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卿以为夏欣怡在说做主播的事情,听见夏欣怡这么说,只耸耸肩。
“既然决定了,就只能一直做下去。对或者错,时间会告诉你的。”
夏欣怡轻轻笑了笑,虽然她和叶玉卿说的不是一件事情,但是这句话倒也适用。
吃过饭之后,叶玉卿拉着她回家补觉。
“欣怡!”身后突然有人叫了她一句。
夏欣怡转过头,发现是周天越。他挺着肚子,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他的眉压着他的眼睛,眼神有些阴暗,让人害怕。叶玉卿皱了皱眉,正要挡在夏欣怡身前的时候,夏欣怡说话了。
“周伯伯!”
夏欣怡的声音里带着些惊喜,却又带着些疏离的礼貌。
听到这一声,周天越的眼睛,就像是幽深的森林突然透出一丝阳光那样,有些豁然开朗。
周天越走到夏欣怡跟前,身后还跟着两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夏欣怡瞥了一眼停在路边的黑色的路虎,它才刚刚安静下来。
看起来周天越好像是特意停车下来找自己的。这么一想,夏欣怡有些疑惑了。
周天越的眼神飘到叶玉卿身上,停留了片刻,又飘到了夏欣怡的脸上。夏欣怡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有些手忙脚乱的介绍道:“这是叶玉卿,我的前辈兼好朋友。”
叶玉卿眼里的防备稍稍有些松懈,但还是有些疑惑得看着他,迟缓的点了点下巴。
“这位是厚吾的周董。”
周天越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叶玉卿,也并不跟她说话。
“欣怡,我给你们公司下了几个case,怎么都没看到你过来啊?”周天越像个小孩儿似的脸上写满了不愉快。
“额……”夏欣怡有些尴尬地笑笑,“其他人做的比较好嘛。”
叶玉卿偷偷地瞥了一眼夏欣怡,并不说话。周天越也不说话,只是眯着眼睛抬了抬下巴,盯着夏欣怡。
夏欣怡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心里还感慨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一点事情都瞒不住。
“好吧…我辞职啦。”夏欣怡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站的规规矩矩,头微微低垂。
周天越看着她这个样子,倒是笑了出来。
“你看,你把我老头子给耍了,还要让我觉得我不该找你。”
“哪有……”夏欣怡委屈的看了他一眼。
“那你工作丢了,找到工作没?不如来我这儿,我给你个闲职玩玩?”周天越语气轻松,在他身后的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倒是显得有些惊慌。
“不用啦!”夏欣怡只看见那个男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我找到工作啦。”
“这么快?可以啊!”周天越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有困难可以给我说啊,那两个老东西,他们忙着呢。你就别打扰他们了。”
“噗~”夏欣怡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现在在做直播。”
周天越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旁边另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微微弓着腰,凑到周天越的耳边说些什么。
只见周天越点了点头,然后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个好办,你吩咐下去,让大家都去看她直播。”
夏欣怡听得一愣,正要推辞,又被问道:“在哪里直播?”
“……bilibili……,周伯伯,别……”
“回去就让大家都去看欣怡直播听见了没?”周天越不听夏欣怡解释,“一定一定要安排下去。”
那个男人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夏欣怡,最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站累了。”周天越反手捶了捶自己的背,“欣怡,来。我们去车上坐着聊。”
他又打量了一下叶玉卿,说道:“你也来吧。”
夏欣怡觉得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她总觉得周天越对叶玉卿有很大的敌意。
不容拒绝的,夏欣怡拉着叶玉卿上了车。叶玉卿只乖巧的顺从,始终一句话不说。
真皮的座椅很软很舒服,夏欣怡一坐上去感觉自己几乎陷进去。
“周伯伯,其实您可以不用帮我的。”夏欣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呀,就当我是个商业投资不就行了。等你啥时候名气大了,你就把我的公司带上。也省了我一笔广告费啊哈哈哈!”
周天越笑得豪气冲天,夏欣怡也并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只好不再说话了。
“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们。”
“不用了吧…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夏欣怡又开始慌张起来了。
“哎呀,你这小孩儿就是不听话。”周天越也不理会,“老胡,开车。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吧,我们先转着。”
夏欣怡有些无奈,明明不听话的是他吧。叶玉卿靠在椅背上,有些昏昏欲睡。
“希苀要垮了。”周天越突然声音低沉的说出这句话,把夏欣怡吓了一跳。
“为什么这么说?”
“上次给你说过的,他们兄弟俩,谁都离不开谁。”周天越的语气里,又带上了那天晚上的轻蔑,“最近他们好像吵架了。罗正涛好几天没去公司,决策全部由罗正海进行。”
听起来好像很严重,但是又没听说希苀出了什么新闻。夏欣怡眉头紧锁,思考着事情发生的缘由。
“他的决策这段时间还有别人拦着,可是罗正海这个人心里骄傲自负,被拦几次还能忍?昨天一意孤行,签一个字亏了一百万。”
夏欣怡心里惊了一下。但是一百万这样的字眼从周天越的嘴巴里说出来,是那么轻描淡写和漫不经心。
“这样罗正涛也没回来吗?”
“听说他自己有资产,一点不担心希苀发展的怎么样。其实希苀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就是他爸爸留下的一点东西而已,这两个小畜生。”
大概是提到了罗正涛他父亲的缘故,周天越的牙咬了咬,恨不得打死他们两个。
“那罗正涛不管希苀,去干什么了?”
“他自己的公司有人管。至于他,我也查过了,他好像在查他哥,嘁。”说到这里,周天越又冷笑起来,“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