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天蓝液挥手对雪音一见就格外的的喜欢,雪音、温孤玦夜二人走后,甚为思念,思念之时就去雪音所住的那间房间去看看,也许是睹物思人吧。今日她实在相思难忍,叫玭珛三人、皑儿陪同来找温孤玦夜、雪音二人,经打听得知,这才找到逸幽居。
慕琊上前叩门,萌儿耳闻敲门声,前去开门,打开见是陌生面孔,疑惑的打量着这几张极其陌生的面孔,愕然问:“姑娘找何人?”
慕琊一揖道:“请问姑娘,此处是否是千手一娘家?”萌儿依旧疑惑地应一声。
“请问雪音灵主与温孤少宫主可否在此?”
萌儿再颔首。
慕琊一揖道:“劳烦姑娘唤一下他们二人。”
萌儿问:“几位是……”
慕琊一迟疑道:“是他们的朋友。”
萌儿颔首,一顿道:“要不几位先进来,我带几位去找温孤大侠与雪音。”
慕琊道:“不用了,我等也不好意思多做打扰,我等在此等候一下便行。”
萌儿应允,前去叫雪音、温孤玦夜。
房内等人亦耳闻到敲门之音,皆从房中出来,秋兮语问萌儿何人在敲门。萌儿自然不认识,说是找温孤玦夜、雪音的,是他们的朋友。
雪音疑惑地道:“找我和夜哥哥的?是我们的朋友?我怎么记不起我们还有什么认识的朋友啊?”大家也不知道,只有温孤玦夜未开口问,大家便一起出来。
出来,温孤玦夜有所惊愕地语出“宫主!”
玭珛四人随之行礼“少宫主!”
雪音且欣喜且惊愕地叫了声“大娘!”
天蓝液挥手愉悦地上前叫声“夜儿!音儿!”语间,已经极其亲热地拿住雪音的芊芊玉手。
千手一娘等人闻言,勃然大惊、瞠目结舌、面面相觑,在此只有千手一娘认识天蓝液挥手,而其他人随从未见过天蓝液挥手,但耳闻温孤玦夜称之为“宫主”,而其余的四位随从则叫温孤玦夜为“少宫主”,看来眼前风韵仍存的夫人便是武林中人尽皆知、谈虎色变的天蓝液挥手。雪音自然不知其内情,欣喜欲狂地给琴晟彬介绍天蓝液挥手等人,说是温孤玦夜的家人,又给天蓝液挥手介绍琴晟彬、冰如雁等人。
天蓝液挥手倒是以礼相待,甚为和蔼、友好,琴晟彬等人鉴于雪音之面,也只好敷衍性地略作应。
天蓝液挥手在见到千手一娘刹那,双目蓦然闪露出欣喜与格外的情切,一揖道:“好久不见啊!千手一娘。”
千手一娘敷衍性地冷声道:“确实好久不见!”
天蓝液挥手知道千手一娘等人对自己的成见,大概是碍于雪音的面未当场发作,这也算给自己很大的薄面了。
天蓝液挥手叫温孤玦夜、雪音随她到附近去走走。温孤玦夜、雪音随天蓝液挥手来到一个山脉绵绵、古松而缠绕、绿草如茵、百花争妍、天蓝辽阔、日光喜微、清风送爽的美景之地,雪音玩性大发,在一旁又招惹起花草、蝴蝶、蜻蜓来,天蓝液挥手、温孤玦夜二人并肩而聊,玭珛三人保持一定距离地跟随其后,而皑儿依旧面带她那恬静、撩人心扉、爱恋的和蔼雅容,向正在欣喜玩耍的雪音步履轻盈走去。
走上前,莞尔有礼地轻叫声“雪音灵主”。
雪音回头,慷慨爽朗地让皑儿叫她雪音就行,皑儿颔首,问雪音可否陪她走走,闲聊聊,雪音自然答应。
雪音随着皑儿信步而走,还不忘手下招惹着花草,皑儿和蔼、恬静地看着雪音,少许秀眉蓦然深锁,雅容隆起淡淡的寒霜,微泛慨喟道:“人一生真的是很短暂啊!就像一场梦而已,许多东西如一旦过去,就永远也回不了来了!想想訾恋已经离开有一年多了!”
雪音好奇地问:“訾恋是谁啊?”
