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哥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收回视线。
周之藐忽然轻声笑了笑,好像刚才一脸严肃的反问云九哥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周之藐把手臂搭在靠背上,看着云九哥说:“怎么样,你们陆哥今天会来吗?听说,他一来这里就找你,这里,可是基本上没有人不知道你是陆哥的人,连经理都要给你几分薄面。”
云九哥说:“你才来这里,就知道这么多事?”
经理忌讳陆以难而不敢为难云九哥,云九哥也是从刘云飞的口中才知道的,周之藐却这么清楚的样子。
周之藐似乎很爱笑,一直弯着唇角,很容易亲近的感觉。
“我喜欢聊天,大家聊着聊着,很多事情自然就了解到了。”
云九哥点了下头,对方看上去就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好像和谁都能谈得来。
云九哥说:“陆以难今天不会过来了,他受了伤,现在在我家里休息。”
周之藐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问细节,只是说:“很严重吗?”
云九哥想了想,才缓缓的摇了下头,“还好,不用担心。”说着,她看向他,“我会照顾好他的。”
周之藐一怔,看着云九哥像是对自己保证一样的严肃的说,笑着点了下头。
云九哥又说:“陆以难真名叫什么?”
周之藐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问问,搭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建立信任。我需要对他多一些了解。”
云九哥对陆以难知道的实在是太少,可是她常常能够从陆以难的眼神中感觉到一些说不出来的东西,让她看了,心里会不自觉得有一种触动,至于是什么感觉,她又说不清楚,总是觉得似乎在对方的眼里,早就认识了自己一般。
周之藐看着她的侧颜,觉得她有什么没有说,但是他也没有问。
……
今夜的星星很亮,和街边的霓虹交相辉映,天桥上的风瑟瑟的吹着,却使环境显得有几分萧条。
陆以难紧了紧外套,手里捏着一根抽了一半的烟。
“你不是不喜欢抽烟的吗?”
阎永年走上来,顺便朝他做了一个夹烟的手势。
陆以难从外套口袋里把一盒烟都拿出来,拍在他的手上。
阎永年毫不客气的把烟揣进兜里。
“有烦心事?看来,这次云疆之行,不是很顺利啊。”
陆以难蹙了蹙眉心,然后说:“这次的交易是一批钻石,金爷很在乎这些钻石,而且他怀疑钻石丢失,是云疆那边的人玩的小把戏,目的只是不想把钻石给他。”
阎永年也从里面琢磨出点味来,“这难道不是正常交易?”
陆以难沉吟了一会儿,说:“里面很可能还涉及到其他的东西。金爷让我传达给高陀的话中,提到了万岁爷。”他顿了下,弹弹手里的烟头,“在这张巨大的犯罪网中,他们一直都是称呼‘千面仙’为万岁爷。”
“千面仙……”那是他们的目标,一直隐藏在最深处,摸不见,看不着,却有着通天的本领,指挥着一张巨大的犯罪网,“看来,那批钻石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