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又死不了,你担心个啥啊!”武滕凤挠挠下巴,瞥了乾炎雅一眼,随后像只炸了毛的小母猫似的,张牙舞爪的装作要收拾纳兰雪凤:“莺莺你这小混蛋,竟敢出卖你师父!看我怎么收拾你!”
纳兰雪凤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像只兔子似的赶紧逃跑:“师父!师父!我再也不敢啦!师父饶命啊!”
“你这小兔崽子,给我站住!”武滕凤挠挠下巴,追了上去,两个家伙像小孩子似的在雪地里闹成一团,还打起了雪仗。
勇保荣看得无语了:“你们俩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俩小孩子似的!真是什么样的师父什么样的徒弟!闺女啊,她要是小兔崽子,那你岂不就是小兔崽子她师父了?”
“没大没小的!什么女儿!你现在是我外甥好不!话说回来,以后你要是敢欺负媳妇儿,看我咋收拾你!”
庞翔德冒了出来:“老娘,要收拾的话,算上我和你庞叔一份!”
武滕凤翻了个白眼,直接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滚!我哪来的儿子!”
最后,闹够了,武滕凤亲自为纳兰雪凤盛装打扮,微笑着送给她和勇保荣一对寓意喜结连理的紫檀木梳:“你们喜结连理,这对喜结连理木梳是送给你们的,愿你们今后和和睦睦,白头到老!”
晚上,婚礼如期举行。勇保荣穿着大红色新郎服,笑得无比灿烂,拿起结有同心结的红绫的一头,牵着新娘出场。庞擎为两人在眉心点上朱砂,送上祝福。
武滕凤一身盛装,头戴珠翠,脸敷花钿,仪态万方地站在一群歌舞伎的前方,做了个起手式,用水袖轻盈优雅地遮住了脸,突然一甩水袖,以优伶唱法唱起一曲《上邪》,歌声悠扬高亢:“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她身后的优伶齐齐一甩水袖,跟着武滕凤一同婉转翩跹起舞,悠扬地唱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歌声余音未绝,乾炎雅使用阉伶唱法,以极为惊艳、堪为天籁的高音流畅自如地衔接起了中间的衔接部分,既有男性胸腔大、音色浑厚有力、后劲足的特点,又有女性音色圆润的特性。
期间,他一直利用胸腔、盆腔共鸣唱着,在长达三分多钟的吟唱当中还有好几次急速转音、切换男女声,无论如何转换,他都完成得极其得心应手、完美自然,高音处能穿云裂石,随后沉稳流畅地下降到了宛如清泉婉转的低音处,这般惊艳的嗓音与吟唱对音域的要求完全超出了人类所能及,完全只有被称为碧海之妖的鲛人才能唱出来。
武滕凤掐住节奏点,再度唱起了上邪的下半阙。最后一句唱完的时候,乾炎雅以一个惊为天籁的急速转音收尽了尾声。
勇保荣脸都笑出花来了,揭开盖头,抬起纳兰雪凤的脸。纳兰雪凤知道他要干嘛,头低立刻了下去,想要躲开,脸上还是被狠狠亲了一下,又羞又气地轻轻在勇保荣腰上掐了一下。
勇保荣笑得跟痞子似的,在纳兰雪凤的脸上轻轻刮了一下,拉着她到处敬酒。武滕凤挠挠下巴,喝完了小两口敬的酒之后,看着这小两口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武纡潆也叹了口气:“老姐,你叹什么气啊?我就这么个宝贝儿子,唉,我现在这心情啊,辛辛苦苦打怪升级到现在的大号,一转眼就被一个叫儿媳妇的臭丫头盗号了!”
我才应该叹气呢!辛辛苦苦养的一盆好花,眨眼就被一个叫女婿的混蛋连盆一起端走了!唉,这大冬天的,我的小棉袄还被穿走了,这心情啊!哇凉哇凉的!”武滕凤无比伤感地抽着闷烟,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唉,侄女,同感啊!这心情,就跟农民辛辛苦苦种的菜被猪糟蹋干净了一样啊!”庞擎也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一口闷了,又给自己和武滕凤分别满上:“来,侄女,再干一碗!”
武滕凤毫不犹豫地直接一口干完了一大碗酒,把碗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武纡潆接了一句:“唉,得了吧,老姐,就我儿子那德行,我还不知道吗?好白菜是拱到了,可我这养了快二十年的猪也丢了!”
敬完一圈回来之后,勇保荣早就被灌了不知道多少酒,两眼发直,脸都红到了脖子根,走路都走不稳了。
“这小子还不错,都醉成这样了,还不疯不闹的!”庞翔德帮纳兰雪凤架起勇保荣,走到新房门口,撒腿就跑,“妹妹,这都到房门口了,接下来就全都交给你了。老哥我先撤退了!”
“喂,我抬不动他啊!你这混蛋怎么不够意思!”纳兰雪凤气得都想揍人了,可是庞翔德早就跑远了,她只好架起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勇保荣,一步三摇地走进房里。虽然只有十来步的距离,纳兰雪凤却累得满头大汗了。
“勇哥,你儿媳妇真漂亮啊!要是我儿子有个这么漂亮能干的媳妇儿,够那臭小子美得忘了跟谁姓了。”马辉嗑着瓜子,一脸的羡慕。
勇虎音憨厚地挠挠头:“庞叔的宝贝孙女哪能不漂亮不能干啊?!也就是我那狗儿子运气好而已。老马啊,别看咱两年纪差不多,可是你家公子比荣仔大了十岁,早就娶妻生子了,可是莺莺又哪有做侧室的道理?也幸好你儿子早就娶媳妇了,要不然我那狗儿子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了。”
“你可别忘了,荣仔可是老大的亲外甥,老大虽然向来大方,可这种好事她能让肥水流外人田里去啊?!她天天把这句话写脸上,哪个混蛋敢跟你儿子抢啊?!那不作死吗?!”
庞翔德斜靠在柱子上,利索地磕着瓜子:“勇叔,要是那臭小子又欺负我妹,你说怎么办吧?”
“得了吧,我那狗儿子欺负媳妇儿?前提是他得打得过!再加上有我老姐这尊大神照着,我那狗儿子恐怕是有贼心没那贼胆,要是被发现了,说不定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我姐一板砖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