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
秋琰珩夫妇、秋兮语正在房内其乐融融地闲谈,蓦闻帮内吵杂声甚为之大,三人出来一探究竟,原来是天蓝液挥手突至帮中,只要碰见帮中之人,见之伤之,博宇、博诚正在虎视眈眈地争锋相对,一见来人一身天蓝衣,也许已猜出其大概身份,多少存有几分畏惧。
天蓝液挥手见到他二人的怯样,嗤之以鼻地仰天大笑道:“一群无用的乌合之众!”
此言一出,激怒博宇、博诚,他们虽然是无名小辈,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士可杀不可辱!二人瞋目盻之,横剑而立,一跃而上向天蓝液挥手刺去!天蓝液挥手冷哼一声,还未近身,只见天蓝液挥手手指天蓝液微弹,只闻“当!当!”的两声脆响,他二人手中之剑已经脱手,化成粉碎散落在地,二人见状,大惊失色!完全梦寐不及其武功的威力。随后天蓝液挥手连弹天蓝液而出,博宇博诚已是遍体鳞伤,鲜血染衣,倒于地。
此时秋琰珩夫妇、秋兮语出来,见到最后博宇、博诚中天蓝液一幕,三人大惊失色!未料到天蓝液挥手会突然而至帮中。秋琰珩夫妇见状怒发冲冠,怒斥一声,齐向天蓝液挥手攻击而去!天蓝液挥手冷哼一声,连弹天蓝液!秋琰珩夫妇忙闪身而躲,要不是他二人也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定遭天蓝液挥手这势如神力法术之击!
天蓝液挥手速身腾身而去!余音袅袅道:“秋琰珩,本尊一定要报当年围攻本尊不共戴天之仇,你就等着受死吧!”仰天大笑,如阪上走丸而去!
秋琰珩自知不敌天蓝液挥手,忙上前扶起博宇、博诚回房疗伤。适才秋兮语一出来,在见到天蓝液挥手时,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她曾在冰如雁家见到那个心慈面善、端庄贤淑之人,此时简直判若两人,要不是她亲眼所见,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同一个人,正如千手一娘所说的,一个人的好坏善恶是不能貌取的。
博宇、博诚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伤及到了五脏六腑,连药未吞下,口中连连吐血,挣扎几下竟一命呜呼!秋琰珩夫妇一直视博宇博诚如己出,一直如同一家人一般,如今见他二人竟然突然间一命呜呼,一时真的难以接受,顿时五内俱崩、痛不欲生!秋兮语更加是心如刀绞、万分悲痛,要知平日他二人对自己有多好,事事顺着她,可眼下……此时已是泣不成声。
博宇博诚之死,秋琰珩夫妇算是和天蓝液挥手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一定要将天蓝液挥手碎尸万段、吃肉饮血以解心头之恨!
此事很快传遍整个武林,除了愤慨,也有的是忌惮,明摆着天蓝液挥手如今已开始报复当年围攻她的所有参与门派,对此各门派人心惶惶,谁也难以预料天蓝液挥手下一个的目标会是何派。
未隔两日,尊门派、霸天顶、香溢庄等多个门派皆遭到天蓝液挥手的袭击,虽然未曾伤及到首领,但也损失了不少手下,显然这是天蓝液挥手在警告、示威。
这日天蓝液挥手的杀戮指向天玥城,一进城就展开杀戮,天玥城中顿时横尸街头,来到城中,韩熠珺与轩辕墨皆在,一见到天蓝液挥手,晨欣、晨樾持剑而攻,可未接几招,已中天蓝液,倒于血泊之中!青睿欲战,但被韩熠珺拦下,只见天蓝液挥手连弹天蓝液攻向轩辕墨,一旁的煞女甚为眼疾手快,快于闪电地横身挡在轩辕墨前面,只闻“呃!”地一声,被天蓝液击中,口吐鲜血,倒地一命呜呼,再也未动弹。
天蓝液挥手如同撄怒的狮子,转向又攻向韩熠珺,韩熠珺身手敏捷,闪身化解,但天蓝液的威力甚为惊人,总有些不及,眼看被天蓝液击中,但只觉身子被一物猛然一推,身体趔趄几步,只见已有人挡在他的前面,此人正是一向弱不禁风的舞仪筱,舞仪筱虽然中的天蓝液不多,但毕竟她不是习武之人,伤势不算轻,人已昏死过去!天蓝液挥手见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欣然地速身离开
只见煞女、晨欣、晨樾皆丧命于天蓝液挥手手下,舞仪筱又身受重伤,韩熠珺、轩辕墨痛心疾首。韩熠珺上前急封了舞仪筱的穴,喂下一颗药丸,随后速速抱回房间。怖蜘此时登门进来,见到这残碑断碣、触目惊心的一幕,又见自己最贴心的煞女也命丧,顿时伤心欲绝、愤慨不已,但除了愤慨又有何法?
