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的毒就不会对我起效果了。”
少年话落,佘小西和佘斐都愣住了,随后佘斐突然放声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少女笑的是那么开心,那么肆意,她那被皮衣紧包的动人胴体也在她大笑中勾勒出各种诱人的曲线。
就像是听到了极为逗趣的事情一般,佘斐笑的异常开心,这一幕让在场除了凌忏以外,所有的人都楞了一下。
无论是过去那个严厉律己的佘斐,还是之前众人遇到的肆意妄为的佘斐,哪个佘斐,都不曾见她这么开心的笑过。
对于佘斐笑的花枝乱插,凌忏绷着脸不为所动。
如果少年的推测是正确的话,换言之蛇之氏族的毒素就是由情绪催生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毒素并不一定要通过传统意义上的“介质”来传播,而佘斐很有可能就是掌握了这方面的技术。
凌忏认为,既然蛇之氏族的情绪可以化毒的话,那么“情绪感染”这个行为,就值得推敲了。
在凌忏看来,当初佘斐在用自己的理论去破坏佘小西的内心时,那就是一种“种毒”的过程,而当时佘小西应该是中毒了的。
这个过程佘小西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凌忏是因为在接受了佘小西所有记忆之后才发现这个的。
蛇之氏族似乎对着毒素有着很高的抗性,而前不久发生在佘小西身上那件事情,更是让凌忏肯定了,眼前的这个名为佘斐的少女可以通过动摇他人的情绪而来做所谓的用毒。
担忧、恐惧、嫉妒、惊慌……
各种负面情绪,只要佘斐参与到了这里面,她似乎就有能力让这份情绪扩大,剧烈化,然后再通过一种不知名的手段,将这些变的浓厚的情绪毒素化。
换言之,她的毒本质上是中毒者自身产生的。只是这个情况和凌忏从佘小西身上了解到的一些“知识不符”,在星界十二氏族中,虽然用毒的不只有蛇之氏族,但能够不借助外物,靠着自己产生毒素的就只有蛇之氏族了。
但是,佘斐的确做到了,所以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性情大变”的佘斐,已经掌握了某种超出佘小西认知的力量。
通过情绪感染而投毒,这已经是近乎耸人听闻的能力了,但更可怕的是这只是佘斐用毒的一种手段,她也可以用传统意义上的毒,即将自己的情绪在体内“毒素化”,然后用来破坏对方。
前者的能力在凌忏原来的世界里,可以用“幻术”来比喻。
幻术虽然本身并没有什么是杀伤力,但是却可以让人陷入各种幻境,然后一旦人们内心承认了所见的景象,那些景象就会化为现实。
比如在环境中,一个人看到自己被杀害了,在他认定自己死亡的同时,他的意识就会被消灭了。
对付这种幻术,唯一的办法就是坚定自己的信念,一旦明白了自己经历的是幻术,那么其效果自然也就很差了。
但是最可怕的是,高明的幻术师会在幻境中加入真实的事物。比如幻境中不停的有飞刃攻击你,你认为这些都是假的,所以不躲不避,然后果然没有受伤。
就在你为自己都决定感到正确的时候,一把实体的飞刃却割伤了你的胳膊。
这个时候,你再去看那些飞刃的时候,心境就没有办法那么坚定了,仅仅需要些许的痛楚,在你的意志上打开缺口,后面就难以抵抗这虚实结合的幻术了。
当前的佘斐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在凌忏看来,佘斐的幻术如果是影响情绪,那么自己保持古井无波的情绪就不会有伤害,就算是实体的毒素,和佘小西定下契约后,自己也有了极高的抗毒性。
当然,就算有了这两个前提,凌忏也没有办法断定自己不会再中毒,刚才之所以那么说了,其实也是从佘斐的能力中得到了启发。
换言之,就是心理的博弈。
佘斐此时的大笑,是一种异常的行为,一般人在做出这种行为会,会让周围人感到怪异以及些许害怕,而这些情绪显然是非常不利的。
对于面前的少女来说,恐怕只需要心里产生一点破绽,就会被穷追猛打吧。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凌忏发现了一个点,那就是或许他有一定的信心能够不中佘斐的毒,但他没有办法保证周围的人不会中招,事实上,现在场中已经有很多的人被她吸引了注意力。
马莉莉在释放隔离结界的时候,尽管有防范正常意义上的毒素,但是佘斐那种直接诱导人负面情绪的“毒”是防不住的。
在对众人的了解方面,凌忏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比不上佘斐的,而且如果是辩论的话,那还可以试着做一下,但像佘斐这种利用自己的行为去影响周围人行为的事情,凌忏就没有经验了。
不过,对于这个方案,凌忏也不是没有准备。
事实上,刚才他故意挑衅佘斐,并说出什么我不会再中你的毒的时候,已经通过结发之契的特殊通道向佘小西传递了自己证实了的信息。
心灵通路这个功能是结发之契里相当便利的一个能力,而且因为契约的特殊性,在凌忏向佘小西传递信息的时候,从契约上看,是“主人”向“侍从”传递了信息。
这种时候,不管双方有没有这方面的意识,佘小西对于从心灵通路里传来的信息,所持有的基础情绪就是信任。
在信任这些信息的情况下,少年传递的内容虽然离奇,但佘小西也第一时间接受了,并在她那敏锐的思维下,得出了这个推论可行性的确非常高的结论。
所以这个时候,凌忏意识到的问题,她也意识到了,随后两人对视一眼,竟然是向向佘斐发动了攻击。
“来得好!”
看到两人突然的发难,佘斐也是一楞,但随后脸上就露出了狂热的兴奋之情,然后不躲不避的迎了上去。
星界的人们往往有个误区,那就是蛇之氏族最厉害的就是她们的毒,其他的都不值得一提。很多被毒克的死死的战士们甚至非常看不起蛇之氏族,因为他们觉得用毒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战士可以输,甚至可以死,但必须要在正面交战中。
蛇之氏族的存在是侮辱了他们的战士之魂。
但实际上,在星界的高层实力者中,大部分人却都明白,蛇之氏族的战斗能力也是相当惊人的。之所以会有这种传闻,一来是那些和蛇之氏族全力交战过的人,大部分都死了,剩余人都是以讹传讹。
二来是蛇之氏族的毒和美色的确是很厉害。
但是事实上,蛇之氏族的毒素虽然很强力,但也没有传闻中那种中了毒就失去抵抗力那么玄乎,能够顶着毒素还能行动的大有人在。
但是,即使是能够抵抗毒素的人,很大一部分同样逃脱不了死亡的结局,其原因就是蛇之氏族的战斗能力并不是只有毒而已,她们也有着其他的手段——杀伤力极强,不如说只为了杀伤而生的刺杀技术。
佘斐作为蛇之氏族的佼佼者,这方面的能力自然也不会差。
此时凌忏和佘小西两者气势汹汹的从两边发动攻击,在触碰到佘斐的时候,两人的瞳孔就是一缩。
因为,面前的少女,在被触碰到的时候,就化为一阵黑烟消失了,同时在凌忏的身后,一阵黑烟悄然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