
这句话立马提起了李牧风的兴趣,主角是他,难不成这本小黄书是白若枝用来意/淫自己而写的表白蓝皮书。
这个想法一处,李牧风顿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立马朝书中大屌的那一行看去,原文是这样的:“在黑不见五指的浴池里,只有赤身裸体的李牧风和寇凯二人,由于看不见,寇凯的右手不小心放在了李牧风的裆部,顿时小李子的大屌就竖了起来,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越看脸越红,这是一片腐烂到让他感到恶寒的短篇小说,看到最后更是忍不住直接把书扔了出去,那白若枝看见书飞了,但是就像看见了几百万一样追着书而跑,以至于最后抱住书都忍不住摔了一跤。
“诶嘿嘿嘿……直接把书扔了,不错的反应嘛,看来我描述比上次更生动形象了呢!”
抬起头来,李牧风向自己伸出手来,“你的脑子里想的东西,真恶心。”
“多谢夸奖。”伸出手拉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这时,李牧风才休息的白若枝的额头居然有一丝血迹,和她对打的时候自己用尽全力都无法对她造成一丝伤害的一说。
“我带你去黑石那里取一些治疗外伤的药草吧。”
“这点伤我运用真气一瞬间就好了。”
“最好不要那样做,用药草更稳妥一些。”
“不矫情吗?”
李牧风笑了,“笨蛋,人本来就是矫情的生物啊。”
“不,”白若枝低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矫情的是你。”
晚上时间,是十一点半。
李牧风带着给敖冰心新买的衣服悄悄来到她的房间,一把匕首铖得一下就出现在李牧风脖颈。
“姐,投降,头像,饶命,饶命。”
花阳从黑暗处走出,“叫什么?”
“爸爸~”
“诶~真乖,东西我收下了,反正也是没品的东西,给不给龙七妹妹,就看我们心情喽。”
李牧风点了点头,不多说了,晚安,我先走了。
回家,十二点,睡觉。
凌晨四点,起床。
去海岸背石头。
八点,吃饭。随便去哪个店里给人家当临时工。
十二点,吃饭。去猪圈给猪洗澡。这是李牧风见过最蛋疼最蛋疼最蛋疼的工作了,没有之一。
四点,海边背石头。
六点,吃饭,去道馆打架。
之后,如果没有碎工干就去爬山,游泳,打猎,斗牛,骑山地自行车。
十点,陪各位大佬玩。
毕竟大佬们睡得也迟。
某一天大雪,悬崖峭壁上,李牧风正在艰难地向上攀爬。
突出的石头冷且锋利,即便小心翼翼,爬到了五十多米的时候,还是让手上变得鲜血淋漓了。
一百米高的悬崖峭壁李牧风可以说是用生命爬上来,没有动用契合眼,他敢说,同龄人没有几个有他这种韧劲,因为他的身上还有一件恶鬼软甲,没什么卵用,就是重的要死。
他也第一次感到,自己似乎也渐渐有了一些可以为人称道的地方了。
望着悬崖下面的地面,李牧风由心底发问,“接下来我该干什么?”
回答曰,“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