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能动?那个老太太是帮我呢还是想害我?
只见纸人扭动着僵硬嘴里发出了独眼老太婆的声音。
“后生,赶紧跟着纸人走它会带你离开的。”
该不该信?我需要做出抉择。
人生就如赌博,我思考一会决定跟着它,最差不过鱼死网破,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强。
陈思婷掏出一把黝黑的手枪说:“你决定跟纸人走吗?”
我点点头说:“跟上,纸人应还不会害我。”
她在我后背说:“你怎么知道不会害人?”
我说这个纸人是从独眼老太婆的手里拿走到,而且害我对她有啥好处呢?
咱只是一个服务员而已。
陈思婷坐在后面没做声。
这个时候纸人在前面带路,我按着车铃驱散着四周而来的野鬼。
可问题是野鬼越来越多,而我的体力却在快速的消耗。
按理说不应该啊,陈思婷突然说符光变的越来越暗了。
想来体能消耗过快的原因在此。
这不是好事,得赶紧脱离困境。
自行车骑在路上非常颠簸,纸人在前面带着路,陈思婷朝天开了一枪。
巨大的枪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也正是这一枪震退了周边丑陋的野鬼。
我感觉越来越累,背上的符给我带来的消耗太强了。
陈思婷突然给我披上一件衣服,是她的警服。
“在前面的大树下先歇一会,你的嘴唇都青了。”
我感谢了一声,随口问了一句:“你还有几颗子弹?”
她在后面说:“二发。”
我点点头,然后对着纸人说:“我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会。”
纸人转过头,她的整张脸都裂开了,鲜红血液从里面向外渗透。
“休息两分钟,我也坚持不了太长时间。”纸人说完就靠在一颗苍老的梧桐树旁边。
由于罡符已经被警服遮住了,我的体力在慢慢恢复,陈思婷坐在后座上双脚垫在地上,时不时的按着车铃。
得亏自行车扎实,不然也坚持不了现在。
这时我才发现身后的陈思婷在发抖,看来是冷的,阴气比冬天的寒气更冷。
我准备把警服还给她连忙说:“衣服还给你。”
“你穿着,我身体好着呢。”
正想继续劝说,却在这颗巨大的梧桐树上看到了一个黑影。
她对车铃似乎属于免疫状态。
顿时我的冷汗直流。
再仔细一瞅觉得哪里见过它,横着走路的四脚着地的只有凶煞。
“当心,树上有鬼。”我轻声提醒着陈思婷。
她到底是警察,不经意的点点头,却做出一副没听见的模样。
为的就是不被树上的凶煞察觉。
哪知下一秒她竟然掏出抢对着树上砰的一声射击。
突如其来的枪声把我的耳膜都震的嗡嗡直响。
此时,我捂住耳朵,眼睛看见凶煞整个身体掉了下去。
纸人这时张开嘴巴说:“走。”
我连忙骑着车按着车铃往前走,到是四周的野鬼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会这样?
我顾不上问陈思婷为什么会开枪,而是一个劲的往前骑。
而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随即就听见陈思婷说纸人自燃了。
而后我问她为什么要开抢。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让我看路,显然她也有着自己的目的。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没了纸人带路,该如何接着往下走,纸人以自燃的代价给我争取了时间,我不能辜负她。
打开手机发现导航仍旧不能用,但是我却碰上了一个熟鬼。
傅大嘴!
那个白天害我晚上又来找我帮忙的鬼。
此时他青着脸在左前方朝我招手说:“赶紧跟我走。”
陈思婷连忙说他不是人,事发现场我去过,他的两排牙齿被暴力掰掉了,肚子里的内脏也被清空。
我说知道,掰他牙齿的就是刚刚那个树上的凶煞。
刚说完,傅大嘴就回头膘了一眼我们俩,生气的说:“你知道现在的我最讨厌什么吗?”
