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钟氏带有一点杀伤力的眼神扫过,季朝颜一点反应都没有。
甚至是见到杀母弑父的仇人那种想要歇斯底里的杀了她的冲动都没有。
容公子看着站在原地,淡定的有些过头的季朝颜,眼中浮现一丝的担忧。
进门的那一瞬间,容公子都已经做好了季朝颜情绪失控拦住季朝颜的准备了。
谁知道季朝颜竟然这么的……淡定。
钟氏见季朝颜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不见季朝颜有什么动作,钟氏先站了起来,扑向季朝颜。
“你杀了我啊!你既然这么厉害,你怎么不杀了我!”钟氏扑向季朝颜,死死的抓着季朝颜的脖子不放。
季朝颜反手扣住钟氏的手腕,但怎奈钟氏毕竟是一个成年人,体型也放在那,季朝颜怎么能打得过钟氏。
季朝阳见钟氏突然失控扑向季朝颜,下意识的去拉钟氏。
可是季朝阳比季朝颜,就算是两个人,也拉不开钟氏的手。
下一秒,容公子也反应过来了,冲上前去,一把扼住钟氏的手腕,逼迫钟氏放开手。
容公子的手捏在钟氏的穴位上,钟氏只觉得手麻,然后便无力的松开了季朝颜的脖子。
捂着脖子,季朝颜剧烈的咳嗽的几声,脸色通红,一脸警惕的向后退了几步,目光猩红的看着还不能冷静下来的钟氏。
“放肆!”知府见钟氏在自己面前都这么放肆,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侵犯,拿着惊堂木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几下。
钟氏被这惊堂木的声音给惊醒了,虽然不再有动作,但低着头的目光中,依旧是浓浓的恨意。
季朝颜大口大口的呼吸了一会以后,终于冷静了不少。
见季朝颜冷静下来以后,容公子转身对着知府作揖,“让知府大人见笑了。”
“无妨。”知府的脸色不是很好,瞪了一眼季昌盛和钟氏,沉声说道,“现在开始吧!季昌盛,钟氏,你们可知罪?”
“回大人,草民不知!”季昌盛突然大声说道。
季朝颜皱眉,转身看着季昌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季昌盛,手指着季昌盛,“你说什么?”
“我兄长和长嫂意外身亡,那的的确确是意外,并非草民和贱内谋划,请大人明查!”季昌盛说道。
“你胡说!”季朝颜急了,“明明就是你…”
“季朝颜!”没等季朝颜把话说完,容公子便厉声打断了季朝颜的话。
“容公子!”季昌盛当庭反水,季朝颜心急,求助的看着容公子。
收到季朝颜求助的目光,容公子并未多言,转身看着知府,“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知府大人认为,该当如何?”
“如此的话,便重新审吧!”知府沉吟一下说道。
季朝颜虽然不甘心,但是事已至此,季朝颜知道,若是不重新的审的话,钟氏便不会安省。
与其让他们去地下以后继续闹自己的父母,倒不如现在就让他们死的明白,死的甘心。
“你既然说你冤屈,那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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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知府先看着季昌盛反问。
那这个能证明季昌盛买凶杀人的口供,都是容公子弄来的,上面虽然有画押,但是画押也没办法验证是不是他们几个人的啊!
季昌盛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死咬着不放的。
容公子终于明白了,自己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是来自哪里的了。
原来是这里。
“那些个证据,容公子和季朝颜都不能证明画押真的就是那些人画押的,而且,就算真的是那些人画押的,也不能确定,那些下人,是不是受了容公子的指使。”季昌盛笃定的说。
也不知道季朝颜是用了什么办法,反正现在在季昌盛的眼中,季朝颜和容公子两个人就是苟且在一起。
季朝颜白了季昌盛一眼。
若是在现代的话,自然有指纹对比的仪器,但是现在并不能找到能鉴别指纹的东西。
“你说的不错。”季朝颜冷笑,“你虽然笃定我们找不到对比手印的方法,那么你为何要霸占我们家的财产呢?”
甚至后来诬陷自己勾引季剑,顺势将自己和小包子弟弟都一起赶出家门。
季朝颜可一件事都没有忘记呢!要不是自己穿越过来,借着前身的身子继续活下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这几个人会对自己的小包子弟弟怎么样呢!
季昌盛犹豫了一下,脸瞬间红了,有些窘迫的说道,“你的家产?我何曾占了你的?”
“哦?没有吗?”季朝颜提高了声调反问道,“若是没有,那为何现在是你和你儿子在管理醉香楼,为何不是我和我弟弟?”
“你们还年少,自然不懂管理一个酒楼的事情,若是等你们成年了,那自然是会还给你们的。”季昌盛说道。
季朝颜听着季昌盛的话,冷笑连连,“我的好叔父,你就不要再解释了,当初堂兄对我做那样的事情,你们都能将过错硬生生的安在我的身上,你们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季朝颜!你不要胡说!”听季朝颜将这件事都说出来,季昌盛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许多。
看来季朝颜的确是变狠了不少,连这件事都能当众说出来,摆明了要报复他们的。
“好了。”容公子见季朝颜连这件事都要说出来,连忙出声阻止。
季朝颜被容公子一声叫醒,恍然大悟的看着容公子。
“知府大人如果不相信的话,那么在下可以将这几个人带来。”容公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听说容公子要将人带来,季昌盛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说什么?”季昌盛的声音颤抖着的看着容公子问道。
如果能把那几个人找到的话,那季昌盛现在说再多,都没有用啊!
容公子转头看着季昌盛,淡淡的说道,“那么现在呢?你还要不要承认?”
季昌盛跪在地上,眼睛扫过地面,似乎还在想办法。
知府却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惊堂木再拍了一下,严肃的说道,“季昌盛,你到底要不要将证人带上来与你对质?”
“不必了。”季昌盛面如死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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