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意识到了不对劲,把头低的不能再低,脚步朝柱子边后退,只想找块阴影躲藏;
摄政王有心要仔细瞧她,一把抓住她手,拉近身前,用手指老练的把她下巴一抬,强迫她向自己展示容颜。
女孩淡淡的眉毛下,一双眼睛像黑的发亮、透净,如同宝石。
摄政王一时惊艳。
他过手的女子多如繁星,有情趣的,大抵都有股脂粉味儿,庸俗的很;
而那些庄重娴雅、得体大方的,又多数古板,没个灵气劲儿。
但这小娃娃又灵气,又庄重,没透出半丝轻浮,也不会像根木头那样傻憨,一看就是个聪明非凡的娃娃。
摄政王捡着宝贝似的,看得一阵欢心。
近身伺候一侧的太监李春福“呦呵”一声,咂嘴道:“王爷,这小妞挺俊的。”
摄政王笑着问,“几岁了?”
“七岁。”玉儿答。
“才七岁,就如此一副模样。”摄政王的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好似厨子在掂量一块肉,琢磨着怎样下刀。
玉儿不知他是夸是贬,但她总把人想得很善良,半点没怀疑摄政王是否心存歹意。
摄政王暗地里琢磨着,非得跟离姬把这小丫鬟要到手里来,每日贴身的服侍他。
孩子都长得快,再过几年,他就能平白的多一个美貂蝉,岂不是美事;
这样一个注定盛世倾城的种,怎么也得落在他自家的花盆里开枝散叶,不可由其他人栽培。
主意就这样拿定了,他离开荣乐府时,这娃娃必须跟他一起走。
李公公在旁边附和:“自古红颜多祸水,越漂亮的女子,越容易祸国殃民,夏朝的妹喜,商朝的妲己,哪一个不是美若天仙,沉鱼落雁,要是这些妖姬艳女长得普通点,也不至于迷惑得君王颓废政事,沉迷酒色,害得天下大乱。”
摄政王眉头一皱,“李公公,你嘴巴放干净点,玉儿如此的清白,哪里是你说的什么妖姬艳女?她不过就是个柔弱的孩子,祸害的了谁?还沉迷酒色,天下大乱?莫不成你这是拐着八道弯的说我不会治理朝政?我虽然天天喝酒睡女人,但也从未耽误过辅佐天子的职责。连皇太后也没敢像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教训我,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李公公一听,整个人面如死灰,慌忙跌到地上趴着,拼了命的磕头,“摄政王恕罪,奴才没这意思,奴才是乱说一气,哪敢教训摄政王!瞧奴才这张贱狗嘴!让摄政王误会,都怪奴才胡说八道!朝廷上下都知道摄政王勤勉为政,雄才大略,励精图治,深受万民景仰,沉迷酒色是没有的事儿!奴才该死!我这张破嘴,活该撕烂!”
李公公抬起手,狠狠的扇了自己十几巴掌,扇的一张脸肿起来,他额头上还浮着一圈新鲜的淤血,是刚才磕头太狠,破皮了。
玉儿在旁边看的着实吓了一跳。
摄政王冷眼看他,“你真觉得把玉儿留在身边的男人,都会给她害死?”
李公公用力的摇头,“这小娃娃是神仙下凡,福星贵人,谁要是得着了她,那就是多福多寿,富贵尊荣,一生无忧,逢凶化吉……”
“得了。”摄政王这下可算不窝火了,“一边待着去。”
他忽地捧起玉儿身子,把她当小狗似的往膝盖上一放,逗她说:“你想不想进皇宫参观参观?我明天带你去见识一下。”
玉儿摇头:“明天我得洗衣裳,还得擦地,怕是没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