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南离墨的衣袖从梳妆台上愤怒地扫过,翡翠玉簪从梳妆台上掉落,摔得粉碎。一粒粒翡翠碎珠,散落在地板上,仿佛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铜镜中倒映出南离鸢略带愠色的脸。她努力地舒展开自己蹙起的眉尖,贝齿微露,咬了咬自己的樱唇,深呼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哥!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不用你来干涉。妹妹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了。”
“呵?决定?这就是你的决定?”南离墨转过身,眉尖一挑,眸中的冷意深达骨髓,紧紧地盯着南离鸢。“嫁给屠你满门的仇家就是你做的决定?我的好妹妹,你可真是长大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南离墨的笑声中带着几许讥讽又带着几许苍凉,又似乎夹杂着几许无奈。
可南离鸢独独不畏惧南离墨,她抬起头,对上南离墨的眼神:“哥!是君天屠了我的家族,不是他。我会为凤家报仇,但这和他没有关系,你可不可以不要迁怒到他身上!再说了,等我嫁给他,就离君天近了一步,你难道不觉得靠近了自己的仇人然后给他致命一击,这样更痛快吗?”
“荒谬!你别以为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我不知道!你以为八年前那场政变和他没有关系吗?八年前带兵抄了你家的就是他!亲手把你的家人押上刑场的也是他!你醒醒吧,他是太子。君天是杀你父母的凶手,他就是帮凶!”南离墨的眼神几近疯狂,他双手紧握住南离鸢的双肩,不停地摇晃,似乎想要摇醒她。
“可那都已经过去了!当时他也不认识,他也只是奉命行事!”
“哦,这样啊。”南离墨的神色蓦然一冷,松开了握着南离鸢双肩的手。南离鸢失去了重心,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南离墨却没有管她,更没有扶起她,只是背过身,缓缓开口:“南家三百府兵,三百死士,有一百府兵一百死士都是凤家留下为了保护你的,现在由白鹤统帅。你与白鹤来往甚密,难道他从未告诉你,君临一直在搜捕凤家的余孽?”
南离鸢揉揉摔伤的手肘,正准备站起来,听到南离墨的话,身体猛地僵住了:“不,不可能的……八年了……”
“怎么不可能?说不定他早就知道你是谁了!你身上带着的宝贝炙手可热,凤家被抄斩之后连着一起消失的秘密价值连城,你说,他能不喜欢你吗?”
“秘密?”南离鸢一脸迷惑地看着南离墨。
南离墨又转过身来,紧紧盯着南离鸢,“皇宫里有密道,不过地图在凤老家主手里。连君天都不知道密道在哪里。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