天蓝液挥手竟然如此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在武林各门派中大开杀戒,引起了武林各门派的愤懑、同仇敌忾,各门派商议再度围攻天蓝液挥手,此次必须彻底歼灭天蓝液挥手以绝后患,平日薰莸不同器之人,在此件事上倒意思一致。
吕淏雄这干人就是仰仗着轩辕墨,出了此事,自然会前去天玥城与轩辕墨商讨此事。香溢庄也遭到天蓝液挥手的毒手,尹鸿前来与韩熠珺商议对策,不料与吕淏雄这等人遇见,双方皆是针锋相对、剑拔弩张,还是韩熠珺、轩辕墨出面调和,这才缓和下来。最后商议的结果、意见几乎出处不大,觉得联合武林各门派围攻天蓝液挥手,彻底歼灭天蓝液挥手。
天蓝液挥手杀人已经杀红了眼,竟然也欲对佛门之地大开杀戒,来到少林寺,视着醒目的“少林寺”三个金子,不屑地嗤之以鼻,随后拂袖昂首挺胸而进。寺院内大家正在练功,见来人着天蓝衣,双目杀气腾腾,大家顿时警戒起来,有人去通报海涵方丈。
海涵方丈正在打坐,念经,这小和尚神紧言急地告知:“方丈,天蓝液挥手来了!”
海涵方丈倒是泰然,面不改色,悠然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语毕,念一声“阿弥陀佛”,起身泰然地来到寺院。
来到寺院内,见天蓝液挥手正在展开杀戮,行礼念道:“阿弥陀佛”,天蓝液挥手见到海涵方丈,不屑地冷哼一声。
海涵方丈悠然道:“任施主,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深造七级浮图,不然只会自食恶果。”
天蓝液挥手桀骜地仰天大笑一声,戳指指着海涵方丈道:“勿要跟本尊讲这些狗屁大道理,本尊不吃这一套!本尊只知历来只有成王败寇”
海涵方丈道:“施主,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任施主勿要再
执迷不悟了。”
天蓝液挥手桀骜不驯地冷笑一声,随后弹天蓝液攻向寺中弟子,众弟子持棍化解天蓝液,但天蓝液的威力已是有所目睹的,有不少弟子已中天蓝液受伤,天蓝液挥手“海燕掠坡”连弹天蓝液向海涵方丈,只见海涵方丈念“阿弥陀佛”,袈裟一挥,攻来天蓝液被化解。天蓝液挥手见状,双手连弹天蓝液,天蓝液骈进如戟地向海涵方丈致命之处攻去!海涵方丈连挥袈裟,旋身而起,天蓝液挥手穷追不舍,如此一攻一守一直僵持屏气敛息着。
后院的脱尘师太隐约耳闻少林寺好似有打斗之音,而且甚为激烈,知大事不妙,风驰电掣飞跃至前院,见海涵方丈正在与天蓝液挥手交手,天蓝液挥手所使的天蓝液威力无穷,而海涵方丈只守不攻,如如此下去海涵方丈就算不死也无疑成为重伤,但见海涵方丈未有半点反攻之意,脱尘师太急喝道:“海涵,天蓝液挥手早已杀人杀红了眼,已经悍然不顾,必须先制住她,不然你还有寺院内的所有弟子都会被她所伤!”