我连忙说:“讨论你怎么死的。”
“知道就好,我的头七时间不多了,你刚才又惹怒了凶煞,现在我怀疑你能不能拿回我的牙齿,要是我不能上路去投胎,你也别想好过哼哼。”
“我是拿不回,但是凤鸣楼可以。”
有时候狐假虎威还是不错的,凤鸣楼能在这里存在那么多年,它的背后自然有势力。
傅大嘴没有做声,而是继续带着路,陈思婷在我背后说:“实话告诉你,眼前这个鬼不像表面那样善良,生前做的勾当是拐走孩子打断胳膊,然后带着他们四处乞讨赚钱,这种人枪毙十回都不够。”
顿时,我就觉的一股寒气从内心里传来。
无法想象,难怪我在大街上就经常看到一两个手脚畸形,神志不清的孩子沿街乞讨,合着都是这些人干的。
顿时我对傅大嘴的观感降到冰点。
难怪被人掰了牙齿掏了内脏,活该。
随即,我对它产生了不信任。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他带的路越来越有问题。
我此时连忙停下自行车说:“你准备带我们去哪?”
傅大嘴连忙回头说:“回凤鸣喽啊。”
“不多吧,大嘴,我是不认识,可是自行车可有灵性。”
这时傅大嘴眼睛一抹怨毒出现,他伸出手朝我袭来说:“我带你们两个来的是黄泉路,只有你们死了,我才能去投胎,识相的赶紧乖乖受死。”
砰!
一颗子弹正中他的眉心。
他的整个脑袋裂开。
然后一具无头尸体倒在地上,可是肉眼可见的是碎肉在地上慢慢聚拢。
看样子是要愈合。
什么鬼?这是?
电影里都是骗人的吧。
陈思婷说:“枪打不死它们,只能延缓一会。”
我思来想去只能拼了。
于是把警服还给陈思婷说:“你骑着车先走,我拖着它,记得过年过节在我坟上多烧两个纸人就行。”
此刻,我是真心的,一个人一起栽在这里,总比两个强,能活一个是一个。
作为一个男人此刻只能牺牲自己。
就在我准备牺牲自己的时候,后脑勺被陈思婷拍了一巴掌说:“瞎说什么?不到最后不要轻言放弃,我踩车你扶龙头,赶紧走。”
这也是一个方法。
我把罡符露出的一刹那,仿佛天空中有一尊大佛,空中传来净化心灵的梵文。
陈思婷努力的踩着自行车,我则扶着车的龙头,这个时候手机的导航也正常了。
看来确实不要轻言放弃。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混浊的夜空里传来三清道长爆喝的声音。
轰轰轰,几道闪光的在视野里出现。
只见三清道长掌心持符身形如龙在黑夜里战斗。
凡是被符打中的黑影全部燃烧化成了灰烬。
我们迅速的靠近他。
显然三清道长也是为我们而来。
他消灭一只鬼魂后便贴过来说:“没死就好,你要么找件衣服披上,要么毁了罡符,它会把你耗昏过去。”
这时陈思婷把警服又披在我肩膀上说:“别毁了,留在身上关键时候可以用。”
我点点头。
有三清道长的保护,我和陈思婷很快就回到了大路上。
刚才真的到了黄泉路。
幸亏发现的早,不然越走越深,真的就回不来了。
傅大嘴真是狡诈无比,于是我把刚才的事跟三清道长说了,他摸着八字胡说:“按照我的看法,人死者为大,无论生前做了什么,死了自然一笔勾销,当然我是指阳间的恩怨,至于死后下地狱还是炸油锅那便与你我无关。”
我转过头看着陈思婷,她鼓着嘴巴说:“真的有地狱吗?”
“有吧,反正在凤鸣楼里碰到过鬼差,他们像过去的侩子手,五大三粗的,别提多凶狠。”我说完后很自然的扫了一眼陈思婷的伟岸。”
她白了我一眼,似乎察觉到我的眼神扫过了那里。
三清道长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不能强迫一个无神论者去信教一样。”
那倒是,我闻着陈思婷衣服上的香气有些迷醉。
可是漆黑的夜空里便传来一阵恶狠狠的嘶吼。
只见凶煞四脚着地的追了过来。
她粉碎的脑袋正在以肉眼的速度快速愈合,此时正是半个脑袋和一只吊着的眼睛瞪着我。
三清道长这小子跑到速度比我骑自行车的速度还快。
真是……
陈思婷说后面有东西在追着我们……。
我说快跑。
别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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