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出去一趟。”
深夜十一点,尚可可愣愣的看着尚天。
“有个同学家里出了点事。”
“非去不可?现在都十一点。”尚可可喊道。
但是回答她的只有门轰的一声被关上。
什么人吗?不过尚可可也明白,同学十一点打电话肯定是重要的事情,只是说为什么偏偏这时候打来。
尚可可合上电脑,跑到窗户,看着那辆法拉利599,渐渐驶远了,变成一个看都看不见小小的黑点。
哎。尚可可叹了口气,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不用担心我。”只是那一句话让的尚可可宛然一笑。
长安街
另外一处价值千万的小区。
尚天开着法拉利进来后,直接停在小区的门口,走了进去。
夏糯米十一点哭着给他打手机,说她爸妈手机打不通了。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事情,但是尚天还是第一时间赶过来。
猛灌了一口水中的可乐,让自己变得略微清醒。
尚天和夏糯米也不知道什么感情,大概就是初中,高中几年大家一起读过来吧,偶尔打篮球累了,夏糯米拿饮料递毛巾,就那样差不多记住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
之后虽然是朋友吧,但是夏糯米明显付诸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情感,所以关系就变得比较随便了。
mad,老子也不知道和她什么关系,我说大家做朋友吧,我说夏糯米我看你没男朋友才跟你把酒言欢,完了喝醉了还送你回家。
可那是朋友啊,虽然关心你照顾你,但就算你打滚撒泼,也只是朋友。
友谊才是王道,夏糯米一点都不懂。她高中三年,说我从没有对一个男生心动过。你心动没心动光我什么事,对我心动了又怎样。
用成年人不负责任的爱情破坏了老子美好青春的家伙。
不过退一万步说,
虽然夏糯米想睡他,尚天也对夏糯米有时候冷嘲热讽。
但是随便那个出事了,另外一个肯定来,只要在地球任何一个位置,一路都会拼杀过去的那种。
谁拦我,我就杀得世界剩我们两个人就好了的那种。
按了门铃,夏糯米走过来开门,拖着一身水蓝色宽松睡裙,走的慢吞吞的。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尚天试图喊两声,让她清醒清醒。
但夏糯米没理他,开了门后,就走回去。
尚天进去客厅的时候,她蜷缩着靠在卧室墙旁边。一个兔子手机壳包裹着的iphonex放在旁边。
“怎么了?”尚天跟着趴下去问她。
“爸妈的手机打不通了。”
这算什么事情啊?尚天说我巴不得爸妈不找我呢,他们找我没半件好事,不是谈老家的同学买房,就是让我去相亲。
可是夏糯米的爸妈,应该是善良的人。
“为什么想打给他们呢?”
“他们说下午飞机就会到的。”
“哦,”尚天知道夏糯米的情况,爸妈出去美国高盛工作,高盛是一家投资银行,两个人做的是金融分析师。据说有几万比特币,还有谷歌百分之三五十的股份。
总之很有钱,但是因为工作忙,所以一年才回来一次。
夏糯米就是一个有钱的留守儿童。
从高中的时候,尚天陪着夏糯米,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死。
高中那时候还没遇上尚可可,只有爸妈。尚天自己也没什么赚钱的能力,典型的loser,连个手机电脑都没有。
全都是夏糯米给他买的,夏糯米每个月有几万的零花钱。
他们不常去玩,只是经常买吃的,买衣服,或者一起玩游戏,看漫画书,就那样。
那时候,虽然对爸妈不爽,但是尚天实在也没想到怎么样,只是因为夏糯米的关系。每次放暑假放寒假的时候,他就不回家,骗父母说在打工。
那几个月就跟夏糯米呆一起,而此前是学校的男女宿舍。
一处别墅里,两个人买一大堆零食可乐,衣服扔洗衣机,洗被子的时候,两个人互相在浴室踩着玩。
偶尔夏糯米洗澡裤子不小心掉了,帮她拿。
彼此都没有太大的顾忌,躺在床上隔着一个小猫布偶。
吃饭,睡觉,发呆都一起。想来那时候快乐开心都在那里。
夏糯米生病了,空调开冷气,感冒了。照顾她。
那时候那女孩挺好,那时候两个人关系也太亲近了。
排队洗澡,互相庆祝生日,却不买蛋糕。冷了,给她披衣服,下雨了,撑着雨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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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想,不跟夏糯米在一起,也是因为不想骗她,不想伤害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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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天这样想着,手机忽然亮了。是一条新闻,美国高盛金融分析师夏默生夫妇回国投资发展,不幸飞机遇难身亡。
尚天吓得立马就要摁掉屏幕,但是夏糯米已经看见了。
头慢慢的低下去,随后眼泪一滴滴的流在没穿袜子的脚丫上,顺着大腿一直流。
尚天走过去客厅拿了几张面巾纸,他什么都没说,这时候说任何话都是不负责任的安慰。
尚天想,自己的父母这样,自己估计不会哭吧。
这样想想蛮可悲的,父母会拿你和别人的孩子比较,你也会拿父母和别人的父母比较。
夏糯米那种有钱的留守儿童,是尚天一直羡慕的。
也不是有钱,就是父母不管你,就挺好的。
夏糯米的父母真好啊,天天给夏糯米每个月零花钱,还说你快乐最重要,不问学习,只是偶尔带着关心说,可乐不能喝太多哦。
真是悲伤啊,这么好的人居然遇上了空难。世界上有多少人可以死,怎么要死好人呢?
