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汣赶紧道歉认错:“对不起,我该跟你说一声的,让你担心了,你放心,我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南宫御烨表示很怀疑:“你的保证可一点用都没有。每次答应得好好的,遇到事情的时候,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我保证,以后真的不会了。”沈阿汣信誓旦旦的样子,就差举手发誓了。南宫御烨见状,也不忍心再责怪,只好作罢。
“出来多久了?累不累?”
不说还好,一说沈阿汣就觉得有点疲倦,然后打了个呵欠,道:“真是有点累了,可能是又要睡了。”
“那咱们这就回去吧。”南宫御烨说着,蹲下身,“来,朕背你回去。”
沈阿汣睁大眼睛,左右望望,四周都是来来往往的士兵,推了推他道:“不要了,还是我自己走吧,这里是军营,这样像个什么样子?别到时候被人说闲话。”
南宫御烨不以为意:“军营怎么了?你是朕的皇后,所有人都知道的,有谁敢说什么?”
沈阿汣仍是不肯,南宫御烨也不管,直接就将她扛上了背。
“南宫御烨!”沈阿汣压低声音,愤愤地喊道,在背上还不安分,挣扎着要下来。
南宫御烨警告道:“你要是不安分,那就别怪我把你扔下来了。”
沈阿汣立刻就安分了,好吧,她认命,其实吧,不用自己走路,也挺好的。南宫御烨说得对,何必在乎别人说什么。
今天天上的星星很多,一闪一闪的,漂亮极了。
南宫御烨背着沈阿汣慢慢地走着在空荡的街上,晚风吹来,凉爽而怡人。
沈阿汣问:“你累不累啊?要不然我下来走走?”
“你这么点重量,朕要是这么快就累了,岂不是太没用?”南宫御烨说话依旧很轻松,显然是很轻松的。
沈阿汣轻轻一笑,越发觉得南宫御烨的背很宽很厚很令人心安。默然片刻,道:“南宫御烨,你说,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一起活到老吗?”
“当然。”南宫御烨毫无犹疑地道,“我们一定可以相守到白头。”
沈阿汣扬起唇角,心里很暖很暖,不管是否真的能和他相守到老,至少此刻,她很开心。就算不能得偿所愿,她也不会有遗憾了。
“那等我们老了,你是不是还会这样背着我?”
南宫御烨停顿片刻,道:“那要看情况了。”
“嗯?”沈阿汣不明白。
“如果你养胖了,我恐怕是背不动。”
“你……我才不会变胖呢!”
第二天军营里面没什么大事,南宫御烨便没有去,一直在府衙里陪着沈阿汣。
沈阿汣一直惦记着司徒麟的情况,情绪不是很好,心里愧疚,满脸愁容。
南宫御烨知道她心里难受,便开解她:“司徒麟的事,你不要怪在自己身上,是江褚太
过狡猾,设下陷阱暗算了他。
如果要怪,那也只能怪朕,是朕当时太着急,没有审时度势,才导致司徒麟中了圈套。”
“可若非从一开始我没有提防,不小心中了蛊毒,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就不
会发生了。”沈阿汣无法给自己脱罪,“司徒麟不会闯入敌营,你也不会去耀国京城,还差点送命。”
南宫御烨叹息一声,道:“你啊,要朕怎么说你才好?总是喜欢把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这样怎么能行?”
沈阿汣沉默了,是啊,或许最近就是因为太闲了,所以总是胡思乱想。
“阿汣,不要再想这些了,思虑过重的话,对你的身体不利的。”南宫御烨柔声劝慰。
沈阿汣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司徒麟中的也是十日断肠蛊,所以就需要多一份解药。
吃过午膳后,沈阿汣用只有她和段鑫玉才能看清楚的暗号,给段鑫玉发了信号,让他多炼制一份解药。
四皇子那边一直都没有消息传来,这让沈阿汣有点担心,也不知道是最近一切安宁,还是四皇子出了什么事。
接下来的几天里,沈阿汣都是时昏时醒,清醒的时候,因为没事做,就坐在门口晒晒太阳,时不时地唉声叹气,顺带着等信鸽。
南宫御烨见状,深深地担忧,怕沈阿汣这样就算蛊毒不发作,她闷也会闷出病来,于是想着该怎么样逗她开心。
这天沈阿汣醒来吃了饭,又坐在门口发呆,南宫御烨抓紧时间将公务处理完毕,便牵了马过来。
“阿汣,看你整天闷闷不乐的,朕今天带你去个地方,让你开心一下。”
“去哪里?”沈阿汣疑惑地看着他,据她所知,这煌州城似乎没有可以游玩的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南宫御烨笑道,伸手牵着沈阿汣上了马。
沈阿汣最近因为身体不好,已经很久没有骑马了,今天总算能过一把兜风的瘾,还是很开心的。
两人共骑一匹马,从西城们出发,来到城外。现在时值夏季,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山清水秀的,虽然不见得多美,但沈阿汣见了,心底的阴霾还是扫去不少。
约莫疾驰了一炷香的时间,从大路拐进一条乡间小路。
南宫御烨拉了拉缰绳,马慢慢地停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在小路上,沿途可见在田间耕作的农夫三两。
沈阿汣有些疑惑,难道南宫御烨想带她来体验农庄风味?正想着,拐过一个弯,就看见前方,好大一片彩色。
那是一片花田,一排一排的,五颜六色,就像是天上雨后的彩虹。沈阿汣看着,不禁赞叹了:“哇,好美啊。”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南宫御烨停下马,伸手接沈阿汣下来。
沈阿汣的眼睛完全被不远处的“彩虹”给吸引住了,笑得十分灿烂,大步跑到花丛中,高兴得几乎要迎风起舞了。
南宫御烨默默地跟在后面,温柔的眼神落在沈阿汣的身上,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沈阿汣像个孩子一般,一会儿俯身闻闻这朵花,一会儿又看看那朵,之前的忧愁已经消散。
“南宫御烨,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沈阿汣笑着问道。
“煌州盛产花卉,像这样的地方很多,不难找。”
南宫御烨说道,其实是他说得轻松,本来煌州是有很多的花田,但是今年这里打仗,很多人都搬走了,种花的花农就很少,花田基本找不到,这里是应该算是唯一的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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