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英雄,好巧啊,你昨天不会在醉仙楼吃了肉丝面?然后又去了庙里求了姻缘吧?”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戊云玺自己都不信了。再说了,吃她请的肉丝面还有可能,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求什么姻缘。
就他这体格,喜欢的不该直接把喜欢的人捉了扛回家里吗?
等等,她好像猜到了原因,她板着脸严肃地问道:“你不会是想捉二宝吧!”
猎人想猎狐狸,这似乎最合理。
戊云玺被问得有些无语,难怪这个江十卿能当县令,一点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江十卿严肃地说道:“谢谢你今天救我,但任何人想伤害二宝,我都会和他拼命。”
戊云玺放下碗筷,抱拳道歉说道:“多有得罪,以后不会了。”
刚才还推心置腹的畅谈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戊云玺说得很真诚,江十卿不好再在这事上纠缠。
夜里有些寒气,眼前吊锅里虽然咕嘟冒着热气也缓和不了尴尬的气氛。
江十卿不习惯这样尴饭,于是缓和气氛问道:“你师父呢?”
“去省城找人下棋去了。”
“好有雅兴。”去这么远,那不是一时回不来,她要单独和他呆在这个大院子里吗?会不会很尴尬。
“……”戊云玺吃着肉,没接话。
话题一下子又干了,她只得眼睛左右看着继续找话题,“你们的院子好大啊。”
“祖宅。”他突然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问,“怎么,有兴趣。”
“没有没有。”怎么这气氛好像她要谋夺他的这产一样,她就住对面差不多一样大的宅子,要那么多是要在宅子里骑马玩吗?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他瞧着她说道:“大点可以在院子里骑你的狐狸。”
“这,这就不用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不上聊得顺畅,总有种莫名的心惊肉跳的感觉。
江十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平时人缘也算不错,和人说话也不见有什么问题。怎么和这个猎户聊天时总是怪怪的,想说话又不想说话,说了又像找刺激一样,这也太怪了。
好容易吃完饭,江十卿硬是担下了洗碗的工作。
戊云玺争不过她,说道:“看来留你在这儿是我赚了。”
天已经全黑了,夜里看不见,戊云玺就拿着盏油灯站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洗碗。
江十卿被他盯得全身不自在,客气地赶人说道:“你不用站这里看着,我自己能行。”
“我怕你气我想抓你的狐狸,偷偷把碗砸了。”
“我不是那样的人。”她才说完,手里一个碗滑了一下掉到地上应声碎了。
她顿时尴尬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赶紧的拿扫把把碎片扫了。
“小县令,你欠我一个碗。”戊云玺这下站得更坚定了,他打着灯默默看着她,那眼神说不上来,总让她觉得有些坏坏的。
江十卿被他看得不自在又不好说什么,漆黑的厨房里不知道是太小了还是怎么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许是看出她不自在,他放下油灯到提着水桶出去了。
没一会儿,他提了一大桶水过来倒在锅里。
江十卿收好了碗问道:“你烧这么多水做什么?”
“你不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