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帝清晨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五个月有余了,腹部也有一些微微的凸起了。
由于最近帝清羽准许她可以不用再去贵人殿里伺候她了,所以,帝清晨只有在用膳的时候才会出现在贵人殿中。
今日清晨帝清晨的身子实在是疲惫的很,而且也是有些嗜睡,是以这太阳都打东边升了起来她还是没有起床去贵人殿内陪着帝清羽用膳。
贵人殿之中帝清羽盯着面前的一桌子膳食,眼眸却是直直的朝向了她的贴身丫环蓝儿这里来。
她微微用手轻轻的抚了抚额前的刘海来,冷冰冰的声音在原地响了起来:“那个女人呢?”
蓝儿自然是知道自家贵人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是何许人也?
“回贵人的话,奴婢并不知道。”虽然帝清羽已经被老皇帝封为了贵妃,可是按照沐王朝的后宫条例所封妃封后在没有举行授议大典,都是按照之前的品级来称呼的。
“要不奴婢去派人将她给拖到这里来。”那蓝儿自以为自个向帝清羽提了一个好计策来,只是却没想到的是招来的只是帝清羽更为阴冷的眼神。
“不必了,你现在去嘱咐厨房再去备一份上好的膳食端到帝清晨的房间去。”
语毕,帝清羽阴冷的视线又扫向了其它的丫环来:“你们几个先随本贵人去丫环房!”
“遵命,清贵人!”
帝清羽带着一群丫环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贵人殿之中,而那留在原地的蓝儿则是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那颗小心脏。
瞧她刚才是怎么说话的,丫环房里的那个女人可是对贵人有利用价值的女人啊,若是因为她的跋扈而害了贵人的好事的话,她就别想在这宫里混了。
大约过了几盏茶的时间左右帝清羽便到了帝清晨所住的房间门前,帝清羽命她的那些丫环们站在外边等着她便可。
帝清羽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宫服,而后便轻轻的推开了门朝着里面走去,并且很细心的关上了帝清晨房间的门。
走进屋子里的帝清羽但瞧着那帝清晨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沉睡的状态之中,她的眼眸之中显现而出一丝丝的厌恶与嫌弃来,只是很快的便又被帝清羽很好给隐没而去。
她来到帝清羽的榻前坐了下来,岂料,就在那帝清羽前一刻刚坐下,下一刻那本是处于沉睡之中的帝清晨却是突然的睁开了眼。
帝清晨的那双眼睛睁得很大很大,她的眉眼间与额际在此时竟然浮现而出许多的冷汗来,她的眼神之中似乎是还带着恐惧,就似是她方才做了什么可怖的梦一般。
瞧着帝清晨如此的模样,那帝清羽不由得也被吓到了一点点……
只不过帝清羽倒是很快的回过了神来,她看着面前的帝清晨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听到了咳嗽声的帝清晨慌忙自恐惧之中回过了神来,她看着面前的帝清羽呆愣了几秒钟,紧接着的便要起身向帝清羽行礼。
只是,在帝清晨刚刚自榻上坐了起来的时候那帝清羽便强行的将帝清晨的身按下了,她脸上的所挂着的笑意似是十分的柔和:“姐姐,如今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不必向我行这么大的礼。”
姐姐?
帝清晨的眼睛里沾染着丝丝疑惑来,隐约可见的是她的那双眼眸里除了疑惑含带的还有那浓浓的震惊。
突然,那帝清晨眼睛里的疑惑与震惊在转瞬之间便已然的消失不见,替代的是一种属于即将身为人母的本能,一种在下意识意识到一丝危险便就警惕起来的本能。
“清贵人,奴婢自知自个的身份卑微,怕是担不你的这一声姐姐。”说着,那帝清晨不动声色的将握着自己手的另一双手给轻轻的推走了。
帝清晨这样的动作无非是令帝清羽不开心的,她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微微寒凉。
她看着那面色倔强的帝清晨,心里恼恨不已,这个帝清晨竟是如此的不识抬举。
“姐姐,你这是说得什么话?虽说你不是父亲的女儿,可到底我们两个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姐妹,切莫要生分了不是?”
帝清羽脸上那虚假不已的笑意让帝清晨的心里没来由的竟是生出了一阵阵的不安来。
她直觉得这帝清羽的笑容里另有计谋和目的,可是她又有些看不透面前的这个女人的心。
“奴婢不敢当……”帝清晨继续的推拖着帝清羽那所谓的表面的示好。
“姐姐,你是不是在责怪我前一段时间里对你的刻薄?”
“奴婢没有……”帝清晨回答的神态已经是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曾经她是那般虚伪的去迎合与算计着别人,曾经她最为喜欢的就是玩弄自己的心计。
可是现在她却是讨厌的很,尤其眼前的帝清羽正在重复的在自己的面前表现着以前的自己。
“姐姐,我知你是在责怪我,也在防备着我。你怕我会伤害你与你的孩子。姐姐,你放心吧,我会改的,你就看着吧!”
此时,帝清晨并没有回答帝清羽的话语,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话语来回这帝清羽的虚假。
“贵人……”正当帝清羽想要试图再一次打消帝清晨的心里防线的时候,她的贴身仕女蓝儿的声音却是在此时响了起来。
闻言,那帝清羽表现的是一副十分欣喜的模样,她慌忙的朝着门外的蓝儿道:“快将膳食摆放上来。”
语落,那些仕女们便进入了的帝清晨的房间之中,仕女们将这一道道的上好的膳食摆放好了之后便又纷纷的退了出去。
瞬间,屋子内依旧只余下了帝清晨与帝清羽二人,帝清羽朝着帝清晨道:“姐姐,我扶你起来用膳吧。”
听之,那帝清晨几乎是下意识的将那即将要上前来的帝清羽给一把推开,她急忙开口道:“不用了清贵人,我自个儿能够起来的。”
虽然此时的帝清晨是有孕的身子,可是好在月份还不算太大,所以,她一个人慢慢的起榻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帝清晨前脚整个人刚自榻下来之后,那蓝儿指责的话语便自帝清晨的耳边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