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府城,进城之时需要出示身份铭牌,不论是府城还是其余五城,各部落山城的民众,都开始普及身份铭牌制度,虽然只是一块铁牌子,却是出入必要的身份证明,进入之时用印泥印于簿记上,防止查验身份。
头领与诸车队人手都有身份铭牌,印上了进城簿记,到了石羽的时候,石羽拿出了自己的铭牌,在士兵印上簿记时,刚刚印下,士兵顿时面色大变,看了看石羽,连忙通知守关将领。守关将领拿着石羽的铭牌,看到石羽时,却是连忙跪下,“见过羽大人。”
听到羽大人的名头,不止是所有的士兵,就是一同前来的黑狼部落车队,都是惊呆之后,连忙跪伏于地。
“我已经不是代府主,只是一个普通的西疆百姓,各位都有要事,不必如此,快些起来。”石羽拉起了众人,头领更是激动的语无伦次,“你...真的...羽大人,我...没想到...”
“多谢大叔载了一程,石羽感激不尽。”石羽的躬身相谢,让头领更是手足无措,那副囧相像个羞答答的大姑娘一般。
“能够载羽大人一程,黑岩也有回去吹嘘的资本了。”头领黑岩憨厚的大笑不已。
“我还有事,先行告辞。”石羽与众人告罪,自己进入府城大街,开始去办自己的事去了。
“羽大人回来了,呵呵,羽大人回来了。”守关将领一阵傻笑。
石羽去采买了必要的日常工具,还有各色兵器,这里的货物齐全,只要有钱就能买到想要的货物,哦,府城是禁止贩卖人口的。通天商会在这里新安置了分会,专门负责西疆与周边七州的商贸往来。西疆的生意是越做越大,通天商会判断这里有大利可图,所以,越发看重这里。
石羽见到这里有通天商会分会,不由也是大吃一惊,却是立即走了进去。
“公子有何需要?”刚刚进门,立即有美貌的女子前来揽客。笑靥如花,身形婀娜多姿,吐气如兰,态度亲和。
“我想要一些材料。”石羽到一边找纸笔列了一张单子,看到石羽开的单子,女子的小嘴都合不拢了,“这些东西怎么卖?”
“公子,这些东西都是贵重之物,西疆会用的人很少,所以,此处也没有存储,如果公子真的有需要,可以在付过定金后,我们可以从外地尽快运来,我们通天商会的信誉绝对可以保障。”这是一笔大单子,女子也有些慌乱了,她粗粗看过之后,“价格还需要管事核算之后,才能给公子报出,请公子稍等。”
“嗯,我等你,快些。”石羽自己坐到一边,享受侍女奉上的香茗了。
“好。”女子拿着单子前往后堂去了,不多时,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在女子陪同下走出。
“是公子想要这些材料?”老者眼神清澈而精明,若是仔细观察,可以看到其中有一圈蓝色的光芒,一股不同凡响的力量萦绕周身。石羽顿时知晓此人是炼气化神境界的大高手,这样的高手坐镇此处,通天商会的实力让人惊诧。
“是,不知这些材料需要多少灵璧?”石羽询问。
“这些材料虽然算不上很贵重,可是,量实在太大了些,”老者评估了一下,“大概需要三千灵璧左右。”
“贵了些吧。”石羽皱起了眉头。
“这个价格已经很合理了。”老者道。
“可是,比华京城贵上一倍了。”石羽道。
“怎么?阁下去过华京城?”老者追问道。
“是,你们那里的分会,价格可比这里合理多了。”石羽道。
老者脸上尴尬之色一闪即逝,“华京城距离这里何止千里之遥,运费自然也要计入在内。”
“可是,你们通天商会在隔壁几州都有分会,那里的价格与华京城相差无几,就算是运费算进去,也不用一倍那么多吧?”石羽眼神都有些鄙夷了。
“阁下既然有异议,那阁下可以去隔壁的几州进货嘛。”老者面子有些挂不住的意思。
“原以为府城有通天商会的分会可以方便一些,看来是高看通天商会了。”石羽起身就要离开。
“哼,瞎耽误工夫。”老者返回后堂了。
出了通天商会分会大门,石羽正在思考心里的想法,突然,一帮人拦住了他。“你们是谁?拦我干嘛?”
