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大家充分明白了夏欣怡是个笨蛋。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大家都当无事发生那样,继续吃东西,可是夏欣怡话头打开了,就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了。
“我们闹了那么久你们都没听见……这隔音也太好了吧。”
“好了好了,你在厕所听什么八卦听的这么入迷?”牧远桥实在是没办法,只好让她从吐槽转变为分享八卦了。
“这个八卦!”夏欣怡一下子兴致高涨,激动起来,“我听见两个阿姨在说给自己儿子找对象的事情。”
牧远桥更无奈了。
“别人给儿子找对象关你什么事?你还听了这么久。”
夏欣怡生气地看着他。
“你听我说完行不行!”
“别生气,你说吧。”冼展晨好脾气的劝道。
“关键是她儿子也叫路遥啊!”
这下,所有人才都正经起来。
“应该不是他吧…”牧远桥小声说道。
“你刚才不是挺大声的嘛?”夏欣怡得意洋洋的看着牧远桥。
牧远桥一时语塞,不再说话,只吃起菜来。
“你们两个可真是活宝。”唐伯虎已经吃好了靠在椅子上休息。
“哇你吃那么快你一会儿辣的肚子疼,看你还笑我。”夏欣怡没好气地说到。
“我是习惯了的,我才不怕呢。”唐伯虎懒洋洋的样子,看了直让夏欣怡生气。
走了一个路远气她,现在唐伯虎有了冼展晨撑腰,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夏欣怡化悲愤为食欲,疯狂的吃起来,几乎有跟牧远桥抢食物的气势。
“啊…”夏欣怡趴在牧远桥的背上哀嚎着。她弓了弓背想要蜷起身子捂捂自己灼烧的胃。
“别乱动,一会儿掉下去了。”牧远桥扭过头轻声说。
“胃疼…”夏欣怡小声咕哝道。
“看吧,说唐伯虎吃得快你还要吃的比他还快。这下他不胃疼,你倒是胃疼起来了。”牧远桥无奈地说。
“你还笑我…”夏欣怡几乎要哭出来,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啊,他们买药应该就要回来了,你先忍一忍。”牧远桥心疼地叹了一口气。
“唔…呜……”夏欣怡地小声呻吟突然变成了低声啜泣。
“怎么啦?”牧远桥听见她的哭声,心里担心起来,“是不是更疼啦?”
夏欣怡没有说话,只在他背上摆了摆头。
“那你怎么哭起来啦?宝贝别哭啦…乖哦。这么冷,一会儿再把脸刮破了。”牧远桥心疼极了,但是又有些无助。
“我…我肚子疼成这样,明天肯定…好多好吃的都吃不了了…”夏欣怡支支吾吾的说。
牧远桥叹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因为什么呢。
“没关系…明天吃不了我们就在家吃,我给你弄……”
“我不要。”
夏欣怡非常果断地拒绝了。牧远桥几乎丢出一排问号砸在她身上,他不要面子的吗?
“我做饭有那么难吃吗?”
“没有。”夏欣怡这个回答也很果断,这才让牧远桥心里舒服不少。
“但是…过年连好吃的都不能吃…实在是太可怜了…”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
牧远桥也要哭了,就不能不损他吗?
“欣怡!”冼展晨慌忙跑过来,“你好点儿吗?”
夏欣怡抬起头,看着冼展晨因为奔跑被风吹乱的头发,委屈的摇了摇头。
冼展晨心疼的皱起了眉。
“来,给你买了胃药。吃了可能会好点儿。”
冼展晨提起手上的袋子,伸手进去拿药,唐伯虎赶紧上前递上了水。他们俩配合的倒是很默契。
牧远桥背着她,冼展晨和唐伯虎两个人伺候她吃药,她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小公主,被这么多人爱着。
“有你们真好。”夏欣怡咕哝了一句。
“有你也真好,药吃好了吗?”牧远桥无奈极了,他恍惚感觉到有水掉进了自己的衣领里头,凉凉的。
“唔。”夏欣怡应了一句,“我困了。”
“困了就赶紧回去吧。”冼展晨依然愁眉不展,担忧地看着夏欣怡。
夏欣怡安安静静的趴在牧远桥的背上,眼睫毛被泪水打湿粘成一缕一缕的,眉头还微微的皱着,脸蛋红扑扑的,可不像个小公主嘛。
唐伯虎小跑着把车开了来,冼展晨和牧远桥两个小心翼翼地把夏欣怡放进车里。把两个大男人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
“我陪她坐后面吧,你去前面坐着吧。”牧远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叉着腰说。
冼展晨看了一眼牧远桥,又看了一眼夏欣怡,眉头终于松了松。
“牧远桥,欣怡就交给你了。小时候我把她交给你,你没让我失望,希望以后也不会。”
牧远桥看着突然正经地冼展晨,心里也暗暗下了决心。但是表面上还是笑嘻嘻地撞了一下冼展晨。
“你跟谁装长辈呢!”
冼展晨看见他这个样子,也是笑了笑,他知道,牧远桥不会让他失望的。
“夏欣怡是我的宝贝,永永远远的宝贝。”牧远桥一边坐进车里一边说。
冼展晨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坐上了副驾驶。
唐伯虎从后视镜里看着牧远桥满眼温柔的看着夏欣怡,他又把视线挪到了冼展晨身上。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不那么凉了,但是也不那么温暖。
冼展晨微微有些惊讶地看着唐伯虎,唐伯虎只冲着他笑了笑。
“晨,请你允许我,一直留在你身边,过很多很多个年。你想像现在这样,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你想结婚,我们就去国外。”
冼展晨垂了垂眸,过了好一会儿,才有笑容从他的嘴角绽开。
“我还以为你丫不答应呢。”牧远桥从背后默默吐槽了一句,“别人跟你表白你怎么磨磨唧唧的,不会回应人家嘛?”
气氛被破坏了,唐伯虎笑着冲牧远桥凶了一句:“你丫不说话能死吗?”
冼展晨也很无奈的笑了笑。
“牧远桥你太过分了,以后欣怡结婚我一定不让她叫你!”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牧远桥一下从座位上蹦起来,头撞到车顶。
“啊…”牧远桥摸着自己的头,“她不叫我她跟谁结婚!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