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倒进了半瓶,其余地都因为挣扎滚落在地了。
霍司权松开了手,白如雪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趴在那里像狗一样喘息。
她没有想到他会对她那么狠,甚至没有找她查证,就这样给她定罪。
白如雪想起曾经那些时光,眼眶就红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气力全失地哑声道:“我不知道发生什么,让你这样对我,不过如果能死在你手里,也算死得其所了。”
霍司权垂眸俯瞰着她,看着她靠在墙上,嘴角勾着抹绝望的笑,也不准备把那些药抠出来吐,仿佛是真不知情,纯粹被他的行为给伤到了一样。
到了这地步,她还不承认,难道真的是他原先的判断失误?
“白如雪,事情不是你做得最好,如果让我找到确凿证据是你,你会比现在更惨烈。”霍司权转过身子,踩到了个丢落在地的药瓶,又侧头看了她一眼,淡声道:“这瓶是叶酸,但下次会是什么就说不准了。”
他只是为了试探,并不想搞出人命,早就把里面的米非司酮给换了。
白如雪紧紧地攥住拳头,她以命相赌,这局她赌赢了。
他现在的口吻应该是信了她八成。
“你还没告诉,到底是什么事。”白如雪在他准备离开时,扑过去抓住了他的脚踝,像个含冤不白,死不瞑目的人一样,那双大眼满眼血丝地看着他。
霍司权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沉声道:“江雪的叶酸被人换成了米非司酮,刚好那天她在医院碰见了你。”
“什么,你的意思是她怀孕了?”白如雪苍白的脸上是惊愕,还有一抹掩饰不去嫉妒。
霍司权捕捉到了她的嫉妒,反而令他多信了一些,因为她像是初次得知。
“呵呵呵,你就是因为我凑巧遇见她,就把这个罪名冠到我头上,霍司权,我对你来说比叛徒还不如吗,连个自辩的机会都不给我。”白如雪状若癫狂地笑。
“如果不是你有伤害她的前科,我又怎么会这么想,白如雪,我清楚明白地告诉过你很多遍,我对你没有任何超过战友的感情,我发起狠来也不会顾及任何人,任何事。”霍司权抽开了腿,冰冷地看了眼她:“这次就当是个警告,你好自为之。”
白如雪看着他打开门,长腿迈了出去。
门再度被关上,阴暗冰冷的楼梯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过了许久,她呵呵地发出笑声,比这里的阵阵阴风还冷。
等到再度归于沉寂,白如雪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给朋友打了电话,让她帮忙安排洗胃的事。
挂上电话后,她走出了楼梯间,把头埋得很低很低,用头发遮掩着自己那些狼狈不堪地印痕。
十分钟后,她躺在病床上,被灌洗胃药。
她探出身子,一阵阵呕吐,胆子都要吐出了。
过了很久,她躺回去,闭上眼睛,眼泪从一侧滚落,双手紧紧攥着拳。
今天的事,她不会这样算了,她不好过,要让他们更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