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到了,脸部的剧痛如期袭来。
所以刚刚的这一下,却似风轻云淡。
感觉到有热流涌出,我伸出手指接住。
嫣红的一滴血,坠在指腹之上。
透过月光,有些透明。
一颗圆形的颗粒颤动着,正在里面不断的分裂。
直到那滴血完全被细小的颗粒占据之后,我轻轻的弹了出去。
刚刚的那些,是蛊虫。
因为长期用蛊毒医治脸的缘故,我的血液里面早已被蛊虫占据。
也就是因为如此,便不太容易生病。
老爷子来前命我每天子夜放蛊,为的就是联系那个可以助我的人。
但我很好奇,这个隐藏在宫中的门徒到底是谁?
进来之后,唯一对我好的便只有清秋。
但……是她吗?
老爷子说只要放蛊,便会有人相助。
清秋看起来自身难保,何有能力相助于我?
所以,应该不是她。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感觉那滚烫灼了唇。
于是摸向划伤的那个脸颊,指腹之下平滑如初。
看来,蛊虫已经将我的伤口修复好了。
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我转身往寝室走去。
……
‘哗’
一阵刺骨的冰凉,瞬间让我睁开眼睛。
视线上,漫起了水雾。
揉了揉再定睛一看,看到了拿着盆的金嬷嬷。
而她的身后,站着满眼慌乱的清秋。
“活还没有干完,居然还敢睡觉!”金嬷嬷咣当一声将盆掼在地上。
我试图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酥软。
呼出的气,似乎更加的烫了。
“嬷嬷,她发烧了!”清秋急忙道。
“你给我闭嘴!”金嬷嬷大喝,“立刻滚出去!”
清秋望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而这个时候,金嬷嬷将我一把拽了起来。
还没有站稳,她便扯着我的头发。
生拉硬拽,直接将我拽出了寝室。
等我到了奴役所的院子中,发现那里早已经站满了整整齐齐的奴女。
齐刷刷的望着我,大多是幸灾乐祸。
而她们的面前,摆着一张长宽板凳。
两头各自钉了两个铁环,可以从中间分开的那种。
‘啪’
金嬷嬷松开手,我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再想爬起来,却没有力气。
这热,当真烧的我无缚鸡之力。
“咱们奴役所的规矩是什么?”金嬷嬷背着手,望着众奴女。
“听话!”
奴女们低着头,齐刷刷的喊道。
“没错,听话!”金嬷嬷冷笑,“哪怕送来奴役所的时候是只老虎,我也能让她乖乖的变成病猫!”
说到这里,金嬷嬷望向我。“你知错吗?”
皱了皱眉,我艰难的站了起来。
“嬷嬷,芝麻已经分好了!”我指向架子,“不信,您可以亲自看看!”
听我这么说,金嬷嬷走到晾着芝麻的架子前。
撇了我一眼之后,猛的掀翻两个筛子。
花白的芝麻,顿时洒落一地。
“现在,你还敢说自己分好了吗?”金嬷嬷似笑非笑,“来人,给我按在凳子上打!”
话音刚落,两个奴女便朝我冲了过来。
一左一右,直接将我架起按在了长凳上。
打开铁环,直接圈住了我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