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爹我每个月交那么多的钱就是给你到学堂里去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每天学者跟长舌妇似的东家长西家短的?”杜子安在一旁听得怒火中烧的说道。
杜正也知道自己错了,只敢在那里声的嘀咕:“没有,只是他们坐在我前面说的时候我听到了而已。”白芷听到他这么说就知道是听学堂里的孩子说的这才放下心来,柔声安慰他:“杜正我现在要给说的话我希望你不管能不能理解都能记住。”
说着就把杜正拉到一边说:“孩子,我希望你以后能够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你能够做到吗。”
“嗯,”杜正听了坚定的点了点头,“娘你放心我记下了,只是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他的意思是说不符合礼教的事情不能看,不符合礼教的是不能听,不符合礼教的事情不能说。就拿今天这个事情来说,这个事情本来只有那些市井的妇人才会这样东家长西家短的。而你们作为学子所做的应该是好好学习夫子所教的学问,而不是像他们一样,你明白了吗?”
杜正听了这才彻底的明白了过来,也知道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是有多么的离谱,心里内疚极了,白芷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又安慰了一番才让他们回去休息去了。晚上躺在床上,杜子安明显的心事重重,白芷也看出了他的心情不好,就问他是怎么了。
杜子安有什么事情也不瞒她,就跟她说了自己的担忧,杜正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担忧,好好地上课居然能够开差听到前面的同窗的谈话。白芷笑着安慰他:“相公我看你这个担忧是多余了,他们估计是中间休息的时候说话被他听到了。说实话我现在还不担心他这一点,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他在学堂里面会被人排挤。”
杜子安听到白芷这么说,觉得好奇怪,转过头来看着她,白芷看到杜子安这么看着自己,就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担忧。杜子安听完深深的点了点头,表示白芷考虑的事确实会发生的,自己刚顾着生儿子不好好上课的气去了到忘了这一茬。
杜子安惭愧的说:“娘子还是你考虑事情周到些,我刚就光顾着生他不好好听课的气去了,倒是忘了他们这一茬。辛亏你提醒不然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情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白芷听了只是笑笑,心里想着自己好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了,注重孩子全方位的发展。嘴上安慰他:“相公这也不怪你,你也是时候受了太多苦,如今孩子们能够上学堂读书,你担心他们不认真读书最后像我们一样受人白眼而已。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就是这个道理不是。”
“嗯,娘子说的对,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终于好受一点了。这样明天我去找亮的爹说下,还是继续让孩子读书吧,如果钱不够我们可以先借点给他们你说呢。”
白芷听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两个人商量好了这才放心的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杜子安刚忙完本想去找下亮爹,还没出门就遇到了来找自己的,只见那人进来就自报家门称自己是亮爹,找杜子安有点事。
杜子安原本还以为今天去找他们估计要费点事呢,结果人家倒找上门来了,这样正好,免得自己跑一趟,只是不知道他来找自己到底是有什么事。杜子安开口问他:“我就是杜子安,也就是杜正的父亲,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亮爹一见眼前这人就是杜子安,扑通一声就给他跪下了,这可吓了大家伙一跳,杜子安连忙扶着他起来,说:“大哥有什么事情都好说,你这样做我受不起啊。”
亮爹看到杜子安这么说,也不好再跪着了,说:“是这样的,我是来替我娘子像你们赔礼道歉来了。我们在外地打工常年不在家,对孩子的教育呢就有所欠缺。我娘子那个人呢,因为一点误会,才做了这么丧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我今天来是替她向你们赔礼道歉来了,希望你们能够原谅她。”
李嫂子在一旁听得明明白白,心里很鄙视,要是什么事情都能这么三言两语的解决了,还要衙役做什么?要官府做什么?嘴上也不饶人的说:“这位大哥我看你这话说的也太轻巧了吧,说实话,你娘子也不是说那两岁的孩子了,她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幸亏是人抢救回来了。要是万一,我说的是玩一哈,万一人死了她就是杀人凶手了。再说了你来跟我们赔礼道歉还不如去跟人家苦主道歉去了,毕竟差点死的可是人家。”
亮爹被李嫂子这一顿抢白给说的不好意思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还是硬着头皮解释说:“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苦主家我刚刚已经去过了,也跟他们说好了,配一大笔钱他们就算了也不报官了。现在就是来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不要告她了。”
杜子安听了表示:“亮爹你放心吧,只要苦主家不告你们我也不告,毕竟也没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只是说句话你可别不高兴,你娘子这个脾气确实是该改改了。”
亮爹听到杜子安也不告自己了,顿时很高兴,弱弱的问了句需要赔多少钱,杜子安笑着说不用赔钱,只是麻烦他到学堂里去给自己家证明自家没有得理不饶人就行。亮爹听了高兴坏了,没想到杜子安这么好说话,来之前还在那里担心不知道还要花多少时间多少金钱才能摆平,现在就只要自己说几句话就行,这笔买卖这么划算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