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儿有些无语:“拜托,头发是要轻轻梳的,有打结的地方要慢慢抚顺。”
“打结?难道不是梳子一放就自动会从发梢掉落的吗?”
“你真是个直男癌,那是广告,是广告里的好吗?”停顿片刻,说:“你要轻轻顺着它的劲儿梳,不然会疼死的,你梳头简直是要人命。”
顾青芒却在琢磨着一个他平日里不曾听到的词:“直男癌是什么?”
“大哥,你是不是封闭很久了?”
“你是在骂我。”顾青芒脸色一沉,眼底有阴冷的光射出。
“哦,也对,你身居高位,通常情况下不会被人骂直男癌的,所以嘛,没听到也是正常。不过呢,你确实是个直男癌。”
见夏果儿绕来绕去不肯解释,顾青芒便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腕,神情严肃地说:“告诉我它的含义。”
“就是你这个样子的男人啦,一点都不懂女人,只会用你们男性思维考虑问题。”
“我用女性思维考虑问题?”
“哦,好像也挺奇怪的。”
“可你没见过女人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夏果儿,你是在嫌弃我对女人见得少吗?”
顾青芒边说边将梳子又向发梢拉了拉,夏果儿被揪得生疼,抱怨道:“你还是别梳了,放在一边去,我自己弄。”
夏果儿不明白顾青芒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曾经那个阴鸷冰冷的顾青芒,怎么突然变成了副模样?似乎还有些……硬邦邦的贴心?
打心底说,夏果儿并不抵触顾青芒的作为,她的内心只是忧虑,不知道顾青芒的性子会不会下一刻就又变得孤冷。
毕竟,出尔反尔已经不是顾青芒第一次。
这或许是因为,她和顾青芒住在一个屋檐下,顾青芒按捺不住自己旺盛的荷尔蒙吧。对,一定是这样,一男一女共处一个别墅,干柴烈火,是容易碰撞出点儿什么的。这可能只是激情的作怪,而不是爱情的驱使。无论如何,为了不让自己伤的太狠,夏果儿暗暗告诫自己,必须保持冷静,静观其变。
顾青芒并不知道夏果儿内心想了这么许多乱七八糟的,看她洗漱完了,只是上下打量着她说:“太显眼了。”
便找来孙管家,拿来了一堆假发、服装、墨镜和口罩。
“你这是要干什么?”夏果儿惊异道。
“你是江城的风云人物,不裹严实点,谁都认得出。”
“可是你究竟要带我去呢?”
“打工。”
“什么意思?我现在有收入。”
“你说的是顾榛给你的钱?”顾青芒轻笑一声,“他现在在创业呢,你也舍得拿他的?”
“可你没有征得我的同意,还有,到底你要领我去哪里打工?不会把我卖了吧?”
顾青芒并没有说话,而是从沙发上挑了一顶波浪大卷假发扣在她头上,仔细看了一看,似乎还有模有样,再把墨镜口罩一律带上,摇了摇头,把口罩一把扯了下来,夏果儿的耳朵都被揪得生疼。
从桌上抄起夏果儿的一只深色口红,杵在她嘴唇上涂抹。
“你干嘛?住手,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你要做的是不被人看出来。”
盯着夏果儿的黑色裹身裙,顾青芒看着她饱满的抹胸处,眸底更深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