海涵方丈躲闪了许时,与此同时一直设法点化天蓝液挥手,可天蓝液挥手对此根本置若罔闻,连连直攻海涵方丈的要害,海涵方丈显然有些招架不住,思量轻重与大局之下,海涵方丈只好出招,使出“易筋经”,天蓝液挥手见海涵方丈改守为攻,使出易筋经,轻蔑地冷笑一声,弹天蓝液而出,二人一时陷入屏气敛息、龙虎之争的恶战之中。
恶战半个时辰,海涵方丈不敌天蓝液挥手,身中天蓝液,口中溢出血来,脱尘师太与众弟子急上前扶住。天蓝液挥手虽然胜了海涵方丈,但她受了重伤,不便再恋战,倏尔而逝。海涵方丈见天蓝液挥手走后,猛喷一口血,众弟子见状大急,忙扶进禅房,海涵方丈打坐自行疗伤。
鸿恂帮的帮主秋琰珩本是前来少林寺是提醒海涵方丈多加小心提防天蓝液挥手,近日天蓝液挥手甚为猖狂,但当他来到少林寺,见到寺内残碑断碣的景象,知自己还是来迟了一步,急奔向禅房,见海涵方丈正在疗伤,不禁喟然道:“看来我还是来迟了一步啊!”移目于脱尘师太,问海涵方丈的伤势如何。
脱尘师太道:“虽然未有性命之忧,但伤及到脏腑,看来不轻。”
秋琰珩愤懑道:“这天蓝液挥手非但未有悔改之意,反而更加猖獗、肆无忌惮,如这样下去,真不知整个武林会陷入何种生灵涂炭、水深火热之中!这天蓝液挥手如不铲除武林定无平息之日!”一顿道:“方丈、师太,武林各门派商议决定在本月二十四在天蓝宫前的‘绝生崖’围攻天蓝液挥手,我是前来特意通知方丈与师太的。”
海涵方丈道:“围攻之事虽然不是光明磊落之事,但出于大局,只有如此,真希望任施主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样也免去了杀戮与血雨腥风啊!”
脱尘师太嗒丧道:“是啊!真的不愿见到任何杀戮,恩怨难以分清,只希望任施主可以自己醒悟,以免去这场触目惊心的杀戮!”
秋琰珩道:“这也是大家所希望的,只是这天蓝液挥手是恶性不改,大家早已就给她给过机会,只是她不知醒悟,如今又出来为非作歹,想必方丈与师太已经见到她怙恶不悛、悍然不顾的恶性了。”
海涵方丈与脱尘师太皆喟然长叹,面目忧愁,看来他二人真的不愿见到任何杀戮啊!只是眼下……
秋琰珩离开少林寺后,又赶往逸幽居,将此事告知千手一娘,随后返回鸿恂帮。对于围攻天蓝液挥手之事,大家皆未有半点异议,只是鉴于温孤玦夜的关系,到时真的要围攻天蓝液挥手,温孤玦夜极有可能会站到天蓝液挥手那面,到时无疑会成为对立,但为了大局,大家不得不如此为之。
其实不少门派对围攻天蓝液挥手一事有所犹豫与顾及的无疑是温孤玦夜,要知平日温孤玦夜与不少门派的关系甚为不错,如一围攻天蓝液挥手,到时自然会成为敌人,只希望温孤玦夜可以弃暗投明,向着大家一致对付天蓝液挥手。
不过也不知道温孤玦夜与雪音现在何处,要是让雪音知道了真相,到时后果不堪设想,琴晟彬建议到时竭力让雪音不要去,不然事情很难应付,冰如雁、千手一娘也觉得这样最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