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拖了过来,同被搬过来的还有一个火炉,和在一张桌子上被摆放整齐的呈弧形的放着冷冽寒光的小刀,当然了还有传统刑讯必备的冷水被放在了一旁。牢房里的那人笑道:这种毫无创新的手段你以为巴剑会怕吗?柳升也不答话,往王乙耳旁说了句话,然后就转头离开了这里。待得柳升走后,就见得有人将小刀放在火里烤着,然后将那拖过来之人给用绳子挂在了墙上,从腰间拿出了一个东西往他鼻前一凑就见其悠悠转醒,只是两眼看起来有些涣散,就连抬头都变得有些困难,望了望周围的环境,看到了那关在房里的人立马动了动被绑住的手脚,可是还没有过多的动作,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就发出了“啊”的一声,萦绕不散。巴剑低头往腿上一看,发现一个人正持着一把弯弯的小刀在自己腿上来回拉动地割着自己腿上的肉,鲜血快速的随着刀刃的移动而顺着腿流在了地上,待得小刀旋转一周那撕心离肺的喊叫声才停歇了下来,变作阵阵的喘息声。可是还来不及深吸几口气的他,又是一声惨叫,伴随的还有阵阵肉香飘散在周围。原来此刻一块通红的烙铁正贴在那伤口上,烧得流血的伤口附近的鲜肉滋滋作响,顺带的还有一阵阵肉被烤熟的气味散在空中。两翻折磨之下,巴剑立马晕了过去。牢房里的大哥此刻仍旧坐在那房里的床上,一声不吭,只是那快要喷出火焰的双眼出卖了他那淡定外表下的镇定。过得片刻一盆冷水又浇在了他的头上,惊得巴剑立马扬起了头来,可清醒过后迎来的又是一阵痛彻心扉的哀嚎,刀子又是割在了他的腿上,当然随之而来的是一块通红的烙铁再次贴在了那流着鲜血的伤口上,止住了喷泉似往外流的鲜血,如此再重复了两次,再看巴剑此刻脸色已是苍白无比,纵使受过些许训练不畏酷刑的他面对生理的直接反应时上下嘴唇也还是在不停地打颤。那之前割肉之人许是觉得有些吵闹,便用一块黑布堵住了巴剑的嘴,顺带将一个黑布袋套在了他的头上,然后把房顶的一根水管给移了过来放在巴剑的头上,慢慢拧开开关,水便一滴一滴的滴在巴剑的头上,做完一切之后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周围顿时一片安静了起来,只有那水一滴滴的滴在巴剑头上细微声音和巴剑左右晃动的摩擦声不时响起。
柳升在离开这牢房之后就往中心走去,所过之处却是再也不见一个火把立于两旁,反而整个空间都显得更加明亮起来,往四周一看,好家伙,每隔三步竟然就能看见一颗夜明珠镶嵌在顶上,再走多几步,往头上抬头一看,竟然能看到那顶上开的一个透明的口子,此处竟然洒下了一片片光亮,让站在底下的人感受到了别与火焰的温暖,倘若能抬头仔细看多一会儿还能发现偶有一溜雪白从上面晃过。此时倘若记住方位,不被这弯弯绕绕的地下道路给晕住,然后在地面上朝着一个方向走时不难发现,所处之处正是在那小茅屋后两座山后面,若此刻站在山顶便能看到一汪平静的湖泊展现在眼前,许是山不够高还看不到这汪湖泊的尽头。再回到地下,王甲此刻站在柳升旁边说道:家主,这处地下世界便是王府的底蕴之处了,一代家主与七十八岁练得返璞归真之境,便投靠当时的朝廷为其开国创世立下了不世功勋,待得建国,便将此处水乡县赐予一代家主代代传承,世代交替之下虽不如当时显赫,可是几百年的积攒所得除去外面的产业外,基本尽是到了此处,这地下府邸从建造之初,除了家主及其心腹以外基本上就只许人进不许人出,这也是为什么历经几百年家族能够一直控制着这地方,从不让其在世人面前展现的原因。柳升登得一处房顶立于窗前,看着地上错落有致的房子,心里不由有些感叹世代传承之力是多么的伟大,此刻虽然没见得有多少人在其中行走,可是倘若再历个几百年呢?这地方未尝不会变成一处地下都市了。
牢房外的火把此刻已经全部被熄灭了,屋顶的水依旧滴在巴剑的头顶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巴剑刚开始还感觉不到什么,以为自己是一个无论是心里还是生理都强大的人。可是当水完全浸湿头上的黑布时,一种窒息的感觉便向他袭来,于是乎鼻子就不得不快速进行呼气吸气,但每次一吸气,那黑布就会顺着空气贴在他的鼻孔上,一口带着浓郁湿气的空气就会由此浸入心扉,如此过得一个时辰,每次吸气都只能吸到一半就被水给逼得呼气的巴剑,有些发狂似的抖了抖湿透了的躯干,想要抖掉在头上的布袋,可是紧紧勒着他的绳子显然没有给他这个自由,只给了他全身被绑之处的皮肤发红发紫的颜色,动得一会儿渐渐地又没了动静,许是知道无法甩脱这头上之物了。漆黑一片的世界,点点滴滴的水不停地滴在巴剑的脸上,心里默默数着下一次滴落的时间,1,2,3....心跳似乎都跟着这频率而跳动,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心似乎快过了这滴落的水滴,想要晕过去让自己好受些,却无法静下心来,哪怕片刻的时间也不能,这种情况让他觉得胸中有种憋闷之感,且在不断的填充着他的大脑,一股暴戾之气似乎正在不停地上涌,想要找个人发泄,想要大口呼吸的欲望在脑中不停地浮现,可是心中有种警告之音在时刻提醒着自己说出话来的后果,可不管闭上眼还是睁开眼都只是一片黑色向他袭来,无穷无尽的黑色袭来,就如一个人站在黑暗之中听得水声以为寻得了出口,可是那水声却是将他引入无边黑暗的魔鬼的声音,这种无止境的重复让他快要崩溃了,所以想要咬舌头让自己解脱算了,但是嘴里的布让他的嘴巴都不能合上半点,一股绝望的感觉向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