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黄三顶了黄蓓蓓的差,不再开着车满世界去找地盘,黄蓓蓓得以全身心的投入训练中,整天在那间大办公室里咿咿呀呀,嗯嗯啊啊的练声。她同时也报了跳舞一项,所以就在那间办公室里又是唱又是跳,搞得煞是热闹。黄三这下子终于亲眼目睹了黄蓓蓓的水平,方知苗翠翠所言不虚,人家黄蓓蓓是真有两下子啊!
这段训练时光黄蓓蓓过得很惬意,黄三就更不用说了,是又饱眼福又饱耳福。办公室里平常就他俩人,在二人世界里一切皆有可能。这不,已经抱上了。
这天黄蓓蓓一个人在那边练舞,她练的是双人舞,可独木难支,她一个人练的确实费劲。练了一会还没找到感觉就过来歇歇。当走到黄三跟前时停住了脚步,开始上下打量他。那情形就像是在菜市场买萝卜土豆,眼光很是挑剔。看的黄三心里打起了鼓,迎着她的目光还给她了一个淘气的笑,问:“咋了,你竟敢对老板放电?”黄蓓蓓心里暗笑,故意道:“咋了,不可以吗?”黄三故作矜持做思考状:“嗯,这个嘛,原则上是不可以的,谁都想给她们的老板放电的话以后谁还敢当老板了?不过今天就例外一次吧,但是要把电压调低点,36伏刚刚好。”
“好你个头呀!我整天一门心思的练功,谁有那个心情去给你放电。”
“那你刚才对我那个样子是干嘛的?眼睛里进沙子了吗?”
“不说笑了,我问你会不会跳舞?”黄三哪里会这个,他嘴一咧:“我只会跳四和跳六,可偏偏不会这个跳五,不过我上辈子估计会跳,你不看俺这个身材多适合跳舞吗。”
“废话!要是有个舞伴就好了,我报了双人舞这一项,可没个人陪练就我一个人在那里打转转都快把我累死了!”
黄三闻言大喜,拍案而起道:“我给你做舞伴呀!”
黄蓓蓓不屑的说:“拉倒吧,你想真的把我累死呀,就是我抱根竹竿跳也比和你跳的好。”黄三泄气的噗通又坐下黑着脸说:“你看你说的啥话,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黄蓓蓓看他真的很不悦了就说:“不管谁想找个舞伴陪练那都是找那种舞艺精通的人,如果找个舞艺稀松的来当陪练练着练着说不定把自己的舞艺也给练稀松了。这就好比下棋,你找个臭棋篓子下棋,只能是越下越臭。所以人们才常说:同高手下棋,与世界同步!你能理解吗?”
黄三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不依不饶的说:“你给我一天时间,我保证与你同步了,如果不能我就亲自去外面给你找一位内行来!行吗?”
领导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黄蓓蓓再不卖他个面子的话估计非要把他气个半死。黄蓓蓓只好同意了。
跳舞这是门艺术,可不是谁说会就会的,一上来黄三的大脚丫子就着着实实踩在了黄蓓蓓的三寸金莲上,黄蓓蓓杀猪一般尖叫:“哎哟,我的进口鞋哟!”吓得黄三赶紧跳出圈外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忘了换脚了,这双鞋算我的!”
