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子听了点了点头说:“是啊,转眼间这孩子们都要参加乡试了,真是快啊,一转眼我们都快老了。”
白芷听了赞同的点了点头,附和着说:“谁说不是呢,一转眼也有十来年了,这日子也真是不经过啊,”
李嫂子听了也是一番感叹,两个人边走边聊,很快的就到了猪肉摊前,白芷看了半天才挑了一点排骨李嫂子则是挑了一些筒子骨,准备炖汤给孩子们喝。李嫂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来,白芷看到她莫名其妙的笑了奇怪的问她是怎么了。
李嫂子笑着说:“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两个猴崽子回来哭丧着脸说今年秋天要参加乡试那种表情,就好像是那种要解大便了,去偏偏解不出来的那种,好笑死了。”
白芷听了想象着那种画面,不由得扑哧一声也笑了出来,说:“嫂子你快别说了,怪恶心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杜正昨天回来也是哭丧这个脸,当听说雪的新夫子又是那种很好的时候更是生无可恋了。埋怨我不该把他生成一个男孩,要是女孩该有多好,就可以不用考试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李嫂子听了咋呼的说,“杜正也在家这么说啊,我觉得他的功课比我们家那两个要好不知道多少倍,怎么会这么说呢,他应该很有信心的啊。”
白芷听了对此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两个人边走边逛,看到前面有一群人正在打一个人,只见那个人被打的躺在了地上,但是他们还是不放过他,一直在那里用脚踢。
旁边看戏的人也在那里指指点点的,说什么这种人打死活该。李嫂子听到他们这么说,心里八卦的因子又跑了出来,拉着白芷上前去看热闹。
等走进一瞧躺在地上的人,不由得大惊失色,呀这不是雪原先的先生李先生吗,这是怎么了。一问旁边的人顿时有一种五雷轰是偷人钱财被人抓到才打的。
李嫂子原本跟着大家一起骂着地上的人活该,可是看到白芷的脸色不对劲,再看看地上的人顿时整个人也不好了,拉着白芷声的问:“白芷这不是那个李先生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芷摇了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两个人正说着话,就听到有个人在喊自己,摇头一看发现是王大妈,王大妈啐了地上的李先生一口,对白芷说:“白芷啊,王大妈这边跟你说声对不起了,差点就引狼入室害了你啊。”
白芷被王大妈这么说,一时间云里雾里的这是闹的哪一出啊,王大妈也看出了白芷的疑惑,开口解释说:“这题上躺着的这个人你应该也认识,他名义上是给人做先生,教人子女的,但是实际上是一个惯偷,趁着去别人家里教书的时候摸清楚了雇主的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等点都踩好了之后,又假装家里有事要离开,等到半夜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来偷东西。
昨天晚上我半夜起来听到家里有动静,喊醒老伴一顿棍棒下去才把他抓住的,这幸亏是抓到了他,不然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呢。”
旁边的人有人听了附和王大妈的话,说自己家里也请过他,跟王大妈说的情况一样,也是这样,不过比较倒霉的是没有抓到人,像这种人既然抓到了打死都不为过,披着道德的外衣,专做坑蒙拐骗的事。
李嫂子听了自认是对王大妈一阵感谢,谢谢她抓到了这种人,王大妈越想越气,朝着地上的李先生又是一阵打。白芷听了对王大妈开始很震惊,慢慢的回过神来,看到王大妈又在打他,连忙拦住。
王大妈看到白芷拦着自己,顿时冷了脸说:“你拉着我做什么,难道你是心疼他了,我告诉你我今天非要打死他不可。”
“不是,你误会了,我是让你把他送官严办,你把他打死了还要负刑事责任,把她送官的话由官府来定夺,是生是死也与我们无关了,你说呢。”白芷看到王大妈明显的误会了,连忙开口解释。
王大妈听了白芷的话,开始还不相信,以为白芷是在替他开脱,可是看到白芷认真的表情,李嫂子也在一旁不停地点头,也就没再继续打他了,只是喊上旁边的人说把他送进县衙给县官审理。
躺在地上的李先生看到王大妈他们不打自己了以为是逃过了一劫,谁知道他后面的话让自己有了一种悔不当初的感觉。想想自己以前给人教书的时候那种被人崇拜的感觉是多么的好啊,为什么就是狗概不了吃屎,非要走回老本行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抬头看到大家对自己指指点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王大妈他们很快的就带着李先生走了,白芷和李嫂子也准备回家。在路上李嫂子对白芷说:“这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个李先生白天看到还是人模狗样的一个人,谁知道他晚上却是一个偷,这是玷污了先生这个行业。”
“唉,谁说不是呢,这幸好的是发现的早,要是没发现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呢。好了不说这么多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店里还不知道该怎么忙了。”白芷听了叹了口气,对李嫂子说。
李嫂子听了深以为然,不再多话,两个人提着篮子快步的往家里走。回到商行果然就看到店里人来人往的忙不过来,白芷赶紧的把手里的东西送到后面去放好转身出来帮忙,一忙倒是把李先生那个事忘到了脑后,还是县衙里来了衙役请她去作证才想起来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