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口中那个能相助我的贵人,必定要有些权势。
所以不可能是奴才,只能是主子。
并且贤妃虽为妃不久,可之前也曾做过王妃。
勾心斗角,欺善怕恶的事也见多了。
明里暗里的规矩,自然也懂得不少。
她通过蛊知道我在奴役所,便能打听我的事。
被送去奴役所的新人,会成为老人争相欺负的对象。
更何况,我是被慧嬷嬷亲自送去的。
因此,她料定那些脏话苦活都会被强行安排给我。
所以便借着衣中藏刀一事,堂而皇之又不露声色的将我弄出去。
这个贤妃,当真有着一颗七窍玲珑之心!
困扰我的谜团,终于解开了。
拿起箱子,直奔另外一所寝室。
敲了敲门没多久,门开了。
开门的,正是其中一个被我刺伤的奴女。
“怎么是你?”奴女惊慌道。
“对不起!”我微微低头。
这么一句对不起,让奴女愣住了。
我径直走进去,将箱子放在桌子上。
“刀不是你们放的,是我冤枉你们了!”我恳切道,“这里是些金子和伤药,若是依旧不能弥补,你们可以还我两刀!”
错便是错了,我不会逃避。
做人,就该要爱恨分明。
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
“你……”奴女皱眉,“我们也做的不对!”
我有些不好意思,拿出药膏。
解开奴女的手上的布,轻轻的涂起了药膏。
“还疼吗?”我小声问道。
“早就惯了!”奴女有些不自在,“这个药膏涂上去,清清凉凉的没那么疼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我抬起头。
“我叫冬梅!”奴女抓了抓头发,“另外一个叫秋菊!”
“对不起,冬梅!”我再一次致歉。
……
晚上,金嬷嬷难得叫厨房做了一顿好饭好菜。
她说,这算是我的践行宴。
甚至,还拿了几坛她自己酿造的酒。
所有的奴女们吃啊喝啊,像是暂时忘记了困苦。
一个时辰之后所有的人都醉了,唯独我。
那些蛊虫喜欢吞噬一切不属于我身体的东西,包括那些酒。
所以,我根本没有醉意。
将奴女们一个个的搀扶回去,我便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可还没有走到,脸便抽痛起来。
子夜又来了?
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脸痛的更加的厉害。
厉害到,我浑身发抖。
那种疼,像是能渗进骨髓里面一般。
捂着快要痛呼出口的嘴,我跑到了位置偏僻的浣衣房。
而后,用手使劲的掐住自己的大腿。
正想借着这个老方法转移疼痛的时候,我的手被一把抓住。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到了千绝的脸。
“又疼了?”千绝淡淡道。
“嗯!”我点点头,呼吸急促。
面无表情的望了我一眼,千绝便径直扯开了衣裳。
露出胸口的一瞬间,按着我的脑袋贴了过去。
滚烫的脸在接触千绝胸口的一瞬间,疼痛消失。
而我狂躁的心,也顷刻冷静下来。
纵使我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但此只当千绝当成一副止痛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