还好,没有白踩,接下来黄蓓蓓没了后顾之忧,反正脚下随他踩。你还别说,黄三还真是块跳舞的料,把黄蓓蓓的鞋踩脏了之后就不再踩了,而是一本正经的蹦嚓嚓——蹦嚓嚓——蹦嚓嚓的跳上了。
二人越跳越默契,越跳越兴奋,最后跳热了俩人都又宽衣解带仅着薄衫跳起了热烈奔放的拉丁舞。
看过拉丁舞的都知道,这舞动感十足,男女配合一步不到就会出错。这黄三才学会走路呢,黄蓓蓓就想带着他跑起来,不出错才怪呢!跳着跳着俩人的腿就绞一块了,于是弄了个人仰马翻。两个人搂抱着一起倒在了地板上。
俩人当时就蒙了,都没搞明白咋跳着跳着就突然抱在一起倒在了地上。一时都忘了往起爬,就那样互相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常言说无巧不成书,恰在此时,门开了,凤娇走了进来。
凤娇这次自深圳归来可多亏了那名员工,在深圳这么大的城市里!她完全迷失了方向。回到超市,在一楼没见到黄三,有个男员工挤眉弄眼的往上指指。凤娇有点诧异的来到二楼,隔着门就听到里面的舞曲震天响。门一推,视觉和听觉同时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此时,地下的俩人正在“难解难分。”凤娇一看到这一幕腿一软差一点坐地下,此时这偌大的办公室到处都是雷区,怎能坐下呢?凤娇咬了咬嘴唇,一扭身摔门而出。
“哐”的一声门响才把俩人的神思给拉回来,黄三从地上一跃而起追到了外面。“凤娇!你听我说!”凤娇在楼梯上仰脸看着他做了个拒绝的手势,又用手指指自己的腿,逃也似的跑出去了。
黄三回屋,黄蓓蓓正在拍打身上的灰尘,黄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若有所失的说:“完了,这下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黄蓓蓓埋怨:“我刚才还在想呢,咋跳的好好的咱俩腿就绞一块了,是不是跳着跳着你兽性大发把我给按在地下想图谋不轨了?”黄三也莫名其妙:“你又把我想歪了不是?我还以为是你刚才故意用脚勾了我一下子呢!”
“胡扯!跳舞就是跳舞,我干嘛跳的好好的勾你一下子?这又不是摔跤?刚才那个女的是谁?看把你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
“我有那么吓吗?那个人仅和我是一个村的而已。”
“哦,原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呀!那你现在赶快追上去向她解释清楚啊?”黄蓓蓓有点酸的说。
“没那个必要,人家可是有夫之妇,来,咱们专心练舞吧”。“你堂堂一个老板去勾搭人家有夫之妇,我都替你感到掉价,难道就没有单身的了吗?”
“咋话说的那么难听,你亲眼看到我勾搭她了,我们只是一个村的,仅此而已。”
黄蓓蓓不言语了。自己干嘛淡吃萝卜操闲心,自己是黄三的什么人?于是俩人又跳了起来,可再也没有刚才的那兴致了。
俩人的舞步又回到了开始时的那个频率,相对无言,黄三开始走神,黄蓓蓓的脚又无辜的被踩了两下,干脆彼此一推,不跳了。黄三坐了一会讪讪的走了。
凤娇正脸朝里躺在床上。从背影也看得出来正一肚子的不高兴。黄三轻轻的把手带有安抚意味的放在她的肩上。那具身体微颤了一下没动了。
“凤娇,你刚才看到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回事,那纯粹是个意外。”
凤娇还是头也没回:“其实这些话你不用向我解释的,咱俩又没名没份的,充其量是一对野鸳鸯罢了。”
“要名分这好办,你回去把手续一办就行了,我等你。”
“不必要了,真的,我仔细想过了,咱俩从一开始就没走到一起,现在更是不可能了,你找个好点的赶紧成个家吧,我看刚才的那个就不错。”
黄三吓了一跳:“看来你还在生我的气,并且气的还不轻呐!”
凤娇终于回过身来,面色到也淡定,不像是妒火中烧的样子。她理了理被枕头弄乱了的鬓发诚恳的说:“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已经感恩不尽了,我从一开始就没奢望和你走在一起,你已经是个老板了,就要娶个对你事业有帮助的人,这点我真的是有心无力。咱俩又是一个村的,我离了再嫁给你这舆论上就让人受不了,何况我那边还有活生生的一家人,虽然不怎么幸福美满可生离死别,剜心割肝的它也不好受啊!你说对吗?”
黄三承认,凤娇说的句句在理,可是这青梅竹马的感情怎么也撒不了手。就说:“不要胡思乱想了,明天我带你出去兜兜风,换换心情。”凤娇来这儿这么久还没好好的玩玩,一听就默认了。
次日,俩人出发了,剩了黄蓓蓓一人在家。不知她是在练歌呀还是在练舞。
车开了一会黄三嫌车有点脏,说既然是兜风,那就要把车洗得锃光瓦亮的去兜风,那才心旷神怡。他就把车开进了一家洗车店。
老板过来殷勤招呼,让两人下车稍事休息,接着吆喝手下的赶紧过来干活。两个工人拿着家什从店里出来了。凤娇无意中看到了其中一人,猛的呆住了,想了一想迅速的退回到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