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路人马一路是张龙赵虎,直奔耒阳县去抓谭林与王五,另一路是王朝马汉,直奔着洛阳城,去请洛阳府尹洪文光,要知道包公在朝中的权利很大,尤其是御赐三道铁铡之后,上可斩皇亲国戚,下可斩乡绅恶霸。
即便你是洛阳府尹,听到是包公调遣,也不敢有半点的执拗,必须当时就打马往开封去,就等着几日之后再审,燕铎点了点头,心说过几天再来听堂,但往怀里摸了摸,竟然没有银子,这就很尴尬了。
左右走出老远,也不敢去酒馆吃饭,就找了个规模比较小的二荤铺,要了碗烂肉面。
这是当时最便宜的吃食了,有那么星星点点的肉末,对于穷人来说实际上这已经算是不错的吃食了,边吃,边往左右看着,燕铎虽然说算是半个正人君子,但在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仁义道德,就往路过的人身上看去。
要知道,燕铎师从郭巨侠,后来也与公孙乌龙学过武,老白尚且能称作盗圣,何况是他燕铎?
“老板,这个面给我留一下,我有点事,马上回来。”燕铎说着,其实这碗烂肉面,燕铎才吃了两口,这银子,燕铎必须先赚到手,再去吃饭,左右看着。
其实这附近是真没有什么富人,除非是那种有酒楼的街巷,或许能有富人居住,这种二荤铺旁边,基本上住的都是穷人,所以才开在这里。
老板也没当回事,首先是这烂肉面实在不值钱,其次是燕铎这副穿着打扮,不像是没钱的人,况且面条才吃了两口,也没有这种蹭饭的人,就点了点头:“嗳,您去吧。”
燕铎走出几步,来到了街角的暗处,他初来乍到,东京汴梁实在是不清楚地形,心想:“那包老爷明察秋毫,想必也是个良善之人,那我去借上几两银子,应该算不上什么大罪过。”
登时运起追风逐浪整个人在半空中点着房顶,往开封府窜过去,翻过墙头,就落在了小院当中,就躲在个大青石后面看着公孙策与包兴来回的忙活着。
身子一扭,窜了出去,直奔着包老爷的卧房去了,其实包拯此刻没在卧房里,因为包老爷毕竟是个清官,每天忙得要死,怎么可能说在卧房里面休息?
翻身窜了进去,往四周看着,这卧房里面似乎没什么值钱的玩意,但仔细看过去,发现在桌子上面有个小砚台,四个棱,上面雕的各种花纹样式,旁边还放着几两散碎银子。
燕铎点了点头,心说就是他了,从旁边研了研墨,拽了张宣纸在桌子上放平,动笔在纸上刷刷点点,龙飞凤舞。
“包大人,见信如唔,在下初来乍到,身无分文,听闻包大人铁面无私明鉴忠奸,燕某近日银财颇紧,故借砚台一个,银钱三两,来日必加倍奉还,燕铎手书!”
写完,燕铎又按着来时的路线直接翻了出去,到二荤铺付完钱,把面条吃光,到客栈开了个小房间,睡了。
而这个时候,包拯正好有事回卧房取东西,刚到屋里登时就愣住了,他乃是大宋相爷,用的砚台岂能是凡品?见屋子里什么都没了,只有封信,急忙拿起来仔仔细细看了个明白。
“包兴!包兴!”包拯叫着,外面包兴急忙跑了进来:“相爷,这啊!?”包兴也见到了那封信,登时有点慌了,那砚台不是寻常的物件,而是皇帝御赐的雕龙砚,如果这个东西丢了,那叫对皇上的大不敬。
“相爷!这?”包兴也有些急了,又找到公孙策,公孙策看了半天,计上心头。
“相爷,你看,这人既然说来日加倍奉还,想来是缺了银财,那到各个当铺查探,必有所获,另外,还要请南侠展昭来一趟,此人既然能空闯相府,那想必是武功不凡,若非南侠展昭,就定没有人能够左右此人。”
公孙策详细分析一遍,包老黑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人虽然说不算是恶人,但入相府偷银两砚台,实在是不像话,更想的是,想将这位小英雄请到相府帮差。
众人急忙下去收拾,公孙策暗中找包拯过来:“相爷,你看这人,既然能偷入相府,想必也是顶尖的人物,若是留为己用,想必能够独当一面,相爷,你可是这样想的?”
包拯点了点头:“哈哈,始终瞒不过你啊,此人武功不错,既然能够空入相府,那日后办案,若有此人相助,恐怕更为简单啊。”
另一边,燕铎还在客栈睡觉,他没把那个砚台卖出去,这毕竟是从相府里面偷出来的东西,燕铎不可能在这里把东西卖出去,否则身份就暴露了。
睡了几个时辰,才走出去就撞见了一个年轻的小子,那人英气满面,扭头看着燕铎,燕铎也愣了,两人四面相对。
这年轻小伙,正是南侠展昭,展雄飞,他看着燕铎,因为京城一带,很少能见到如此修为的高手,直觉告诉展昭,眼前此人武学想必不弱于自己。
登时伸手将燕铎拦了下来,其实展昭是刚到开封,来的时候就正撞见了要往当铺搜寻的包兴,包兴将此事和盘托出,展昭明白了来龙去脉本想休息,却撞见了燕铎。
“哈哈,兄台,天涯何处不相逢,既然今日相见,也算是有缘,你我同饮一杯如何?”展昭说着,燕铎心说这个时候不能拒绝,毕竟他能看出来展昭的身份,这绝对是个公门中人,看行为举止就能够看出来。
欲言又止:“呃,既然如此,那就共饮一杯。”
两人在客栈点了桌酒菜,展昭给燕铎倒了杯酒,又给自己满上:“哎呀,看兄台举止,想来也是江湖中人,可知道近日开封府,发生了件大事?”
燕铎神色一动:“哈哈,在下初来乍到,还不知道恁多,不过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展昭哈哈一笑:“好说!在下御猫南侠展昭,展雄飞是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