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的方承业气呼呼,他没有犹豫直接开车去找方小莲了。
按了门铃后,半晌朱姐过来开了门,看到是方承业,她眼神古怪的看了看室内,又看了看他。方承业本就火大,便大声吼道:“你不开门,瞎看什么呢?”
朱姐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打开门让他进来了,然后说了声:“太太在画室,”就跑了。
方承业压着一肚子的火,边往楼上画室走,边咒骂着项家保姆的不称职。但是等他推开画室门却瞬间浑身僵硬。
方小莲自上次体验过光脚的感觉后,她就不愿意穿鞋了,而且再也不穿那些束缚的衣裙,戴那些繁琐的首饰,一连七天只穿一条最简单的白色棉布裙子。
因穿的时间长且长时间作画,裙子已脏的不堪入目,上面沾满了各色颜料的边角料。头发和脸似乎也很久没有洗过了,头发黏腻的打结,脸上也满是颜色。
她似乎正在画一棵树的枝干,画的很认真,并没有发现方承业的到来。
看到她的瞬间,方承业明白了朱姐那个古怪的眼神是为何,他生气的走过去拉着方小莲站了起来说:“你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方小莲看了看他,莞尔笑了,放下手中的颜料盘,说:“是承业来了啊,我都没有发现。”
“你现在这幅鬼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样子?怎么会,很舒服的。”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方承业降低了声音:“你是不是知道他的那档子事了?”
方小莲有些迷糊,她没明白方承业的意思。
“我说,你是不会知道项之文在外面有情妇的事情了?”
这种事情猛的被自己的亲人说出来,方小莲觉得还是难堪,她甩开方承业的手说:“你别胡说。”
“胡说?他都跟我承认了。我要是胡说你这幅鬼样子又是为了什么?”
方小莲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她扔掉了手里的画笔:“我家的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你要不是我姐,你看我稀罕管你的事不?”停了一下,想起什么他问道:“小泽不会也知道了吧?”
最近的放纵让方小莲觉得自己真的的做了自己,只是方小莲,不再是那个方家大家闺秀的女儿,也不再是项家温柔的太太,不用时刻注意自己的仪表,不用时刻伪装,卸下重重的枷锁她觉得轻松无比。但是只有母亲这个角色,她怎么也放不下。
而方承业的这句话恰好刺到了她,她一下子抓狂了起来,逼近方承业:“不许告诉小泽。”
方小莲眼里的狠厉让方承业瞬间觉得自己不认识自己的姐姐了,眼前这个女人充满了生机一点都不像是方小莲,他有些不知所措,便机械的点了点头。
但方小莲似乎并不准备这么放过他,她眼睛一转,随即狡猾的笑着说:“你用于芳之发誓,要是你告诉小泽这件事情,那么于芳之就不得好死。”
方承业一下子就炸了,他推开方小莲说:“你这是做什么,小之又没招惹你。”
方小莲幽幽的说:“你要是让我最在乎的人受到伤害,那我只能以牙还牙了,”说完又笑了起来。
方小莲的笑容让方承业汗毛立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怕眼前的方小莲,于是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