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父君和母后还在的话,定是不会主动与天族为敌的。
可现在的妖族已如一盘散沙,尽在魔君掌控之中。
如果魔君大肆挥颐妖族攻上阡云门,那么天族势必启用熔妖炉。
届时妖族腹背受敌,只能任人鱼肉了。
尤柒显得心事重重。
曲陌似乎能看穿她的心事,“只要你是我徒弟一天,我便不会允许有人启用熔妖炉对付你们妖族。”
“当真?”听到他这句话,尤柒星眸澈亮,倏地又黯下去,“那如果是各路上神要求逼迫师父使用呢?”
师父可只是一个上仙啊。
那上头还有上神呢。
虽然师父在她看来挺牛逼的,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尤柒不是不相信曲陌,她只是对除了师父以外的天族人都没什么好印象。
一如她对魔族没有半分好感。
尤柒还有很多的疑问,而且她还想见见熔妖炉到底长什么模样,只是话未出口,就听到曲陌低咳了一声。
“咳……”
这一咳,血又溢于唇角外。
尤柒立刻扶着他,“好了,徒儿不问师父了。徒儿只知道,有师父在,定会罩着徒儿的。不光罩着徒儿,还要罩着徒儿的族类。”
这里显然不适合长时间逗留,曲陌将莫邪剑归还给她说,“去黑市。”
尤柒问,“去黑市做什么?”
曲陌,“你不是要去看你弟弟。”
“……”那不是一个托词吗?
她主要是想盗炼妖壶,好减轻她们妖族伤亡的。
虽然,尤柒现在也想去黑市看看尤新在银楼里过的怎么样。
可手抚上自己面颊时,那一道道的疤痕提醒着她,不该去。
上一回在阡云门山下的小镇碰着尤新,并和花无泪一起将尤新安置于黑市的那几天,她脸上是戴着面具的。
若是现在去黑市,让尤新瞧见自己的真容,肯定会伤心。
尤新的性子太过冲动,他一冲动,铁定会去魔族找尤艺算账,只有丢命的份。
尤柒还在思考用哪种借口推脱不去黑市时,曲陌递过来一张面具,“这个你戴上。”
这张面具,正是尤柒在剑冢里遗失的那张。
她醒来后,到处寻都没有寻到。
还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说是她在剑冢里的时候,就是被戴这张面具的男人给侵浮了。
尽管花无泪将事都扛在了他自己身上。
可尤柒并不觉得那天侵浮她的人是花无泪。
相反,竟觉得身影与师父有几分神似……
“师父……”尤柒想追根究底,可又不知该从哪里问起。
可是不弄清楚的话,她心里会有个疙瘩的,“师父,我进剑冢的那日,你有没有进去过?”
“我在阡陌殿。”曲陌没有否认自己进过剑冢,很巧妙的避开了尤柒的提问。
可他这样的回答,却故意误导尤柒,让尤柒认为,他没有进过剑冢。
尤柒眸中星芒渐渐失去神彩。
是了,师兄师姐们都说侵袭她的摧花手被邱长老打伤,藏进了阡陌殿。
邱长老带人去阡陌殿搜人,还与师父交手了,定然不会是师父的。
“可是,师父,这面具怎么在你手上。”尤柒极需有人替她解惑。
明明是花无泪送给她,在她身上的,如何会到师父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