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再次将焦点聚集到了剑圣那不俗的外表上,银色的披肩长发,碧蓝的眼睛,完美的身体比例,手脚的长度、粗细都像是衡量最完美身形的教科书一样标致。强壮的身体并没有因为过多的肌肉显得臃肿,匀称的身段在发力的时候能看到鼓起的肌肉绷紧的力量感。清秀的五官和细腻的皮肤没有一丝瑕疵和伤痕,剩至连皮肤的颜色都深浅一致,像是神明创造出的艺术品一样另人感到不可思议
这种感觉就像是……梵看向了拜娅,没错,就像拜娅那种标致的十六岁女孩,标准的身形,完美的比例,没有多余的瑕疵,从表面上看不出已经经历了多少漫长的岁月,这就是从一开始见到剑圣时的那种违和感。
“终于发现了么,剑圣是北方极境的民族——维尔威特精灵。因为肉体的强大自诩为冬神的后裔,高傲孤立,甚至以‘精灵’这种词汇冠名了。他们与世隔绝,能够单独在气候地形严酷和魔兽横行的环境中生存。种族的优越性不是能凭借努力轻易补平的,而且剑圣还是其中的佼佼者。不过越是食物链顶端的生物注定数量就越少,也许他们的族群不到三千人。如果三千个这样的剑圣组成军队会是什么样子?”
拜娅看着梵那木讷的眼神,梵则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他并没有站在指挥官的立场上参加战斗的经验,他不知道拜娅的问题该怎么回答。
“好吧,真扫兴,这样的玩笑在你的身上开不出来。再满上一杯。”
梵端起壶刚要倒的时候被拜娅用扇子“啪!”的打了一下手。“右手的是茶,左手的是酒,看清楚了。”
“剑圣也是年纪非常大的人吗?”
“不不不,很遗憾他和你看到的一样,只是一个青年而已。”
……
当天的活动结束了,梵在会场外面找到了一个适合单独说话的地方。
“为什么陛下知道我身份,还这么的自然?你之前说过你的目的是让我成为皇帝,但是现在陛下好像对皇帝的位置并不在意,而你却并不希望我成为皇帝的样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梵一副愤愤的样子对拜娅继续说道:
“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隐瞒着我!还有陛下,他明明比我的年纪都要小,但是却知道真相,你们都合起来把我当做一个小孩子一样玩弄于鼓掌中。我已经受够了!所有的人都一副知晓内幕的样子,只有我一个人傻傻的什么都不懂。我真的已经受够了!”
拜娅不会忘记初次相遇时告诉过梵让他成为世界的皇帝而不是帝国的皇帝,之后她又后悔了,不该把自己的目的说的太明白,这个敏锐的小鬼有可能在今后猜出些什么眉目,导致更加难以控制。索性当时梵饿晕过去了,“成为世界的皇帝”那些后续的话没有听到,当时告诉他的目的只定格在了让他登上皇帝的位置为止。
拜娅真有些后悔之前在看台上说出的话了。
“那你明天就去取代皇帝的位置如何,你愿意吗?”
梵使劲的摇摇头。
“你曾经说过你不想做什么皇帝,我这都是在为你考虑。以后你不需要这么着急的成为皇帝了,计划有变,你因该是很满意了才对,不用再考虑去担负那些你无法承担的责任了。你对于现在的生活,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没有……”
“那就别那么多的怨言,我和皇帝隐藏的都是政治上的秘密,贵族台面上的手腕,这些东西比你年纪小的皇帝当然通晓,但不是和你有关系的东西。你总以为我们在背后隐藏些针对你的手段,真是自恋也要有个限度……”拜娅的一番“演说”再次轻易的安抚了少年。
“还有就是……”
“呃,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满吗?”拜娅转过身摊开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师父不见了,都好几天了……”
“啊——真是烦躁死了!一个一个都这么麻烦,我可不是托儿所的保姆,那个家伙死在鸟不生蛋的地方才好呢!”
……
“阿嚏!”
樁一个喷嚏伴随着口里的鲜血喷了出来。她呈“大”字展展的躺在地上,身体深陷在干燥的土地里——她全身都是冲击造成的伤,行动能力已经被麻痹了,一动也没法动。
这里是帝都外面的果树林,人迹罕至的地方。周围的树都快被震秃了,树叶撒了一地,地面上满是被深深打入的凹痕,当时的战斗场面一定非常的激烈。
樁感觉连脖子都没法动一下,只能仰天挣扎着挤出些话语——
“既……既然是这样……吆,为……为什么还带……带着剑……”
“抱歉,兴趣而已。应阁下的要求在下已经全力以赴了,如果结果令阁下满意了,就请实现您的承诺,保守在下那小小的秘密。”
一尘不染的娜露伽纳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重新把披风裹上了那丰盈的身体,提起下摆,轻曲膝盖,微躬身体,给镶在面前地里的樁委婉的做了一个“结束语”。
……
樁一个人躺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影蹿了过来。
“唔…..你这家伙吆,是来乘人之危的么?”
“当然不是,只是来找你玩的,结果发现你已经被人玩完了。”陌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家伙,能把您老定在这里。”
“咱已经答应过人家不外泄了吆。”
“好吧,反正那样的家伙知道了我也没办法找它好好玩的,那我就告辞了。”
“喂!等等!把咱拉出来吆!在那之前……先给咱找点酒来,要死了……”
……
第二天夜晚,在坦布里斯的书房,西利亚悄然的溜了进来。她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坦布里斯的手臂大胆的环上她的腰,不规矩的往上爬,在那胸甲内部肆意的游走着……
“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了吗,我的蜜糖。”
“只有昨日娜露伽纳大人和一个可疑的家伙离席了,当我悄悄跟出会场的时候两人已经消失不见了。过了很久,在当天结束的时候娜露伽纳大人才回来了,没有什么异常的样子。”
“她不是什么‘大人’,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小心肝。”坦布里斯抚摸着她的头发。“那个可疑的家伙有头绪吗?”
“当然,我已经查清楚了,她是罗洁莉尔大人手下的佣兵,像是咔伽尔人的样子。”
“佣兵?像是咔伽尔人?也许是一个亚人,或者是兽人。罗洁莉尔居然会雇佣兵。”
“因为她收养了一个贵族的孤儿,那个佣兵在教他剑术。”
“贵族的孤儿?他是什么来历,查清楚……”
……
几天的比赛过去了,成人组的比赛完全成了剑圣的专场表演,他和往常一样轻易的夺取了冠军的桂冠。
曼若斯诺皇帝已经在漫长的比赛中途悄悄睡着了,比赛虽然很激烈,但是他更倾向于利用节庆的机会好好补补睡眠。直到场上的庆祝仪式结束后,一场特别的比赛开始时又重新睁开了眼。
“接下来是冠军得主的剑圣韦卢克贝蒙.卓.凡尔赛爵士与疾风怒涛的泰瑞拉公爵大人的特殊表演赛,请诸位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