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祝刘向前先生与金钱钱女士结婚之喜,每个花篮上都写着类似的祝词,花篮顺着红毯一直延伸到长廊,由此可窥这次结婚的场面之大之奢侈。
律延安慵懒地靠坐着椅子,微眯着眼,骨节分明的长指不经意的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这动作昭示男人的无趣。他是替母亲出席金家的婚宴,虽然律家与金家长辈谈不上深交,但点头之交的面子还是会给的。
律延安许是真的太无聊,起身,正准备从厅宴的后门出去走走,看见迎面而来的女子停住了。
一袭紧身的米色中裙至膝盖处,长发已被挽起,只是这走路姿势,律延安乐了,心中暗道:小丫头,这鞋有十厘米高吧。
三人在门口停了停,到这里了倒也安心。
“嗨!”律延安手握着酒杯,笑着朝她打着招呼,慢慢走过来。
“嗨。”陈香宜转头看着身侧的律延安,心中有些不自然,尴尬地笑了笑,“这是律先生,我的死党梁宁、叶芝芝。”
“嗨!”梁宁、叶芝芝与律延安打着招呼。只是律延安瞧着这两人,只见:一个高挑的女子一袭酒红色的礼服配着一头大波卷发型显得有几分妩媚;一个偏瘦的女子一袭白中裙配着短发越显精神。
“美女好,”律延安好心地看着她,看着她勉强地站着,有些好笑,“我们坐那边聊聊吧。”
陈香宜看着今天的他,穿着浅灰色的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衫,领口放开了两颗扣子,有些随意;叠放的大长腿却又透着一股不羁。
一听他的话,三人慢慢地走进来在他身旁落座。只是两人还没来得急开口,便见主角登场。
“哟,学妹,没想到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一个讥讽的声音突兀响起,随即一道大红影子直冲陈香宜眼前。
“金学姐诚邀,哪有不来之理。”陈香宜缓缓起身看着来人,温柔地笑道。
“哟,怎么能说是我邀请,自然是我与向前一起邀请的学妹,再怎么说你与他都成为过去式,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选。”金钱钱笑的春风得意、风情万种。
“原来如此,恭喜学姐,你的新欢——原来是拣了别人的旧爱。听说你们两人的床上人来人往的,结婚了,你们其实可以一起繁忙的。”陈香宜却是轻浅一笑,一副温柔、大方、得体。
梁宁与与叶芝芝却在一旁坐等憋着笑。
“恭喜刘学长,再次恭喜两位,迈入婚姻的坟墓,小三可以开始有了,小四小五也不远了,繁荣昌盛。”看着急急朝这边走来的刘向前,陈香宜微笑道。
金钱钱在一旁恨恨磨牙,意味深长地看向新郎;只见他明显一怔,匆匆地望了陈香宜一眼,然后携着金钱钱仓促离开。
陈香宜等两人一走,忙坐下,两脚总算解放了。
“前男友?”律延安看着她这副样子,好奇地问。
陈香宜拿眼瞪他,皱眉道:“男人也爱八卦?”
“哪条法律规定男人不能八卦?我也只是好奇问问,追了你三年的人?”律延安这是十分无聊的节奏。
“你怎么知道的?”陈香宜一副被吓到的表情惹得他一阵呵呵笑。她不由地抱怨道,“神啦,什么叫追了我三年?为何我不知道?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满世界的嚷嚷就怕谁不知道似的,真的,你看今晚金学姐的态度就知道她把我当成了假想敌,我其实不过与刘学长在文学社里有过三次交流而已,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传成这样。”
“呵呵,装傻这事,如果干的好,叫大智若愚;木讷这事,如果干的好,叫深沉;不过我看,对于非智商在线的人来说无耻无敌,所以你今晚要小心哟。”律延安看着她一副坦荡荡的样子倒是信以为真,不免好意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