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废话多,可以离开,但别怪我以后不认他。”老太太不怒而威,三个人顿时禁了声。外婆回头向陈希使了一个眼色,我说了不用着急吧。陈希朝她竖了竖大拇指。
除了给蔡静雅改口红包外,老太太还给了陈希一张银行卡作为见面礼。陈希看了妈妈一眼,后者点了点头,她才接过来,“谢谢老太太。”
老太太心里暗暗点头,这是个知礼的,说明媳妇教得好,这个媳妇自己绝对没有看走眼。“怎么?还喊老太太?不愿意喊我这个老太婆一声奶奶?”
“奶奶,”陈希立刻打蛇随棍上,甜甜地喊了一声,“我心里早就认您当奶奶了,只您这王母娘娘般的人物,我又不是仙女,怕堕了您的脸面。”
“哎吆,小五媳妇,希希这嘴巴甜得吆,比你过之无不及。”老太太笑得每一条皱纹里都透露着欢喜。
“小孩子,您不嫌弃才好。”
“不嫌弃,不嫌弃,奶奶喜欢得紧,谁说我孙女儿不是仙女,这模样儿真真是最可爱的小仙女。”
“她不仅模样可爱,学习成绩还很优秀,是c市一中的全校第一名。今年五月还敢在首长大人面前接待外宾。”秦风一脸如有荣焉。
“真了不得,将来一定大有出息。”老太太不吝夸赞。
“哼,什么不得了?马屁精,会挫钱。”“挫钱”在c市方言里是骗钱的意思。
“她一个拖油瓶还给这么丰厚的见面礼,老太太老糊涂了吧。”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几个人尖叫起来。
“大嫂,二嫂,今天是小五的好日子,您少说两句吧。”三嫂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站出来说话。
“你以为你是谁?穷教书匠家的,也敢在我面前说话,滚一边去。”呵斥的言语、鄙夷的眼神让三嫂气得眼眶发红。蔡静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陈希则得意洋洋地瞥了说话的女人一眼,还挥了挥手里的银行卡,气得女人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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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酒席,老太太喊大家回到总统套房,她有话跟大家说。
大家按大小坐定,老太太拉着蔡静雅的手,坐在自己身边。她打算起身坐到四嫂身边去的,老太太只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
蔡静雅没办法,只好乖乖坐着,引得另外几个女人又一阵嫉妒,冷嘲热讽。
她没搭理她们,一来今天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不想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二来不想让老太太伤心,三来呢,反正与她们不住在同一个城市,除了过年过节回家见老太太时可能有交集,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也不会太多,没必要起冲突,只要和秦风婚姻美满,老太太喜欢自己,其他的都是次要的了。
但是不搭理也不行。
“真会装。”
“这会装贤惠,装文静,还不是为了哄老太太开心,多捞点好处?”
“我不管。该我得的,一分也不能少,我以后要留给胜熙当嫁妆的。”胜熙是四哥的女儿,今年才20岁,还在读大学。其他几个哥哥都只生了一个女儿。
“胜熙的嫁妆不用你们操心,我会准备。”老太太威严的声音响起。
“你们都少说几句。”大哥呵斥了四嫂一句。男人们原本在一边谈事情,无非是想要秦风到自己的地盘去投资,听到老太太的声音,都走了过来。。
虽然大哥贵为副省级干部,但四嫂可不买他的帐,“大哥,你凶我干什么?大嫂还不是一样说了。”
“你……”大嫂横了她一眼,这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哼……”她毫不犹豫地就回了个白眼。
“都不要吵了。”老太太打断他们,“你们不就是盼着我那点子东西吗?今天我就分一分,分了清静。”
“妈,您别听她们瞎说,您的东西就是您的。”除了老三和小五,其他几个儿子连忙起声说到,但声音里是根本不掩饰的兴奋和激动。
老太太在心里摇了摇头,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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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莲、胜爱、胜美、胜熙四个孙女儿的嫁妆我都准备好了,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数。老头子留下的钱财呢,成立基金会,等你们退休了,五兄弟每人领一份,都是一样的数目……”
老太太的话还没说话,几个人就议论纷纷,吵得套房里跟菜市场一样。
“怎么这么麻烦?直接给我们不就得了。再说,基金会由谁管理?”
“小五自己的钱十辈子都花不完了,为什么还要得一份?”
“还有您的私房钱呢?也要拿出来分,您可不能偏袒了谁。”
只有老三和老三媳妇,秦风和蔡静雅没有出声。
老太太静静地观察着,内心失望透顶。这是自己教育的失败啊,这样的人居然当着人民的父母官,看来回去之后要给中央的首长写封信。
“是不偏袒谁。老三多一套c市的房子,还有我百年之后老家的房子。”老太太继续说到。
“凭什么?”
“不行,老三有,我们也要有。”
“太不公平了。”
三个儿媳同时叫起来。
“好,我就告诉你们为什么。你们一个个不是高官就是高管,不是老头子流血牺牲赚到的人脉,你们以为凭你们针尖般大小的心眼会有本事达到现在这样的高度?既然你们得了地位,那就补偿给老三一些钱财。”
一句话说的儿子们羞愧地低下了头,儿媳妇们还想要说什么,老太太斩钉截铁地说到:“谁要是有意见,那就一分钱也别想要,自己挣去。”
几个人这才撇了撇嘴,住了口。
见几个人终于消停了,老太太拿出一片钥匙,“基金会由小五媳妇负责管理,等我百年之后按刚才说的办理。今天就把钥匙交给她。”
此话一出,房间里瞬间炸开了锅。
“凭什么?她才来,还带着个拖油瓶。”
“您说了,钥匙只交给替您生了孙子的人,她一大把年纪还生得出来吗?”
“万一生不出,财产岂不是都给了外人。老太太是不是糊涂了。”
“我们不同意。”
老太太用拐杖猛敲了几下面前的茶几,“我今天不是来征求你们的意见,而是来告诉你们结果。遗嘱已经在律师的见证下,签好字一起存到了银行里。还是那句话,谁有意见,可以不要她那一份。”
“妈,我从来没有管过,您交给大嫂她们吧。”蔡静雅本能地推托,她不想卷入麻烦。
“傻孩子,给你,你就拿着,你不会可以学啊,要小五教你。”说完,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言。蔡静雅接过钥匙,一脸茫然。
“你别想太多,只要负责帮我生个大胖孙子,其他的交给小五。”老太太见她还是有些犹豫,便软声安慰她到。
“古人都立嫡立长。长子继承家业,天经地义,您倒好,好东西全部留给小五。”几个儿子终于按捺不住,起来反对。
“还立嫡立长,你们以为自己是王孙,家里有王位继承?也不照照镜子。好了,至于我的私房,四个孙女结婚,我都会添一份,剩下的留给小五媳妇,作为传家宝,将来交给孙媳妇。”
“哼,老太太,你的心眼偏到太平洋去了。看她这二手货能不能给您生得出孙子。老二,老四,我们走。既然老太太不喜欢我们,我们就别在这里碍眼了,以后别想我们给您养老,您就靠着小五一个人吧。”
“大哥,你……”秦风听到大哥这样说自己的爱妻,恨不得跟他理论,但那几家人已经扬长而去。老三一家也尴尬地安慰了几句,就跟着走了。
老太太眼眶通红,蔡静雅连忙反握着她的手,安慰她,“妈,您别气着自己,东西给大哥他们吧,我有秦风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