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桥听了路遥的话,打电话给王子衿想了解一下他们公司的情况。电话接通的时候,王子衿很惊讶。
“牧远桥?”
“你的事情解决了吗?”牧远桥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却让王子衿感受到了希望。
“还没有…我刚回来都不认识什么人…”
“你介意,让我看看你们公司的账目吗?”
“嗯…没什么关系。”王子衿有些激动。
“那…今天下午我去你父亲的公司看?”
“好,我先去把文件都整理出来。”王子衿也像被鼓舞了士气一样。
挂断电话,牧远桥轻叹了一口气,开车去接夏欣怡上班。
夏欣怡开门看见牧远桥的时候,有些惊喜。
不过牧远桥一路送她到公司都没说几句话,她有些奇怪。
“玉卿姐,你说他今天怎么不说话啊?”在办公室,夏欣怡又开始拉着叶玉卿聊天了。
“大概是太累了吧,要上班还挺烦的。”叶玉卿疲惫的翻了个白眼。
“唔…对哦。”
“唉,你快看看这段时间你攒下来的工作吧,一会儿老王头肯定要来找我们谈话了。”她撑着头,撅着嘴驾着笔,虽然提醒夏欣怡要好好工作,自己却是在发呆。
“你自己也不看。”夏欣怡一边翻着报表,一边抱怨。
“我想不通啊,”叶玉卿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淤青,“那个人只是没指向的伤害我吗?可是他好像很有背景的样子啊。”
“不知道啊…”这种有关阴谋论的东西,夏欣怡一点都推理不来。
“所以你工作吧,我再想会儿。”
“这并不是你偷懒的理由吧?”
两个人正闹着,唐伯虎敲门进来了。
“叶主任,欣怡姐,王经理叫你们开会。”
两人对视一眼,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唐伯虎看了看她们,就退了出去。
“你看吧,让你看文件你不看。”叶玉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我看了,没看的是你。”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战战兢兢的上了楼。办公室里的同事都视她们为无物的样子,夏欣怡不明白为什么人心冷漠至此,又很奇怪为什么可以做到完全当看不见她们?
“别看啦。”好像能猜到夏欣怡的心事一样,“大家都很忙,你在或者不在对他们都没什么影响,甚至于你不在的时候你的工作都要分摊到他们的头上,谁会给你好脸色看啊。”
夏欣怡才恍然大悟过来。到了王经理办公室,两个人笔直的坐在桌前,不知道他要问什么问题。
“回来啦?在外面玩的开心吗?”
经过叶玉卿那么一说,夏欣怡觉得王经理这句话也像是暗含了无数深意,她有些语塞。
叶玉卿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在说夏欣怡真没用。
“这次外出工作我想应该马上能跟甲方接洽好,完成这一阶段的工作,也不辜负各位同事的共同努力。”
听完这一套回答,夏欣怡有些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叶玉卿。叶玉卿很无奈,恨铁不成钢的在桌子下碰了一下她的脚,夏欣怡才回过神来,对着王经理用力的点了点头。
“嗯!”
王经理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
“小夏啊,你还要好好学习啊。”
“嗯嗯我知道了…”被点名批评之后,夏欣怡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既然回来了,希望你们都能尽快投入工作,在外面玩归玩,回来了之后要把心收回来了。”
“知道了王经理。”叶玉卿点了点头。
“好了没事了,去工作吧。”
叶玉卿站起来,提着夏欣怡的领子就出去了。
“你去找冼展晨吧?”出了办公室之后,叶玉卿问道。
“找他干什么啊?”夏欣怡有些懵,叶玉卿看着她,有点想把她拍死。
夏欣怡愣愣地看着叶玉卿扭曲的脸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要去干什么。
“哦哦我去我去…”
逃也似地跑回办公室,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跑出去了。生怕走得晚了一点叶玉卿就要取她狗命了。
走到楼下打车,一边打电话联系冼展晨。
“冼先生,你现在有空吗?现在的case进行得差不多了,我想跟你谈谈收尾工作。”夏欣怡有些疲惫的靠着车窗。
“好,你来吧。我就在办公室。”冼展晨淡淡地说,听到夏欣怡叫“冼先生”的时候,他有些难受。
挂断电话,夏欣怡依然靠在车窗上,假期的惰性还缠绕在她身上。突然她看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她立刻趴在车窗上面看了个仔细。
居然真的是王子衿,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的在哪儿都能看见啊?想到她跟牧远桥在一个城市,还有可能约着一起吃饭之类的,她就心里堵着的慌。
一直堵到冼展晨的办公室。
“欣怡,你没事吧?”冼展晨看夏欣怡走进办公室就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也不谈合同也不说话,像在生闷气似的。
夏欣怡看到冼展晨的脸,整个人都醒过来了。
“啊!我…”夏欣怡呆住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不好意思啊!冼先生,是这样的,我们的合同已经差不多都完成了,所以这边想跟您谈一下关于扫尾的一些工作。”
说着夏欣怡抬头看了冼展晨一眼,看到他眼里的哀伤的时候,她愣了愣。
“只能叫‘冼先生’了吗?”
夏欣怡才想起来从上次冼展晨提到了主播计划,牧远桥说他把自己当摇钱树之后,她就开始敬称冼展晨了。她觉得牧远桥对她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现在冼展晨的目的的确很不明朗,还是对冼展晨抱着敬而远之的心态吧。
“我们只是为了表示对您的尊重。”
听到这句话,冼展晨更加绝望,干笑一声。
“我们现在已经了解到bilibili的客户转化率已经达到了75%,所以我们希望能够尽快结束这个case,尽早开始我们的下一次合作。”
夏欣怡的官方,让冼展晨有些窒息。
他动了动嘴巴,从喉咙发出了干枯的音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