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一下这次期末考试的考场分布情况,大家仔细听好了,自己在哪个考场,别到时候跑错考场回来我收拾你。”
整个教室异常的安静,这次期末考试很重要,因为五年级就要分班了,虽然小学不分好坏班级,但是考试排名直接影响你下一个班主任对你的态度,大家都不是幼儿园的小孩子,都开始慢慢的懂事了,这个道理谁都懂。
“我分的考场大家听清楚了吗?不清楚的赶紧问”
“老师,我是哪个考场来着?”李德明这个傻缺顶风上,他可真是不长眼,老田今天心情明明不好他都看不出来。
“嗖”的一下,一盒粉笔飞了过来,直接打到了李德明的胸前。
“我刚才说让你好好听,你记不住就不会用笔记一下吗?非得让我收拾你一下你才能不这么傻对吗?”
“这回听好了,我就说最后一遍,你在最后一个考场,上次考倒数自己琢磨琢磨也能知道在哪考试。”
“这次期末考试大家多多重视,直接影响你们下一年的学习,你们要想明年继续混日子,那你这次可以不答卷子,明年我就不带你们了,但是你要敢给我胡整,回来我就给你留个念想。”
期末考试可不惯着你,它说来就来,你以为它会因为你还没复习好就不来了?
如期而至!
“考的怎么样?”
“我有好多题都没写上,你呢?”胡莹除了考场就问墨宇的成绩。
“有两个题胡乱写的,不知道对不对,走咱俩回教室对一下题,看看对不对。”
“墨宇回来了,胡莹也回来了,跟他俩对就知道对不对了”
“行了,可别围着了,我俩先对完,烦死了,我也不知道啥答案,别来问我。”
墨宇这次一定是没考好,不然以他的性格,回来肯定是要炫耀一番的,这次的气氛很不对,大家只能悄悄的在一旁看着他和胡莹对答案。
“这题就是这个答案,要不然题就出错了。”
“我当时就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我还是没敢写,就空着了。”
“傻呀,咋想的就咋写,这你都不懂,你写了还能有机会得分,不写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做什么事就不能有点思路?做了才能有机会,不做就不可能有机会!”
“哦哦!卷子都交了,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胡莹委屈的看着墨宇。
奇怪的是怎么墨宇训斥胡莹的态度这么宠溺呢?胡莹虽然被墨宇一顿批斗但是心里暖暖的。
其实从二年级一直到四年级已经整整过去三年了,这三年墨宇和胡莹吵过的架,墨宇打在胡莹身上的所有疼痛都被时间牢牢的记住,也深深地刻印在胡莹的心里,毕竟墨宇是唯一一个和她打得火热的人。
胡莹是一个个性特别强的女孩,她有着男生一样性格,刚强.随意.超级外向.喜欢胡思乱想.喜欢做梦.他和墨宇最大的相同点就是两人同为外向的人,却不喜欢主动接触别人,然而性别被墨宇的揭穿让他们变成了“冤家”。
“回家等成绩吧,别担心了,没用,基本知道自己能考几分了,回家吧。”
“嗯!你放假能出来玩吗?”胡莹祈求到。
“不能,我放假得补课,还得学习,等开学再说吧。”
暑期来了,墨宇的补课班是跑不掉了,胡莹没办法也只能报个补课班,嗯!是的,就是去找墨宇。
暑期愉快吗?如果你真的把他当做假期那你就一定快乐,如果你像墨宇一样想着下一学年的成绩,那你注定奔波。
“你几班?”墨宇大喊。
“二班啊,咋啦,你是四班我看了,直接过去吧,班主任是穆老师,挺好的。”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知道我考的怎么样嘛?”墨宇担心的问了一句。
“不太好,你自己去看看吧,但是比我强多了,我都三十来名了,你好像十几吧,没仔细看。”
墨宇转身走向了五年四班。“穆老师,我叫墨宇,我能看一下我的成绩吗?”
“考的还凑活吧,20名之前,成绩单在讲桌上,你自己看看去,我忙着呢。”
墨宇拿到成绩单,从第一名开始一个个找,直到19才找到自己的名字,墨宇本身就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主,失败对他来说考验太大。
“行了,大家暂时先坐下,我一会给你们排座位,都别吵吵了。”
“都出去,去走廊站着,我喊一个进来一个。”
“墨宇,去第六排。”
很尴尬,墨宇就二年级的时候坐过后面几排,这还是头一回,老师tm的啥意思?就算没考第一,好赖也是前二十名吧。
整整一下午墨宇都心不在焉,排座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憋在心里真难受。
“
“胡莹,你在二班咋样?坐哪?”
“倒数第二排,不过我还正好喜欢后面,上课溜号没人管了。”
“老穆给我整到第六排了,这个sb气死我了,看不起我们。”
“没事的,在哪都一样,你就是这次没考好,下次一定能行,我还不了解你吗,没输过。”
“下次在整个第一回来,走,咱俩去吃雪糕,我请你。”
“哎呀,铁公鸡还能拔出毛来?我咋这么意外呢。”
“不吃就滚,别墨迹。”
胡莹跟在墨宇后面,屁颠屁颠的去超市买雪糕,北方的九月份是很热很干燥的,哪里像江南,空气湿润。
“我当时还以为你也能在二班呢,这几年一直都和你一班,我都习惯了,突然不在一班我还有点不太适应。”
“拉倒吧,我可不想跟你在一班,你太烦人了,看见你我感觉我总是运气很背,还是离你远点,你就一扫把星。”
“切,你以为你是谁呀,说得好像我愿意跟你在一块似的,咱俩认识三年了,我挨打挨的少了?”
“那是你活该,你愿意挨打,别怪我。”
“凭啥,凭啥我就愿意挨打呢?这回咱俩不是一班了,以后你要是在欺负我,我就还手了,挠死你。”
“我擦,这几年你挠我挠的少了?幸亏我脸上没留伤疤,要不然我得把你吃了,跟个泼妇似的。”
“我愿意,我乐意泼妇,你管的着吗?”
“你喊啥?就你嗓门大是不是,煞笔!”
我们两个的聊天终结点,永远都是“煞笔,滚,我乐意,不用你管”要么就是“哐嘡一脚,啪叽一巴掌。”从来就没有和平结束的时候,胡莹心里的委屈愈发强烈,但是胡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用最温柔的方式结束我们直接的对话,从这天起,胡莹会一点点让它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