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秦风从车上直冲过来,口里发出尖利和恐惧的叫声:“小雅。”
歹徒看到有人来了,而且显然是面前这个女人的熟人,闪电般地一伸手就扣住女人的脖子,刀在手里挥舞着,“别过来,别过来。”歹徒的身高只比蔡静雅高一点点,比较瘦弱,穿着带帽的黑色短袖t恤,遮着头。看身形,年纪应该还不大。
“小雅。”在离他们大概2米远的距离,秦风顿住了脚,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心痛。
“妈妈。”这时家门口也传出了希希的惊叫声。
歹徒看到前后都来了人,焦急得无所适从,只更加用力地扣住蔡静雅的脖子,拖着她往旁边缩。蔡静雅一只手紧紧拽着项链,另一只手死死地掰着脖子上的手,才不至于窒息。
陈希折转身,打算回家报警。歹徒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用刀抵在蔡静雅的喉咙处,“你敢动一下,我就杀了她。”
“希希别动。”稳了稳心神,秦风出声制止了希希进一步行动,解下左手戴着的手表。“你只是要钱,把人放了,手表给你。欧米伽的全球限量版,价值200万。”
“拿过来,拿过来。”歹徒兴奋地叫着,扣住蔡静雅的手稍微松了松,看着秦风朝自己走过来,看到他明显比自己高大的身形,又慌乱地挥舞着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对200万财物的贪婪和对秦风身形高大的害怕,煎熬着歹徒,他急得刀胡乱挥舞着,口里直呼,“怎么办,怎么办?”
“你先别激动。我把表挂在这棵树上。你放开她的脖子。千万别伤害她。你要是伤害了她,我告诉你,你不仅拿不到钱,而且哪怕追到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
到底是对200万财物的贪婪战胜了理智,歹徒松开了蔡静雅的脖子,放开了她,想要去取树上的手表,秦风迅速飞起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并飞快地把蔡静雅拦在自己身后,一边大声喊希希过来帮忙,一边警惕地注视着歹徒。
“希希,扶妈妈回家,打电话报警。”希希扶着蔡静雅进屋去了。一会儿就听到街上隐隐约约传来警笛声。
歹徒躺倒在地上后,想要起来,没想到又倒了下去,而且还口吐白沫,全身像发冷般抽搐。那个样子应该是毒瘾发作了。
秦风走过去先把刀踢开,然后一脚把他踩住,抽出自己的lv皮带,绑住了对方的脚。另一户人家一开始探头探脑地张望,后来看到秦风把歹徒治住了,赶紧过来帮忙,用手机拨打了110报警,又拨通了物业公司的电话。
秦风把手表捡起来戴在手上,走过去关好车门。物业公司的保安队长和数名保安骑着摩托车赶来了。
秦风修长的手指点着他的鼻子,对他说到:“第一,你们守着地上的歹徒,等警察来,做好交接。第二,把你们的所有保安都叫回来,今天晚上通宵不睡,给我仔仔细细对整个小区进行清查,确保安全。第三,喊你们老板立刻马上来见我,要是他不来,后果自负。”不容反驳的口气,凌厉的气势,保安队长在旁边不住地点头哈腰,连连称是。
说完,他快步走进家里,只见蔡静雅批了毛毯窝在沙发上,神情仍然有些呆板,全身抖个不停。陈希搂着她,温柔地喊着:“妈妈,别怕,别怕。”
他走过去,连毛毯带人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头发、脸颊,声音柔得似水。
“小雅,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惊吓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事……没事,我……只是……控制……不住……发抖。”一边说自己没事,一边在发抖。这努力坚强的样子,让秦风心中的怜惜如洪水般泛滥。
“妈妈的腰被刺伤了,伤口好像还比较深,家里只有紫药水,我已经给她涂了。”陈希在旁边说到。
“那必须马上送到医院去清理伤口。希希带好家门钥匙,简单收拾几件衣物。我们立刻出发。”秦风抱起蔡静雅就往屋外走。
警察已经来了,还围了好多看热闹的小区住户。地上的歹徒被带到了警车上,看样子已经因毒瘾发作陷入了昏迷。
人群议论纷纷,有的说要解聘物业公司,有的要卖了房子,说太不安全了,居然有吸毒人员混进来,还有人伸长脖子往蔡静雅家里张望。看到他们出来,好多人追问:“怎么样,怎么样,没事吧?”有个警察走上来想要录口供。
“现在不行,我必须马上送我爱人去医院,你们派人跟着来。”秦风脚步不停,嘴里发号施令。急匆匆把车开到最近的人民医院,看着蔡静雅被推进了急诊科手术室,他才坐在椅子上把大概的情况向警察交代清楚,随后又打了一个电话。
物业公司老板被保安队长一个电话从小三的床上捞起来,屁颠屁颠赶到小区,被告知人到了医院,又追到医院,等在走廊上找到秦风,已经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秦风勒令他三天之内把所有的摄像头、监控系统、门禁系统安装调试到位,保安增加一倍,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逻,否则告到他破产。
物业老板还想为自己争取点时间:“老板,三天时间不够啦,能不能宽限几天。”
秦风瞪了他一眼,“滚。”
上位者的强大气场吓得物业老板屁颠屁颠地去安排。等后来从警察口中知道秦风的真实身份时,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做过多的争辩,乖乖听话,还免了蔡静雅五年的物业管理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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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蔡静雅被推出了手术室,医生在门口喊,“哪位是蔡静雅的家属。”秦风和希希连忙走上前去。
医生交代说:“刀没有刺到内脏,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伤口已经清理,缝了八针,在医院里观察一下就可以回家了,记得每天来换药,连续换一个星期。”医生说完就走了,护士把蔡静雅推到留观室。
她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秦风去握她的手,才发现她还紧紧地拽着项链。他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手心里被项链的吊坠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他捧在手心里亲了又亲,只喊她,傻瓜,傻瓜。她回了一个微笑:“那是我的幸福。”秦风的心顿时被她柔弱的笑容、坚强的神色、窝心的话语融化了,只不知道该如何爱她。
警察走过来问她是否可以做笔录。她点了点头。
录完笔供,她已经昏昏欲睡,秦风问她愿不愿意回家,她又点了点头。
秦风没有送她回芙蓉小镇,也没有送去江边的新房,而是带回了顺风集团楼上,他自己家。这里有集团的后勤服务部,二十四小时待命,听候他的差遣。
在车上蔡静雅就睡着了,秦风把她抱回家,喊服务人员来帮她洗好澡,换上睡衣。一切打理妥当,他再次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她已经累了,睡得很沉。
多么庆幸自己今天晚上因为舍不得小雅的吻,所以车子开到小区门口,又折回来,还想再亲一亲。当看到小雅和歹徒在搏斗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全身血液冰冷,恨不得以身替她。
睡梦中的这张脸,其实已经不再年轻,依稀可以看到眼角有了细细的褶皱,但就是吸引他。她气质高雅,笑起来如春风拂面,暖到心坎里,让人愿意为了这笑容付出一切。四十几年来,他从来都是游戏花丛,生理欲望满足后是无尽的空虚,没想到爱上一个人会让自己的心那么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