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见景文离留了自己在竹院用饭,当然欢喜,莞尔笑着走了。
景文离对着苏桐喊道:“还不过来洗漱,难道你想就这样用饭。”
当然不想呀!“我去隔壁去洗吧。”
“恁的磨蹭,快点儿,吃过饭还有那么多事情呢!”
这也是实话,没法子,苏桐只得和景文离进了他卧室的盥洗室。
苏桐打量着这间盥洗室,不由啧啧惊叹,果然这个男人会享受,这浴室都敢的上别人家的屋子了。她以为隔壁她的盥洗室让这个骚包布置得就够奢侈了,没想到这间更奢侈。这浴池都三十多个平方吧?他这是当游泳池是怎么着?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呀!
盯着微微冒着热气的浴池,抽了抽嘴角说道:“你这热水难道长年备着?你浪费不?”
“我早上练拳后必定要沐浴,这是习惯。宁安伯府的后山上有一汪温泉泉眼,特意引了过来。这水是山泉水,不是烧制的。”
“啧啧,那也够奢侈的,那么长的管道引过来。”
“可是乏了,要不要洗一洗?”
别说,这提议还真是有诱惑力。不过,现在还真不是什么好时机,会让人家误会的。“不了,等以后再说吧!”
景文离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也好,先把牙擦了再说。”
他伺候着苏桐用青盐擦完了牙,然后说道,“你没注意么,这水是蓝色的。”
“是么?我还真的没注意!”苏桐好奇心作祟,凑近了池边探着脖子仔细观察着
景文离拿过一旁的布巾,一甩。
苏桐噗通一声便栽进了水池里,“啊……救命呀……”
景文离竟然也不见慌张,看着苏桐在水里旱鸭子一般乱扑腾,含笑说道:“乱喊什么,站起身,这池子不深。”
苏桐听了这话,脑子终于回神,直起身,果然,这池水不过到了她的大腿根儿。她吁了一口气,随即怒目看向景文离,吼道:“你卑鄙无耻,竟然偷袭我!”
景文离对于她的指控,一脸的委屈,“我连动都没动好不,你看,我离着你六尺开外,我的手臂没那么长吧!你自己脚滑了还怨我,好了,正好你也洗一洗,被那霉气味熏了一夜,身上都霉了。你先洗,我去给你拿衣服。”
眸光幽暗地看了一眼某女还不自知的已经外泄的玲珑身材,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苏桐闻了闻身上,哪里有味了?矫情,不是睡草堆的时候了!
被这温热的池水一泡,别说,还真是舒服。洗就洗吧,在现代她都没享受过这待遇,不想竟然在这儿享受一把。
脱了衣服往水池边上一扔,往池水里一缩,温热的水浸泡着每一个毛孔,说不出的舒服,疲累顿时消了大半。她走了几步,依稀感觉到这池底竟然还有坡度,果然,池边的水要浅的多,找了一处合适的地方靠下,闭上了眼睛舒舒服服的享受了一阵。
景文离听着里面没了动静,得逞地勾了下唇,转身出了卧室,好似没察
觉出身后的目光似的,纵身跳过了矮墙,不多时,手臂上又搭了有蓝有白一套衣服跳了过来,转身又进了卧室。
白嫣然躲在门边,偷看看着这一幕,脸色苍白,绞着帕子的手紧握着。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文离,那样出尘的一个人,连那样私密的衣物都为她准备,他们的关系这么亲近了么?也是,相处了四年,又这样毗邻而居了那么多日子。跳墙?这样有**份的事情都做得这么理所当然,那又何必欲盖弥彰的隔了一道墙?
心中正酸涩着,就听一阵咆哮声清清楚楚的传了出来:“色狼,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男人轻佻的语气:“作何这么没良心,我这是给你送衣服来了,别不识好人心!”
“我呸!你不会让翠香送进来!”
“我的浴室从来没有女人进来过,你还是头一个呢!”
“呸,谁稀罕来呀。是你请我进来的好不!”
“是,是我求你来的。你看这身衣服怎么样,可还满意?不满意我再去给你拿一身过来。”
“满意满意,求求你快走吧。色狼!”
男人依旧不依不饶的,“你这女人说话就不能斯文些?你害羞什么?咱们都成过亲拜过堂连洞房都入过了,你什么我没看见过?不过,你的皮肤好像比以前细腻多了。不错,看来还是要娇养些。头发可是洗过了?过来,我帮你洗。”
“不、不用了,我求求你别磨叽了,你快走吧!”苏桐纵然把声音压低了,可是花厅离着卧室那么近,还是隐隐传了出来。
“你这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你见我伺候过哪个女人?”
“好、好,我不知好歹,我这升斗小民实在不敢劳烦您的大驾,我求求您出去吧。”
“好吧,你慢慢洗。你洗完了我帮你擦头发。”
“不用不用了。”
“怎么不用了,以前我也帮你擦过。今天怎么不用了?”
“好好,我用我用,你先出去,出去,我洗完了才擦头发。”苏桐缩在水面下,恨不得一捧水泼晕了他。景文离这个男人是抽了什么风了,难道不知道院子里还有别人么?
景文离失望一叹,“本来我还想着和你一块儿沐浴的,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就先出去好了。”
转身离开了浴室,出了屋门后,脸上的调笑顿时消失了,向花厅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愧疚。
他虽然不忍心,但是他必须做出选择。他不能明言拒绝她,只希望她能明白他的心意、明白他的选择。对不起了,他已不是四年前的他,他的心里已经装满了别人。与其将来她怨他心不在她的身上,让她陷于爱而不得的梦魇,不如现在就让她断了想念。
苏桐惊魂未定,哪里还敢再洗,忙不迭的穿好了衣服。被气得早就忘了这院子里还有别人,踹门便出来了,终于可以气势凛然的开吼“景文离,你的大变态,你竟然连偷窥女人洗澡的事情都敢干,你、你……”
“你什么你?”景文离一把打掉她伸到鼻子跟前的手指,轻佻反驳到,“什么叫偷看,我这是正大光明的看。想当初,你也不是没少摸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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