虽然估计保险公司要赔到死,或者夏糯米的父母会在另一个世界闪耀,一切都是最好的结局。
真好啊,夏糯米的父母肯定这样想。
最后一个手机,是跟女儿打的。
不是几十个亿的google股份抛售,还是董事会。
是和女儿说的。
夏糯米一直哭,尚天想了想又给她倒了一杯水,省的没眼泪哭了。
夏糯米哭起来是那种很美的感觉,梨花带雨的那种,眼泪一滴滴的掉在冰冷的地板上。
少女那白皙无暇的脸上,闪烁着光芒的眼睛变成红彤彤的兔子眼。长发在身后垂下。如同波浪微卷。
“我在这里,尚天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不是一个人的。”尚天趴在地板上,温和的向上看着她。
“谢谢。”夏糯米轻声的说道。
“那就好,你再哭点,我尝尝眼泪是什么样的?”尚天砸吧着嘴巴,薄薄的嘴唇微合。
夏糯米没有被他逗笑,只是眼睛略带迷茫的问道。
“尚天,你说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该怎么办呢?”
“没有怎么办,只有快乐起来,叔叔阿姨肯定也是这样想,就算她们不在,也希望夏糯米你能快乐起来,保持那开朗单纯的笑容。至于为什么,长大了总要承担点东西。”
“那你呢?”
“我陪夏糯米。”
尚天忽然坐了起来,“你这样太让人担心了,我发个信息给我姐,告诉她这一星期我先不回家了。”
“姐,我同学刚失去亲人,我要陪她一星期。”
“放心去吧,记得给我点外卖。”
如此轻松的语态,让的尚天想起了,堆积如山一星期的衣服。还有各种快递箱子。
算了。
“回房间睡吧?我抱你回去。”尚天说着,夏糯米稍微挣脱了一下,让自己的位置更舒服,少女那柔软无骨的身体,放在席梦思大圆床上。
盖着一条粉色小熊的被子。
“你也上来吧?”
“没事,我靠床沿就可以。”
“上来,抱我,我怕。”夏糯米的声音越来越小声,尚天轻轻的抱着她。
少女慢慢的睡着了,很舒服很安静的睡着了,除了眼角的睫毛带着一丝泪痕。
夜漆黑一片,外面月朗星稀,偶尔有一丝冷风吹进来,尚天想要关掉窗户,但手已经不能挣脱。
他忽然安静下来,左手放在夏糯米姣好的脸上,挡住了风,只有女孩的呼吸声。
尚天忽然想起了,夏糯米追他的那些事情。
很多很多事情一下子,幕天席地如同满天星斗涌来。
喜欢夏糯米,就是说,这女孩身材很好,长得很可爱吧。
后来了解多了,就发现星座很配,还有这女孩像小猫一样很黏人。虽然偶尔也会炸毛,但很少看见。
所以说,就是贪恋萝莉的美貌,御姐的身材,最后深陷进去吧。
就是那种,这女孩真漂亮,八字不合,星座不配我都要了的那种。
夏糯米写情书的时候,写一张就得撕掉十页纸。
所以说,拒绝这种女生,mad,好像挺负心的感觉。夏糯米以为用心了就肯定有回应,事实上她写得也完全是少女青春懵懂的感情。
可是,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才叫命中注定。时间是高中,大家十七岁未成年,对的人嘛,只是一个错误吗,朋友而已。
最多很好的朋友吗。
夏糯米那么单纯,万一伤害她怎么办,这女孩吓得再不敢谈恋爱了怎么办,可我有南默笙啊,我上了她,她肯定是女主啊。
去他大爷的感情,还没爱就让我痛苦了。
我还不能说南默笙,要不然夏糯米绝对得哭三年,我还得拖拖拉拉的拒绝,开玩笑的拒绝,说大家都是最美的梦,可夏糯米会梦醒吗?