“你是商人?”为首的青年质问,石羽看着这些人,发现他们的衣着打扮,不是西疆的兽皮衣物,而是其他地方的丝麻衣物,看上面的标志,他突然想了起来,这是天一分院的标志啊。
“不是,有何贵干?”石羽反问。
“府主有令,凡是在府城交易的商队、个人,都要缴纳利益所得税。”为首青年与几人围住了石羽,个个手握长剑,都是气海境界的高手。
“这是什么时候颁布的法令?”石羽再问。
“已经有段时间了,怎么,你要违抗吗?”为首青年质问。
“不合理啊?大府向来只收规定的赋税与人头税,乱收乱摊的现象从来没有过。”石羽看着他们,“就算是收税,你们是什么人?不是府城的城卫,也不是府卫,应该是外境的江湖势力,也敢出来乱收赋税?依照府城法令,这可是形同僭越造反的大罪啊。”
“哼,你是什么人?也敢乱加指责我们,拿下,府城的监牢已经拿下不少生事的乱贼了,过几天就该明正典刑,以儆效尤了。”这些人向着石羽动手了。
“嗯?!”石羽看着这些嚣张的人,却是悍然出手了。
“砰砰砰,”一连串拳拳到肉的声音中,一行六人被揍翻在地,偌大的动静间,巡街的城卫连忙开了过来,将这里包围了起来。“怎么回事?”巡卫队长出列询问。
“这个人违抗法令,还敢袭击我们,立刻将他拿下。”为首的青年知道石羽不凡,连忙发动巡卫拿人。
“怎么?府城没有规矩了吗?”石羽横眉怒目,看着这些巡卫。
巡卫队长仔细打量石羽,突然,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代府主?”
“我早就不是代府主了,只是一个普通的西疆百姓。”石羽冷哼道。
“呼啦,”巡卫统统跪地,“欢迎羽大人回归。”
“你们干什么?”六个天一分院的青年见状大吼大叫,他们不了解眼前的少年是什么人。
“砰砰砰,”六人再次被打翻,不同的是,这次他们的功力全部被封,“拿下,他们是怎么回事?”石羽尽管已经不是代府主了,可是,凭借着人望也足以调兵遣将了。
巡卫队长一挥手,手下拿下了这些往日里的高手,功力被封,他们也不过是普通人。“羽大人,您终于回来了,你不在的时候,西疆快要乱掉了。”队长与石羽找了个茶摊坐下,开始与石羽详谈这些日子的经过。
就在石羽离开西疆不到半年的时候,天一分院就派遣了大批高手进驻大府,本来念着同门之谊,西门玉阳接待安排了他们,哪知道,他们秘密发动政变,囚禁了府主西门玉阳,隔绝了大府与西门玉阳的联系,大府里的高手不服,结果他们就以血腥手段镇压了大府里的势力。
天一分院的院主下令为西门玉阳指婚,就在外人不了解的情况下,府主与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结婚,十个月后,一个孩子的出生,被天一分院的人指定为大府的继承人,然后,就在所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一群外人控制了大府,尽管表面上府城还在大府的掌控下,实际上,大府的权利已经被外人接管。
天一分院的人到处收税,甚至排除异己,搞得府城乌烟瘴气,幸好先前石羽制定的法规与秩序还能勉强维持,否则,府城早就乱了套了。为了不引起周边部落山城等势力的怀疑,部落山城来到府城的交易没有被强征赋税,不过,大府里已经传出了一个消息,大府即将召集各方部落山城首领前来参加大府会议,决定重新划分各势力的地盘与领地。不过,因为府主身体不适,主持会议的是府主夫人。
