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边的海岛都市【温瑟姆特】,城市“浸泡”在水里,人来人往的船艇载着行人穿梭在城市的水路上。住房建造的很高,下面地板被浅浅浸透的房屋正好满足有着海边习性的种族。上面则住着陆地偏好的人们。
瓦瑞莲.科玛希露莱女爵用完午餐之后顺着城堡的花园,一路走向城堡下方向着大海打开的特别入口。
城堡是在建立在海崖上的一座典雅美丽的艺术建筑,从远处看透着淡绿色海水的光芒,还有红黄的谈谈光亮顺着边缘缓缓呈颗粒状升起,像是一簇活着的巨大珊瑚礁,瓦瑞莲很体面的赐名【珊瑚堡】。
它的下方是和大海相连着的,这样水栖族和格西利亚人混血的瓦瑞莲女士就可以体验水路两栖的生活。
瓦瑞莲后仰着躺入中午温软的海水中,仰望着体验舒暖的太阳,同时看到了天上飞过来的双足飞龙。沙漠的生物居然都飞到这里来了,来者一定又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拜娅女士是想念这里的海鲜了么?”瓦瑞莲出浴后和拜娅坐在海滩上。说完侍从端进数盘海鲜,有大大的龙虾、海蟹、清炖鱼等等。
拜娅不客气的慢慢吃了起来:
“其实是很关心海边城市的开发进展,毕竟在这片群岛建城市依然是一项新颖的尝试。”
“那你因该已经看到了吧,回去可以告诉皇帝陛下,说一说瓦瑞莲女士对于建海城的轻车熟路。”瓦瑞莲略显得意的说道。
“你是海里的专家,没人比你懂的更多,我倒是关心海对面的情况。”拜娅说着折断了一根大大的龙虾。
一眼望去是看不到边际的大海,波涛平静毫无波澜,一个大大的太阳像是巨大的拱门跨在遥远的海平面上,正是一年的黄金时节——更日阶段。
“其实大事没有,怪事倒是有一桩,最近海水打上了一些像是对面生物的死尸。”瓦瑞莲说完叫人抬进来一个木箱。
那是一副干枯的骨架,骨头有些绿绿的光芒,皮肉都裂开了,是在冲上岸做防腐措施之前就已经是皮开肉绽的样子。
海的另一头是大裂缝,周围的光景像是地狱一般,“地狱”中生存着一类生物——变形、扭曲、腐烂,他们是裂口处的住民,和裂口出现的同样扭曲的巨物抗争着。没有人会渡过大海去那边的地狱殖民。
“也许拜娅女士从海鲜里面已经尝到了这个味了吧。”瓦瑞莲有丝带有嘲讽的语气,她也是反战派一边的人,对于拜娅很不客气。
拜娅手里被掰开的虾头像是尸体身上腐烂的肉一样。拜娅毫无违和感的大口吃着。
“也许你因该考虑建一建城墙了女士,免得某天海里冒出一堆从地狱来的行尸,弄脏了你那漂亮的珊瑚艺术墙壁。”拜娅吃完站起身舔了舔手指。
“呵呵呵——拜娅女士还真是幽默,难怪皇帝陛下这么宠着你。”瓦瑞莲女士随着笑声张开了脸颊上的鳍,像是扑扇的翅膀。
拜娅离开时还能听见身后的瓦瑞莲传来的傲慢的笑声……
……
对几位公爵拜访以后拜娅还想要去见一见一位特别身份的人……
……
机工都市的一家破旧工厂里,嘈杂的机械齿轮声折磨着工人们的耳朵,昏暗而布满粉尘的空间里那机油和锈蚀金属的刺鼻气味刺激着枯燥劳动者的感官。随着传送带咯吱咯吱的把一个个烧软了的金属泥送到工人的身边,他们便机械似的将手中的模具踏上去,然后金属泥变了形状被缓缓的送走。
这是一家中产破落贵族扶持的工厂,机工都市有很多,从各地来的底层人民,甚至犯过罪逃出后想要隐姓埋名的人都可以来这里度过余生。因为这里的生存条件和周围的环境本来就是一个金属的大监狱,只不过向外面贴上了合法工厂的体面标签而已,工人像动物一样整天做着枯燥繁重的工作,等待着某一天可以“名正言顺”的被死神体面的带走。
卢璐奇穿着脏的照人影的满是油渍、锈屑的工作服,袖子在右边断臂的手肘上方打了一个结,左手拿着模具,看着一个一个过来的金属泥默默的踏着。她面如土色,两眼空洞无光,看着那个长的不见尽头的履带仿佛自己的人生像其一样平凡污浊的走向黑暗的尽头……
……
梵和樁在院子里练着刀。
“师父,快到圣剑祭了,就不能教我一点特别的技能,比如说……必杀技之类的。”梵枯燥的练着动作。
“你是说奥义吧,咱有一个自创的独门奥义,但是你现在还不懂,还是多练练基本动作吧。”
“等拜娅回来我就把事情全说出来,说刀我没有学会,空手技能倒是有一手……”
樁懒洋洋的站起身……
“看好了,咱的最强奥义——”樁摆起架势扛着那把最大的刀。“肉斩骨断!”
标准的一振,白光落下。之后什么变化都没有,樁已经躺下继续偷懒了。
“嗯……师父,你的奥义好像没演示对。”梵歪着脑袋没看出什么可值得惊奇的地方。
“没有,没有,就是这样的没错。这招奥义在于心而不在于形,在于感而不在于干。”樁慢慢的直起了身体。
“刀光剑影,唯快不破。先一招能破万招,如果敌人抢到了你前面,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格挡躲闪,一个是正面迎击……”
“我能不能躲闪的同时攻击?”梵打断了樁那正振振有词的自我陶醉的演说。
樁生气的敲了一下梵的脑袋。
“咱还没说完呢!那种技艺咱可没教过你吆,你咋那么能耐,比咱都厉害咯,你要学咱的刀就按咱的方式走!”
“听好了。肉斩骨断,面对快于自己动作的攻击舍生迎击,敌斩吾肉,吾断其骨,以极狠制其狠,以极力制其力……”樁涛涛不绝的说着。
(这么说就是和对方同归于尽咯,自杀式攻击倒是很符合野蛮人的风格的,还说的那么振振有词。)梵一脸鄙视的听着樁的解说。自己死了还有什么意义,被人打中的技法,真的是一点用也没有啊……
……
皇帝收到了来自南方沙漠的来信,那是大蜥蜴人范莫尔公爵从南方沙漠、靠近边境的要塞都市【斯贝坦因】寄来的。看完信以后,皱起了凝重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