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牧远桥的手,她的内心始终雀跃。真奇怪啊,不管如何习惯了牧远桥的存在,他每一次的亲近都让夏欣怡紧张和心跳。是因为喜欢吗?
走着走着,夏欣怡就停了下来。牧远桥奇怪的看着她,夏欣怡只看着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你是不是累了?”牧远桥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眼神关切。
夏欣怡摇了摇头,可是牧远桥也不管这些,在她身前背对着她蹲了下来。
“上来,我背你。”
夏欣怡一时有些错愕,牧远桥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干脆拉了一下她的手,夏欣怡重心一个不稳,身体有些倾斜,不过牧远桥没有很用力,她也就及时稳住了身体。不过,盛情难却,夏欣怡还是趴到了他的背上。牧远桥便背着她往前走了。
这是第二次被他背着了,感觉好像又不太一样。上次有些紧张,浑身紧绷,十分拘束。现在,亲密相处好几天来,不那么抵触了。柔柔的趴在他的背上,环着他的颈项,他的体温,他的气味,她都能感觉到,而且是那么那么的近,那么那么的真实。
不知不觉,夏欣怡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夏欣怡。”牧远桥叫了她一句,却没有得到回应。侧过头看了看,只听到她均匀的呼吸。
轻轻勾了勾唇,继续默不作声的往前走。
夏欣怡趴在牧远桥的背上,睡得呼呼的,可香了。可实际上,她却做了个噩梦。
梦里的夏欣怡,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身着凤冠霞帔,她正莫名其妙自己在什么地方,轿子停住了。
她内心忐忑的等着别人掀开轿帘,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看到脚下突然一亮,大概是帘子被掀开了。有人牵着她的手,把她领了出去。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要嫁给谁?夏欣怡带着鞋娇羞又十分疑惑。正胡思乱想,红盖头猛的被人揭了去,她紧张的闭起了眼睛。
久久没有动静。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牧远桥气的扭曲的脸,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一脸愠色。看起来很吓人。
“牧远桥……”话还没说完,牧远桥一甩袖子就走了。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好像被,退婚了。
“牧远桥!”夏欣怡惊叫一声,差点从牧远桥的背上摔下去。吓得牧远桥一个激灵,慌忙才稳住身体没把她摔着。
“怎么了?”
夏欣怡慢慢醒转过来,抬起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
“这儿是哪儿啊……”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啊?”牧远桥冷静下来,轻声问她。
“我不是在成亲吗…”
“什么?”牧远桥声音提了提,把夏欣怡给吓醒了。
“我…我自己下来走吧,你肯定很累了。”说完就开始挣扎着要下来。牧远桥没办法,也只好把她给放了下来。
夏欣怡有些尴尬的,红着脸往前走。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他走了自己还鬼哭狼嚎的,丢死人了!夏欣怡搓了搓自己的脸,往前猛走。
牧远桥也只好赶紧追上,这个人说自己在成亲?她梦见跟谁成亲?不得不说,牧远桥有些吃醋。牧远桥一把抓住夏欣怡的手,夏欣怡被拽的撞在他怀里。
她有些吃痛的皱了皱眉,咬着唇,嗔怪地看着牧远桥。
牧远桥愣了愣,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引诱人犯罪。他的喉结滚了滚,压抑着自己的冲动。
“你跑什么?”
“我…我活动活动。”夏欣怡眼珠子不安分的转了转。
“你刚刚说你梦到跟谁成亲?”牧远桥酸的很,就像柠檬泡在醋里。
“我……”夏欣怡的脸一下烧起来,说话声音也小了下去,“我没有……”
“我听见了。”
“你听错了!”夏欣怡赶紧反驳道,抬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了他眼里的嫉妒,一时有些错愕。
她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牧远桥像是被迷了心窍,吻了下去。
唇瓣相触的那一瞬间,夏欣怡的脑子一片空白,像是被人从背后敲了一棒子,有些眩晕。牧远桥那样的生气,气的想把她的身上盖上属于他的印记,他肆虐着她的口腔,用力的咬了咬她的唇。
夏欣怡被疼醒了,一下把他推开。用力的抹了抹嘴巴,生气的直掉眼泪。
“牧远桥你太过分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往来时的路上跑走了,牧远桥也清醒过来,站在原地,一脸懊悔。他看了看夏欣怡跑远的背影,又看了看正在看照片的摄像师,有些沮丧。
夏欣怡一边哭一边跑,终于跑到了叶玉卿他们身边。叶玉卿看着夏欣怡抹着眼泪看也不看他们的,就往回去的方向走了,吓了一跳。看了路遥一眼,就跟上去了。路遥回头看看牧远桥,还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走着,赶紧走过去。
路遥看到自责又沮丧的牧远桥的时候,愣了愣,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于是就这么陪着他默默地走。
“叶玉卿去陪她了吗?”牧远桥沉着声音,像黄昏时被敲响的钟。
“嗯。应该追上了吧。”路遥不问他们发生了什么,只默默地陪在牧远桥身边。
叶玉卿追上夏欣怡,拉住了她的手,她挣了挣,没办法挣脱,也就放弃了。却始终背对着叶玉卿。
叶玉卿走到她的面前,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心疼极了。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只轻轻地抱住了她。
夏欣怡靠在叶玉卿的肩头,慢慢的安静下来。
“我们回去,好吗?”叶玉卿安静地问。
夏欣怡张了张口,声音颤抖的没办法说话,只好在她的肩头点了点。叶玉卿松开她,牵着她的手,朝着车站走去。
原本融洽和睦的关系,因为一个冲动的吻,变得有了隔阂。牧远桥看了看距离他遥远的夏欣怡,只觉得他们两个这下子,比现在的距离还要远上许多。自己这些天的努力,这些天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亲近,好像化作东流水,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