这个信号代表了什么,大府的将领与西门家的族老们心知肚明,奈何,对方势力实在太大,甚至,这里有一位阴阳境界的大高手坐镇大府,否则,大府早就驱逐这些外人了。
“羽大人,现在府城的命运就掌握在您的手中,求你一定要救救大府,救救西疆啊。”队长又讲了一些天一分院弟子横行不法的事件,因为门派之争,周边的八大邪派势力已经收回了生意,府城已经损失太多的利益了。
“可以肯定天一分院的弟子都有罪行?”石羽询问。
“嗯,在府城到处惹是生非,因为门派之争伤了多人,虽然畏惧他们不敢治罪,但是,每一个人的罪行都记录在案,证据与目击者的证词都有收集。”队长道。
“如果我要缉拿那些罪犯,你们能够派出多少人协助我?”石羽问道。
“请大人放心,我们几个头领商议过,如果有一天石羽大人回来,除了守关将领与驻军外,我们巡防司三千人,就能立刻协助大人平定动乱,恢复府城的秩序。”队长立刻回报情况。
“好,传我命令,立刻召集能够调动的人手,查探那些天一分院的弟子行踪,回来报我。”石羽下达命令,队长连忙领命前去执行。过了一个时辰,队长回来交给石羽一份呈报,并且,他带来了一批巡城军官与大府里的高手,大多数认识的都是石羽招进大府的。还有几个西门家的优秀青年,竟然也加入气海境界了。“石小弟,好久不见。”却是侯宇真也来了,胡子拉碴,与以前比起来,竟是落魄了许多。
“前辈,您没走啊?木道人前辈呢?”石羽与侯宇真打招呼,并且询问另一位前辈。
侯宇真脸色顿时面如死灰,“木兄过世已经半年了。”
“过世半年,怎么回事?”石羽询问。
“还不是被那些混账害死的。”侯宇真无比悲愤。
“前辈,不要伤心,报仇的时候到了。”石羽道。
“石小弟,你应该还没有突破五行变境界吧?”侯宇真询问。
“嗯,气海境界后期,很快就能突破五行变境界了。”石羽这才注意到侯宇真已经是五行变境界了。
“那你知道木兄怎么死的吗?”侯宇真反问。
“请前辈告知。”石羽请教。
“以前天一分院的第一高手是院主齐相一,不过,他顶多不过是五行变境界,可是,现在大府里有一位阴阳境界的高手,你有把握战胜吗?”侯宇真质问。
“没把握,”石羽毫无障碍的脱口而出,“不过,石羽想试试。”
“你.....”侯宇真现在简直要气疯了。
“现在,石羽想请各位帮个忙。”石羽向众人请求。
“羽大人有什么指示,请尽管吩咐。”将领们齐齐执军礼。
“请各位各安其职,随时向我通报那些在府城中游荡的天一分院弟子行踪,并且辅助石羽将其缉捕。”石羽刚刚吩咐,众军官轰然应命。
石羽又看向大府诸高手道:“请各位帮助我暂时封闭大府与外面的联系,我要把他们连根拔起。”
“放心吧,羽大人,我们会守好大府的门户,他们休想知道外面的一草一木。”除了侯宇真以外,其他人均拍胸脯保证。
“前辈。”石羽看向侯宇真,侯宇真在盯着石羽几个呼吸的时间后。
“好吧,玄德将西疆与玉阳侄儿托付给我们,侯宇真就是赔上这条命,也要最后一搏。”侯宇真加入,给了众人莫大的信心。
“好,事不宜迟,大家开始行动吧,这次,是决定西疆命运的时候,大家齐心合力,将那些外来势力一举消灭驱逐。”石羽做最后的动员,给大家打气。
“愿追随羽大人左右。”除了侯宇真,所有人都单膝跪地,誓死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