以后吧,也许等以后夏糯米到了二十五岁,她就会懂很多。
发短信,也得留五六个草稿,删删减减,还要算语气。
下载各种表情包,可怜的卖萌的。
这女孩对他做的实在是太多了。
可他只能说,大家相忘于江湖这种烂话。
起先是想交个朋友,最好是公主,结果幸福痛苦全都压下去了。
尚天说实话没为夏糯米做过什么,就是高考的时候,她肚子疼,自己丢掉考试背她去医务室。
可只有这一件而已吧,好吧,也打过群架,辍过学。
但具体什么时候都忘了,就是听班里几个男的说你看夏糯米长得多可爱啊,不知道在床上怎么样。高中生不都是这样说吗?
然后他们就被扔出去了。
夏糯米一愣,问“为什么?”
尚天回答说,“他们说你看起来很好睡。我气不过。”
夏糯米脸一红,说“谢谢。”
貌似那时候就生根发芽,按言情小说是小树苗吧。
至于辍学,也不算,只是旷课,就是夏糯米生病了,专门去她家的那种。
但谁知道夏糯米是食物中毒啊,然后就陪她躺了一星期。
为什么对夏糯米好,和她在一起?
还不都是欠了她的,你想想一个女孩给你买macbookair,给你买iphonex,还有耐克鞋,深红色范思哲罩衫,你tmd不说以身相许,也得冲锋陷阵啊。
就算那女孩家里是住两千米海拔,还是六万英里的海底,都得过去啊。
说起来自己还是拒绝的不够狠。
约会的时候,放了她半小时的鸽子,可她,tmd还能说刚来。
出去玩骗夏糯米说没带雨伞,结果两个人淋了一身,吃了一天的感冒药。
表白的时候,说“夏糯米你再说一遍,我听不见,”一直到夏糯米重复了四遍后,她就知道尚天在玩她。
明明一无所有,到底你喜欢我哪一点?
也许以后,夏糯米成了cbd,有一堆白领的闺蜜,他们完成了kpl【绩效考核】后,就会去北海道,玩雪,健身房锻炼平坦不松弛的腹肌。
养狗,种花,去奥特莱斯买包,做spa。
会那样的吧。
就不会有什么,撒娇,睡懒觉的事情吧。
不只是夏糯米,尚可可估计也会这样吧,要是遇上的是外国帅哥,说不定打个资产证明,拿个绿卡,就可以去拉斯维加斯登记婚礼了。
当然尚可可那种是比较有良心的,估计走之前还会给他留个七八百万。让他去酒吧找辣妹,外国帅哥说不定还会给他介绍几个名模。
不是有那句话吗。
那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莎士比亚的相遇,却对爱情充满憧憬。以为有美好未来。
后来什么都有了。
爱情却过得比世界所有人都痛苦。
然后就是变心,
分手。
夏糯米,我们大概是欠了彼此,才在一起吧。我欠你钱,你欠我什么,我不知道。所以或许,你只是单纯喜欢我这个人吧。
不管我一无所有,声名狼藉。
以后找个人好好过,我不想耽误你了,找的那个人,不用太帅,会照顾你就好。
“别问我怎么过。”
“因为我难过。”
“为什么难过?”
