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苏酥醒了。
看着苏酥茫然无知的模样,新桐微微叹气,这样对苏酥何其不公平。
新桐犹豫是否要告知苏酥真相。
最终,新桐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打算。
因为告知之后苏酥定然愤怒、不安,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以为自己失忆,顶多只会懊恼自己明明参与了这么大的行动,为什么每次结束后都会忘记。
带着苏酥回到还挂着警戒线的侦探社,苏酥甚是好奇的看着门口的爆炸痕迹,又缠着新桐给她指出当日袭击他们,已经俯首的人的死亡地点。
新桐没有拒绝,同时又应苏酥要求,给她仔细描述当日之事,说着说着,新桐感觉有点不对劲,他记得当时妖怪苏酥明明还在沉睡,真正的苏酥是清醒的,她为何还要这样问?
新桐尝试窥探苏酥的心里活动,发现苏酥听得的确十分认真。
难道妖怪上身久了,对原来的记忆也会有影响?新桐有些担忧,若是再这样下去,苏酥到时候变成了白痴怎么办?新桐决定等女妖精和苏酥醒了后,他就跟她们说下这个问题,看看她们有没有解决办法?实在不行,让妖怪苏酥换一个也行。
会答应吗?
新桐觉得希望渺茫。
“老板?”苏酥晃了晃新桐的手臂,“你在想什么?”
“没事。”新桐刚欲继续说时,一道带着岁月沉淀的女声传来。“新桐。”新桐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体型宽胖的中年妇女提着菜篮子向他走来。
这是他的房东,一个比较好说话的人。这次侦探社出事后,她虽然一直打电话给新桐,也就是问新桐事情结束了没有,什么时候把房头重新装修下?要不要她帮忙介绍人?当然,钱是新桐自己出。
新桐这次找她过来,一是给她一个交代,二是请她帮忙介绍个装修的。毕竟一直住在酒店里也不是事。
不过这刚一碰面,新桐就发现房东的气色没以前好。
要知道,房东的生活滋润,有一个儿子,正在读高三,听说他的成绩非常不错,在志愿班,而这个班的人,最差的都能考个一本学校。而她的儿子的成绩则是属于拔尖的那类。换句话说,明年的高考,只要发挥稳当,考个清华北大,那是不成问题的。
除此之外,房东家里有好几套房子,好几个门面,专门靠收租,她都可以过上一个滋润的日子。平日里见她也都是笑容满面,哼歌唱小曲。
可今日,她的笑容显然有些勉强,脸色黯淡,整个人更是没了往日朝气,死气沉沉的。
新桐没有多嘴询问,跟房东说了自己的打算后。房东点了点头,说:“回头我把那个人的电话发给你,你自己去找他吧。”
“诶,好,麻烦你了。”
“没事。”房东转身离开。
新桐几次开口想要将房东叫住,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走吧,去吃点东西。”
“老板,你今晚住哪啊?”
“住酒店啊,还能住哪?”
“要不去我那吧,我一个人住,房间有多。”
新桐刚想拒绝,但通过读心术,新桐从苏酥那里得知,苏酥邀请他过去,是想顺便请他看看她画的漫画,新桐便没有拒绝。“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吃过不知道算是早饭还是午饭的饭,新桐买了点生活物品,跟着苏酥去她的家。
苏酥住在月明小区,是一件三居室。至于苏酥的父母在哪?新桐没有询问。
刚在沙发上坐下,苏酥便拿出她新画的漫画,让新桐帮忙看看。她则是去帮新桐收拾,今晚住的房间。新桐本也要帮忙,但苏酥却让新桐坐着看漫画,还说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给她指出来。
新桐通过读心术,得知苏酥之所以会让他来指出不对,不单单是作者希望知道读者的阅读感受,更因为苏酥的这则漫画,是改编她这些日子所经历的那些事情。
这让新桐有些意外,同时新桐也十分好奇,他在苏酥的漫画里是个什么角色,又是怎样的漫画形象。
应该非常帅吧。
毕竟他就是这么帅的人。
十分钟后,新桐放下平板。
倒不是新桐一目十行,囫囵吞枣,敷衍了事,而是苏酥只花了五页,且每页只有六格,内容实在少的可怜。
虽说内容不多,但这些内容也足以让新桐知道苏酥是从什么地方开始改编——孔清心之事。
故事的开局就是写一个名叫苏禾的姑娘到一家侦探社应聘,她本人对所谓的侦探不敢兴趣,她做事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能够继续画漫画。刚入职的第一天,他们就接到一个诡异的命案(刘方自杀一事),也是在这时,她见识到老板的奇异能力……
故事到这就结束了。
没多久,苏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快速走到新桐身边,一脸期待的问道:“怎么样?”
“挺好的。”
“说了别敷衍我。”苏酥不满道。
“不是敷衍,是你就画了这么点,你让我怎么评价啊。”新桐说,“虽然内容上无法评价,但在这人物上,我还是得说了两句的。”
苏酥立即坐正,一副“你批评吧,我全接着。”
新桐看着苏酥这模样,不免感觉有些好笑。他请咳两声说:“你把我画的太丑了,像我这么好看的人,你不应该把我画的好看吗?”
苏酥等了一会,见新桐不再说话,不由问道:“没了?”
“没了,你还想要什么?”
苏酥一副“你再逗我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说的不对啊。我有你画的这么丑吗?”
苏酥无奈道:“好好,我一定改。”
新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对了,陈庭你怎么没画进去?当初还是陈庭招你进去的啊。”
“可后来他不是又去朱门了,而且这个情节不重要,所以我就直接省略了。”苏酥吐了吐舌头,“不过后来他也出来了。”
新桐哦了一声:“说到他,我可得给你个意见。”
“什么意见?”
“把他画丑点。”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