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磊看到左晓外公的“豪宅”时相当差异。地方是好地方,依山傍水的,风水甚至比自己刚买的小楼还要好。方圆好几里的大院子,建的和公园差不多,苍松翠柏锦阁凉亭,路修得溜平,连路边都讲究的用木桩布置出造型各异的篱笆。路的尽头是一片沙滩,看得出来这片沙滩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完全就是主人的私人财产。而就在这奢华的园子里居然孤零零的戳着几间小草房,让你怎么看怎么别扭。
“有钱人啊,圈这么大一个园子就为了盖几间小草房。这是烧到啥程度了。”王磊暗自揣摩这有钱人的脑袋是怎么踢出来的,他可不相信老李家没钱。开玩笑,没钱怎么圈出这么大一个园子的?又怎么可能把园子弄的和皇宫后花园似的?
不过怎么就弄了这几间破草房呢?看样子那草房有些年头了,墙皮都掉了不少,王磊真担心哪天刮大风把房盖吹跑了。
到了草房外边,随便的找了个地方左晓将车停好,左晓率先走向草房。王磊溜溜达达跟在后边。左治则慢腾腾的走在最后。
房门外李欣刚收拾完一只鸡,看着三人到来,赶紧迎了过来。
“呦呵,这不是左大将军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小欣啊,你回来的挺早啊,今天晚上吃点啥啊,要帮忙不?”左治面对这个小姨子总有莫名的恐惧感,说实在的对于老李家所有人他都有种莫名的恐惧,今天要不是实在没招了也不会过来。
“不用了,我怎么敢劳驾将军大人呢。”
左治无语。
李欣没再搭理左治,看向左晓和王磊。“这就是王磊吧,我可是好找啊。没想到你自己出现了。”
王磊有点莫名其妙,“这女人谁啊,找我干嘛?我又不欠你钱。”心里暗自想着,嘴上却没敢说。只是貌似忠厚的笑着。
“小姨,这是王磊。”左晓拽了拽王磊的衣服,“这是我小姨,前几天我回来前让小姨帮我找你来着。”
“小姨您好。我叫王磊,您可以叫我石头。”王磊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这点礼节还是相当到位的。
李欣礼貌的对着王磊一笑,说不上热情也说不上冷淡。不过王磊本来就是过来打酱油的,倒是乐于被人忽视,。
“行了,别在外边站着了,都进屋吧。晓晓你外公可是一直都念叨你呢还有你姑姥姥早就盼着你来了。”说完拉起左晓的手就往里屋走去。左治有点犹豫,但也得硬着头皮跟了进去。王磊倒是有点自来熟的样子,双手插着裤兜走了进去。
房子是地道的东北格局,东西屋各一间,大门进来就是厨房。厨房左右各有一个土灶,锅里不知道炖着什么满屋子萦绕着带着香味的雾气。
左晓指着灶坑看了王磊一眼,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王磊嘿嘿一笑,原来这丫头也知道啥是灶坑啊。
跟在后边的左治看着自己闺女和王磊眉来眼去的有点不得劲,狠狠的咳嗽了一声。王磊心道:“咳嗽个屁啊,我又没勾引你闺女。”
“感冒了就不要进来了,会传染的。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活够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左治听到这个声音就好像听到猫叫的小耗子,靡靡的不敢吱声,低着头瞅着脚尖。
“爸,你这屋子太呛了,连我都要咳嗽了。”李欣连忙打圆场。
“呦呵,看来这小姨子好像对姐夫不一般啊。”王磊看了一眼左治,八卦之心顿起。
四人撩开门帘走进东屋,王磊看到一个白发老爷子坐在椅子上,一个稍显年轻的富态老奶奶坐在炕上抽着旱烟袋。
房间不大,一铺炕占了半个屋子,但很精致。王磊从来没想到一个草房的室内能收拾的如此精致。地面铺着打磨光滑的青条石,用苇糜子编成各式图案的薄席子不知道怎么就粘在墙面上,窗户是传统的木制,却舍弃了窗户纸用小块的玻璃一块块镶嵌在木撑上。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炕稍是古香古色的炕柜,看样子来历不小没准是皇上用过的,那柜子锁扣都是错金的,只是时间长了失去了皇家的富贵气而增添了农家的烟火气。老太太坐的炕桌看样子应该是和炕柜配套的,只是破了个桌角用黄铜包了起来。屋子北边没有窗户,墙上挂着一幅字画,写着“国泰民安”。这话有点大,好像不该挂在普通民家,字画下边是一个红木高几,高几上用木架供放着一柄宝剑。那宝剑给王磊一种异样的感觉,很熟悉的气息。却一时记不起来什么,王磊也没有多想。看向高几旁坐着的白发老人,这应该就是左晓的姥爷了,雪白的发剃了个平头,眼睛很有神烁烁放着寒光,一身灰白的中山装应该是旧的那领口依稀有点破损。看着老爷子满面红光的根本不像是快九十的人,倒像是六十多岁。
王磊好奇的看着李鉴,而李鉴也同样的看着王磊。自从王磊进到屋里,他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王磊的身上,那脸型,那眼神,那走路的姿势,太像了。李鉴几乎以为回到七十年前,不自觉的李鉴的手开始颤抖。他站了起来,用哽咽的声音低低的喊道:“大哥......”
“啊?”王磊莫名其妙,这老头估计是没吃药吧。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管我叫大哥,算上哥们睡那六十年,我现在也才七十多岁啊,你哪看出我是你大哥的?
感觉身边传来几双差异的眼神,王磊有点不知所措。这情况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过,莫名其妙的被一老头叫大哥,而且这老头还是左晓的姥爷,那左晓不就是自己的外孙女了?那左晓老爸也该叫自己大爷了,这辈分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吧。
李兮在看到王磊的一瞬间也感到吃惊,但她毕竟能把持住自己的情绪。看到大哥失态李兮将烟袋锅子磕了磕铜质的烟笸箩。
“晓晓啊,我的乖外孙,让姑姥姥好好看看。”妹妹的话将李鉴惊醒。老爷子苦涩的一笑,转身又坐回椅子。
“老喽,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哎~~~。”
“外公一点都不老,看着比我爸都年轻呢。”晓晓扭头说道。
这丫头,这么快就把老爹出卖了。不过左治可不敢吱声,对于这个老丈人他是一点脾气也没有,这可是他的活爹啊。几乎每次见面都被这活爹臭骂一顿,他还不敢吭声,要是有点反应那结果就会更惨。
这次老爷子好像没注意到他,左治正暗自高兴呢。左晓这丫头居然把他搬出来了。你说这丫头,和谁比不好干嘛和我比啊,这不是给老爷子提醒吗?!
不过今天的李老爷子好像就没打算搭理他。听了外孙女的话看了猫在李欣身后的左治,冷哼一声,转头看向王磊。
“你就是晓晓带来的朋友?”
“老头是糊涂了,这明摆着的事,你还问一遍。”王磊心里想着,嘴上可不能瞎说。
“李爷爷您好,我是王磊,您可以叫我石头。”王磊恭敬的答到。
李鉴猛的站了起来,王磊.....石头......王先生抱着的那个孩子。难道??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巧?难道真的是天意吗?
李欣看着父亲这一惊一乍的,感觉奇怪。平时李老爷子可是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啊,即使是面对省长也是泰然自若。今天怎么感觉变了个人呢?这个王磊难道真的有什么秘密?让老爷子都这么失态,不对啊,即使是京城的那几位来了老爷子也不可能反应这么大啊。到底他有怎样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