“因为,爱过。”
结婚了就好好结婚,别老想着照顾我,别让我做伴郎,别打手机给我。我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有个姐姐叫尚可可,我估计她也会和你一样。
我会在上京这座城市,二楼落地窗,喝着可乐。
看着来来往往的女孩进出百货商场,穿着露背裙,和粉色小短裤。修长圆润的腿一览无余,长发波浪垂下。
凌晨一点,百货商场关门了,除了华灯初上,外面再没有半点温暖的东西。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睡觉。
但应该睡不着,我会想起我们很多片段,那些美好的记忆,虽然现在叫做回忆。
夏糯米你听我唱歌,会哭的稀里哗啦。
摸着我的脸,说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
喊你一声,你就会立马放下手机说hey。
估计oneyearoneyear,还会在手机那头,跨越了七八个时区说,
“尚天,我最近总是梦到你。”
“我总是想起你。”
说着说着,你还会问我,“你有女朋友了吗?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
然后我说。
“你说什么,我这边正给孩子换尿裤呢。”
“没什么。”你黯淡的挂了手机。
是吧。夏糯米等以后长大了,就知道青春的懵懂多么可笑,估计以后同学会还会拍着尚天的肩膀上,多谢你当年对我的不追之恩,不是吗?
以后步入社会,她就会知道,会打篮球,长得高像模特身材一样的男人,多得是,这年头形容一个男人成功的是有多少钱。
别人是问有没有房,有没有布加迪威龙,夏糯米她老爸要是还活着,问的应该是有多少家上市公司吧,家里在美国纽约英国伦敦加拿大迪拜有没有房产投资事业吧。
夏糯米为什么喜欢他呢,大概就是生病了没人照顾,一个人玩着单机游戏,去买衣服,想回过头说好不好看,只有镜子。
于是尚天填充了她所有的空白,填充了孤独,寂寞,自嗨的时候没人嗨,自嘲的时候没人哈哈笑。
差不多就是把喜怒快乐都投进去吧。
可是哪能说明什么呢,夏糯米你每天在学校上课,下课,就连校会都是弹完钢琴就踩着帆布鞋走人。你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眼神冷的就跟零下十度一样。
你要是嘻嘻哈哈,朋友肯定不止我一个。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天天笑着,大家都会对你好的,班上就有几个眼镜控,萝莉控。你要是能笑一笑,滚,好像话题错了。
我是说,这点好不算什么的,生病照顾你,陪你打游戏,陪你买衣服,这点好,真不算什么的。
我没法给你举什么例子。反正你看我没了你还有,南默笙,还有尚可可。我们不是说,以后会遇到更多的人吗,更好的人吗?
茫茫人海你要遇到多少人都有?
夏糯米要尚天一个就够了。
是啊,她就是这样说的,可她白痴,你也跟她一样傻吗,你自己也知道,你就是个考试吊车尾,没有工作,成天只会玩游戏喝可乐的无业青年。
你说,谁会把自己的女儿交给无业青年呢,还是那种最废的无业青年?
虽然夏糯米她爸妈不在了,可是无业青年也有自己的良心,自己的底线,绝对不能祸害单纯青春少女。
就算夏糯米引狼入室,他也不能监守自盗。
可夏糯米是个什么人啊?
即使知道没结果,也会努力的人啊。
尚天忽然想起一部电影,名字叫【onfire】,大概的剧情是。
“喂,女人,今天晚上别出来了,police在追捕一个罪犯,已经扣动扳机开枪了。”男人略带沉重的喘息声响起。
“哦,好,你那里怎么很嘈杂?”艾伦是想说,我好像听到了车子鸣笛的声音了。
“因为是个了不得的罪犯,所以police全程电视直播,你听到的应该是电视的声音。好了,不说了,晚安。”
男人说着挂断手机,手机的gps暴露了他的位置,可他觉得还是该打那个手机。
呼啸而过的道奇chargerpursuit、福特野马各种肌肉跑车在后面追击着他,开足了416马里,连车尾灯都看不见。
前面是高速公路,一栋大楼两千米外的狙击手正在拉动斯太尔-曼利夏ssg-69狙击步枪的机柄瞄准。
天上ah-64a阿帕奇直升机搭载着地狱火导弹呼啸开过,从联盟太空站传过来的天基红外系统sbirs正锁定着他。
身后骑着雅马哈暴龙的police,拿着赫克勒-科赫g36自动步枪全部上膛,扣动扳机。
该死的,他要死了。
背后一发rpg-7火箭筒呼啸而至。
艾伦打开电视,既然詹姆斯戈登也在看,她也打算了解一下,成为她们下一个咖啡馆的谈资。就像是她陪他通宵看球赛,打红警一样。
只是打开电视后,她很清晰的看到那张脸了,詹姆斯戈登。
一边拿着一个倒满拿铁咖啡的杯子砸到了那一百寸电视,艾伦开着兰博基尼egoista,直接呼啸着出去了。
这个混蛋,王八蛋,干的都是什么事情啊。
是想死的她都不知道吗?以为打完那个手机,说一句晚安就算是交代了吗。
混蛋啊。
兰博基尼egoista风驰电擎的开向高速公路,那里已经一片火海。无论是迈巴赫exelero还是机械摩托,全都死了,火一直像火海一样炸着前面两千米外的楼,那个狙击手连反应不来,瞬间大厦就塌了。
詹姆斯戈登也死了。他做完了他最后一场袭击。
艾伦趴在方向盘痛哭,眼泪哗啦啦的流,车载电脑上,放着詹姆斯戈登的歌。
“我是让你燃烧的男人,也是带你下沉到深渊的人。”
“我住在你心里面,但现在必须出来了。”
“再下去,我们都不快乐。”
“女孩啊,我已经成了奠基鲜血的基石,你们从这里跑过,再也不会想起我!”