“訾恋跟我一样,是宫中的一个使女,当时少宫主甫来宫中,甚为寡言少语,几乎不与宫中任何人交谈、理会,訾恋是当时负责照顾少宫主的使女。随着訾恋照顾少宫主的时间逐渐延长,少宫主也不再那般冷漠,偶然也会与她交谈、闲聊,但訾恋早对少宫主有了爱慕之心,将少宫主照顾的无微不至。就在一年多前,宫主要让少宫主练就一种武功,但因訾恋倾心于少宫主,怕影响到少宫主习武,便派玭珛、紫樱、慕琊三人去传话,让訾恋暂时到宫主身边,等少宫主练就成功此武后再作打算,而玭珛三人在传话之时完全扭曲了此传话的本意,说宫主怕訾恋继续留在少宫主身边会影响习武,为了少宫主,让訾恋离开宫中,还抓住訾恋可以为少宫主甘愿做任何事,可以放弃一切的心里,说如果她在,对少宫主习武有多不利等危言耸听之言,訾恋自然不会这般糊里糊涂的就离开少宫主,离开宫中,要和宫主去求情,说她不会影响少宫主习武半点的,只要不赶走她,要她做什么都行。但玭珛三人早有铲除訾恋之心,对此自然不会让訾恋有半点缓和的余地,还说什么宫主不想再见到她,还有一些无中生有令訾恋甚为伤心之言。”
雪音不可置信地惊呼道:“玭珛她们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坏的人啊,怎么会假传大娘的意思?那訾恋走了,大娘就没有问原因?”
“玭珛三人早已想好了,宫主问起时的对策,说訾恋对于宫主的决定什么不满,她照顾少宫主未有功劳也有苦劳,到头来宫主竟然这般待她,她心中甚为不服,她恨宫主,一气之下便直接离开了宫中。宫主也以为真,后有派玭珛三人去找过,但玭珛三人自然不会真去找,敷衍宫主几次,这件事也就此罢休了。这件事是我无意之间亲耳听到的,但因为我的懦弱,当时未站出来主持公道,这才……”
雪音不解地问:“玭珛她们为什么要一心赶走訾恋了?”
“少宫主人风度翩翩、德才兼备、文韬武略,宫中几乎所有的女子皆对少宫主倾心,玭珛三人自然也不例外,见訾恋与少宫主走的那么近,心中十分不快,这才起了恻隐之心。”
雪音耳闻,愤然地道:“没想到玭珛她们竟然这般恶毒!”一顿问:“那夜哥哥也是喜欢訾恋的吗?”
皑儿道:“少宫主从未表示过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否对訾恋动过情,但他真的比一般人冷漠,少宫主真实的内心世界谁也不知道,谁也猜不到的,这个只有少宫主心里清楚吧!”一顿,莞尔一笑道:“不过少宫主从未有对任何人像对雪音灵主这般好,这般贴近,看来你对少宫主而言是比较重要的。”
皑儿戛然花容失色、神紧言急道:“雪音灵主,我跟你今日说的,你不可跟任何提起,也包括少宫主。此事已过,如果被他人知道了,对你我都未有好处。记住,要小心玭珛她们,她们所说的你千万别信,不要再步訾恋的后尘!”
雪音似懂非懂,只是含糊应允。一顿,百感交集道:“这件事的实情大娘与夜哥哥一直不知道?”
“嗯,宫主与少宫主一直都不知道,訾恋所受的罪都是我的懦弱造成的,在我死后,应该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但这也抵不上我对訾恋的亏欠。”
雪音此时心中也不知道是何种滋味,只是一时觉得人心真的好险恶,这才造成像訾恋这样的悲剧,心中从未有过的沉重与失落。
玭珛三人此时过来,玭珛虽然是面含哂,但知道她是不怀好意的,问道:“皑儿,跟灵主聊什么,聊得这般话投机?”
皑儿蓦闻其音,勃然惊悸!神色恍惚地称只是闲聊而已,玭珛韵容充满邪恶的走到雪音前,邪笑而问:“灵主,皑儿跟您聊什么了?”
皑儿此时心都揪在一起,生怕雪音说出一些不该说之言。
而雪音此时看到玭珛这张笑里藏刀的脸就有种极其反感之感,未有以往的热情,道:“也没有什么,只是和皑儿说了一些最近我的一些所见所闻而已。”
玭珛见雪音也这般说,也就不再怀疑。皑儿见雪音也同自己说的一样,所悬之心终于落地。
天蓝液挥手等人在那里待了很长一段时光,见天色已晚这才叫雪音、温孤玦夜回去,她与皑儿几人也动身回去,七人就此分路而行。
琴晟彬等人虽对天蓝液挥手早有所耳闻,但此次算是真正见到天蓝液挥手的尊容,这天蓝液挥手看去心慈面善、和蔼可亲,倒不像是那般心狠手辣之人,可人心难测啊,世间许多东西不是外表去断好坏、善恶的,天蓝液挥手就是最清楚的前车之鉴。而自从十几年前那场杀戮之后,天蓝液挥手几乎很少在武林中正面露过面,一些后来的晚辈自然是不认识的,只是如今知道天蓝液挥手,却未当时发作,是因顾及雪音,怕雪音知道事情后温孤玦夜难为,这才逢场作戏地招呼一下。千手一娘特别交代大家,在雪音面前千万不可谈及、泄露此事,一切能瞒多久就是多久,还不是为了温孤玦夜与雪音?温孤玦夜为人不错,已经与琴晟彬等人成为了朋友,真的不忍心温孤玦夜为此而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