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评论下面,最显眼的一条是“高老庄的女婿”,也就是作者本人的评论。
“我冷沫就算是当一辈子处男,剁吊当太监,也不会再做这么龌龊的事!
……真香!”
香你麻痹啊!冷沫心中大骂。
“你等下。”东尼从沙发上起身离开。
“你去哪?”
东尼没有回答,而是走进了一间卧室。
那卧室的门上,贴着一个hellokitty。
片刻后,他回来了,鬼鬼祟祟地抱着一团黑色的布料。
走进了,冷沫才看清楚他手里的东西。
他瞬间直了眼。
那是,黑色蕾丝内裤,和四分之三罩杯的文胸!
“你……”
东尼不由分说地把内衣塞给了他,“你救了我,冷沫哥,我也没什么可以作为感谢的,这些就当作是我的谢礼吧!”
冷沫像接了个烫手山芋一般,一把将它们丢到了沙发上:“卧槽!我不要,你想害死我啊!”
东尼困惑地挠了挠头,“冷沫哥,你真的不想要吗?”
“我……”
冷沫控制不住地向沙发上看去,那黑色的文胸如同黑暗中的深渊,两个罩罩就像一对具有超强魔力的瞳孔,将他的眼神牢牢吸引。
起码得有d罩杯!
他想。
一定很香吧,上面?因为有老师的味道。
五根手指在他的眼前上下晃荡。
“喂,冷沫哥!”
冷沫恍然清醒。
好险好险!他惊魂未定地想,差点就被引诱,堕入深渊了!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你在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他伸手抓起文胸和内裤,递给东尼:“拿走,我不要!”
东尼无奈地伸手,“好吧!如果你不想要,那我就还回去吧。”
说着,他抓住了内衣。
轻轻扯了一下,咦?
他好奇地看了看冷沫,随后又多加了两分力气。
内衣依旧没有顺利地转移到他手中。
怎么回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全力施为。
但内衣的另一半,依旧牢牢地掌握在冷沫的手中。
冷沫的手,此刻已是青筋暴露。
“冷沫哥,放手啊!”
“啊?哦,放手,放手……”
东尼又扯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成功。
“冷沫哥,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呢!”他恍然大悟,“要不然为什么死活不肯放手?”
“我……”
冷沫哭丧着脸,“我控记不住我记几啊……”
正在这时,浴室的门开了。
木棉裹着宽松的浴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婀娜多姿地走了出来。
“谁控几不住记几啊?”
正僵持不下的两人顿时大惊失色,同时松手。
内衣落到了沙发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们在抢什么东西?”木棉好奇地问。
冷沫急中生智,一屁股对着内衣坐了上去,随后捡起刚才因为拿内衣丢在沙发上的东尼的手机。
“呵呵,没什么,我想看东尼的手机,他不给我看。”
“他的手机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小屁孩。”木棉很是不解,“还用得着抢?”
“这个么……”冷沫脑筋急转,嘿嘿一笑,“当然是有秘密了。比如他为什么失恋,他的小女友为什么抛弃了他……”
“是哦!”木棉的眼中露出了熊熊的八卦之火,“我差点忘了,还没问你怎么回事呢!”
她扑了上来,一把从冷沫手中抢过手机,打开微信,“你居然都开始谈女朋友了!快说,是哪一个?”
对冷沫这招祸水东引,东尼很是不爽,却也无可奈何。
但他还保留着最后的倔强。
他噘着嘴,闭口不言。
意思很明显:我也有我的隐私,你们别想窥探!
冷沫适时地给出了助攻:“木老师,既然他失恋过,也就意味着曾经热恋过,所以他的手机里,一定有他女朋友的照片,甚至是跟他的合照!”
一语惊醒梦中人,木棉立刻点开了相册。
东尼脸色大变。
他不满地瞪了一眼冷沫,显然是责怪他卖友求荣。
冷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出手指了指屁股底下,意思:我也是没办法,必须转移你姐姐的注意力,不然被她发现你偷她的内衣给我,我们俩都没有好果子吃!
东尼明白了他的意思,只好作罢。
很快,木棉便从相册中找到了东尼与前女友的合照。
她倒吸一口凉气。
“咝……”
冷沫装作很感兴趣地样子问,“找到了?”
说着,他凑了上去。
看到照片,他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咝……”
从照片上看,东尼和他的“前女友”是挺有夫妻相的。
冷沫第一眼看到东尼时,感觉他有点像只大猩猩。
而照片上与他亲密合影的女孩,长得也挺像另外一种灵长类动物。
和大猩猩一样,都喜欢吃香蕉的动物。
猴子。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他喃喃地说。
“一边去!”木棉嗔怪地伸手拍了他的头一下,旋即转过头来问东尼,“你……很喜欢她?”
东尼低下了头。
“她为什么甩了你啊?”冷沫问。
东尼的头更低了。
半晌,他才回道:“就因为……班上的一个女同学钱丢了没办法吃午饭,我就花钱请人家吃饭,被她看见了,然后她就吃醋了,跟我的一个哥们在一起了……”
木棉与冷沫面面相觑。
冷沫叹了口气:“你们是真爱啊!”
木棉给了他一肘子:“去,什么真爱!小屁孩懂得什么叫做爱?”
冷沫摇头:“老师,你刚才说过,你没谈过恋爱。所以你不懂——所谓的真爱,就是,两个长得像猴子一样的人都还在害怕对方被别人抢走!”
木棉瞪着他,似乎是想责怪他把自己的弟弟形容为猴子,但最后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哈哈哈……你说的倒也有道理……”
东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小眼神满是幽怨。
笑了一阵子,冷沫回过神来,问:“你刚才说,她和你一个哥们在一块了?哎,你这哥们有点不地道啊!”
“就是!”东尼愤愤地说,“亏我平时对他那么好,他家庭条件不好,我经常请他吃东西,他居然勾引大嫂!”
“哦!”冷沫说,“想起来了,你跟我说你女朋友跟一个穷小子跑了,这么说来,你这哥们,长得应该挺帅的了。”
“切,他哪里帅了……”说了一句,东尼忽然语气低沉了下去,“似乎,应该比我帅一点吧……”
“有他的照片吗?”
东尼拿过手机,默默地点开了一张图片,然后又将手机递给了木棉。
那是两个男孩的合影。
木棉与冷沫的脑袋凑到了一块。
“咝……”
照片上,怎么说呢?
如果说东尼长得像只猩猩,他那哥们,也好不了哪里去。
像只狒狒。
“哪里比你帅了?”木棉不满地说,“明明我家东尼要更帅一点!”
“就是!”冷沫附和道,“顶多也就半斤八两,five——five开!”
木棉愕然地问:“什么‘开’?”
“你不是英语老师吗?”
木棉想了一下,恍然大悟。
这时,卧室里突然传来一阵电话铃声。
木棉闻声而起,“我去接个电话。”
冷沫趁机提出告辞。
鬼使神差地,趁着木棉不注意,他偷偷将文胸与内裤塞进了裤兜里。
一路打车风驰电掣回到高老头的住处,高老头还没有回来。
他把门一锁,便心急火燎地将文胸掏了出来,捂在了脸上,深吸一口气。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