渐渐的歌放完了,只剩下一段话。
“hey,艾伦振作起来,如果你知道这件事,应该会说tmd仇恨这个世界仇恨个屁,迟早都要死在这上面,这种话吧。”
“说实在的我也想好好过,可是就像你只知道球赛,知道红警一样,有些东西你都不知道。”
“小时候我生病了,我妈妈半夜带我去医院,突然一个人在我们面前倒下,我妈妈以为撞到人了,下车后,就被劫持了。”
“我十三岁的时候,我爸爸丢下我们了。”
“于是妈妈一个人打很多份工去支撑我们的生活,她从一个优雅的贵妇人,变成了酒吧里的女人。”
“她总是给我钱,让我买吃的,家里会来很多陌生的男人。”
“可我们的生活还是不好过,我妈妈染上了病。于是我们搬到了贫民窟。”
“中午我放学回家的时候,经常看见一具睁着眼睛空洞的尸体。”
“后来许多日子里,我发誓我最不想看到这种该死的东西。”
“我结过一次婚,不是你一开始看见成功的摇滚巨星,在没人找上我的时候,我很穷,和妻子离婚了,女儿圣诞节回来收到的礼物,就是因为没钱的爸爸,她失去了妈妈。”
“我不会照顾小女孩,她自己洗衣服,自己做饭。”
“后来我成功了。家里有macbook,有洗衣机,有洗碗机,还有一片草地,一个摩天轮和秋千。”
“但是,我以为我已经可以走运的时候。”
“我签约的一个女歌手,签售会那天被枪击。我在十三年前,在游乐园看到过,那时候我们还坐着秋千,我甚至想让她做我女儿的后妈。”
“可是mad!”
“我为她举办了最好的教堂祭奠,结果第二天一个空军退役的士兵拿着赫斯塔尔p90冲锋枪扫射了那间教堂。”
“fuck!”
“我翻着过去棒球社的照片,十七个人,六个人进监牢了,五个成为瘾君子,剩下的在街头火拼后,成了植物人。”
“我一位朋友大卫约翰,在一辆加长卡迪拉克被枪杀了,沉重的黄金碎片压塌了半边的肺。”
“他mad这疯子还打手机给我,说,这家伙准头不好,没打中心脏。胸部出现大片积血,他说“他快不能呼吸了,不能呼吸了。”
“五分钟后,他死于肺衰竭。”
“我的对头华莱士肯达姆,在录音室被枪击了六次,前五次说,詹姆斯戈登你这个下作的魔鬼,第六次他就死了。”
“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诉你。”
“因为我大概是个饱经沧桑傻子,有些事只能在晴空万里上写遗书。”
“那以后我开始酗酒,一直到加州大学出现枪击案,我女儿就在那间学校,我等不到她在facebook上把状态标记平安,她成了遇难的名单。”
“我仅有的人都没了。”
“我不会因为谁改变。”
“我知道我死了,艾伦你会很难过。”
“但我们总说,不朽的灵魂,他会死而复生。”
“我是说,对不起。”
“这是最好的结果。”
“我从黑暗的地狱归来”
“ireturnfromthedark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