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晌午温度微热,再加上楼层颇高,不时有凉风吹过,温度正适宜,也省的开空调了。吴小软正伏在桌子上看着小人书,不是上回那本《黑猫侦探》了,换成小人书版的《格林童话》,小女孩看的津津有味。
余飞卧在桌子上,小脑袋耷在布偶娃娃上,灰色的右翼被上了药的白色的绷带包扎着,吴小软看着兽医绑的白色绷带丑丑的,一点都不可爱,就从中间剪开了最外层绷带,系了个蝴蝶结,然后用涂画笔涂成彩色的,可爱的不行。余飞没感觉这花花绿绿的哪里可爱了,倒是绑成粽子的翅膀更闷气了。
两天前的晚上第六生物局的武队长斩首了张冠,余飞看到黑衣人们娴熟的将张冠的尸首装进收尸袋,将现场血迹打扫的干干净净,这种勾当他们一定没少干。当时武队长那肃杀的一刀不仅斩了张冠,还斩的余飞心神不宁,还好张冠到死也没说是余飞啄瞎了他的右眼,余飞估计他在武队长面前也就是一拳的事。
当晚他拖着受伤的翅膀能回到吴小软身边,看到余飞翅膀上磨蹭的伤口血迹斑斑,羽毛都秃了,吴小软心疼的不行。陆双歌母女受了太大的刺激也就没在意这种“小事”。只有吴小软知道,在树林里救他们的是余飞,而不是所谓的防狼喷雾剂。这伤口也跟那个红眼睛叔叔脱不开关系,余飞说的果然没错,红眼睛什么的最坏了。
新闻上报道说恐怖分子已经被击毙了,陆双歌第二天带着李漫就回江浙了,那里有她的人脉,有她的丈夫保护,这次她没有极力要求吴小软跟她一起回去。
在她看来,那个恐怖分子明显是冲她来的,虽然已经死了,小女孩平静的生活到底还是受她波及了。殊不知张冠一开始确实对陆双歌怨念极深,但是后来吴小软特殊的血气早就转移了张冠的注意力,不知情的陆双歌心里有点内疚。
余飞在旁边看了一眼,书里面的内容通俗易懂又富含哲理的,还是跟他小时候差不多,不得不惊叹于《格林童话》这种经典的流传不息的生命力,还好吴小软不看什么喜羊羊之类的,不然他可受不了。
“咕咕”余飞看着毛茸茸的小肚子响起一阵的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又饿了。他走到桌子上的粉红色音乐盒,就是那种小女孩都喜欢的,一打开就有欢快的音乐响起,还有小人跳舞的音乐盒子,不过现在这可不是以前的音乐盒了,现在是他的鸟食盒。
余飞熟练的用爪子撑开盒子的盖子,里面装满了各种鸟食,灰色的小脑袋伸进去然后啄了起来。
李漫那个平胸妹还算守信,走之前买了余飞三个月都吃不完的鸟食,余飞估计李漫是随便找了一家宠物店,然后把鸟食都包了下来。
余飞食量越来越大,一般的家鸟食物可满足不了他,他只吃那些带虾仁杂粮或者肉铺杂粮的鸟食。然后吴小软自告奋勇,从玩具箱里找出陪伴自己整个幼儿园时期的音乐盒,里面的弹簧,卡通小士兵,小喇叭都被她卸了,专门用来装余飞的鸟食。
听着坚硬的喙啄鸟食的声音,吴小软目光从童话书上移开,抬着头看着面前毛绒绒一团灰色,正撅着圆圆的小屁股埋头苦吃,他好像又长大了,小女孩歪着头,余飞自从被收养已经快一个多月了,那时候余飞还小小的,没有一直麻雀大呢,现在都长的快跟那些动物世界里的大鹦鹉一样大了,她抱着他都感觉一大团呢。
“余飞,你又变胖了,在吃下去我就抱不动你了。”吴小软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抚摩着余飞毛绒绒的身体。
灰鸟浑然不觉,摇着屁股吃的正嗨,别说,李漫挑的鸟食还真不错。“唔,哪有,我这是受伤了,要多吃点才好的快,长的更大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带你飞呢。而且奶奶不经常说让我们多吃饭吗,我可是听话的鸟。”
“才不是说你呢,奶奶说的是让我多吃饭。爷爷还每次都说你再偷吃他的腊肠,就要扒了你的毛炖汤喝呢。”吴小软被余飞恬不知耻的话气到了,鼓着小腮帮子反驳道。
每次余飞吃饭都是站在吴小软左手边,吴小软奶奶对孙女的话全被厚脸皮的当做是对自己说的,灰鸟听到了借以开脱。
“是这样说的吗?看来老头子是越来越坏了,不行得再去偷一点腊肉,脾气这么爆,怎么腊肉腌的这么好吃,都快三月不知肉味了。”
灰鸟自言自语道。
黑夜,建安机场。
一架从长安国际机场飞来客机刚刚抵达,在熙攘客流中有两名欧洲白人。一男一女,女的一身白裙面容清秀,看外表不到二十多岁正是青春年华,容色照人,但是蓝色的眼眸却透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沧桑感。男的则一身黑色西服的中年大叔,领口的口子扣的严丝合缝,在这炎热的晚上却不流一丝冷汗,少女外表的血族的叫安妮,中年男子叫谢尔比,都是血徒级。血族张冠也是血徒级,但两者实力悬殊的天差地别。
血族的进化漫长而艰难,要想进化爵位血族,只有经历鲜血的洗礼,吸收那些蕴含力量的鲜血,比如女巫,强大的战士,或者是超凡人类的血液,达到一定的数目才可进化。凡事总有例外,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吸收一名爵位血族的血液,并且吃了他的血精石。且不谈爵位血族与血仆实力差距一个天一个地,根本不可能。
关键一点是血族密党严禁同类相残以及同类相食,这是禁忌,凡是触犯的血族,将会受到整个血族无差别的追杀。
爵位血族的血液并不一定比女巫或者超凡人士的血液更具有能量,但是对于血族来说,这种血液可以直接进化他们。所以当年那场血族密党之争十三氏族大战中存活下来了九个战士,就是现在的九个长老,他们都是吸食了当年那些爵位血族的血液存活下来的,氏族覆灭了,他们却更强了,所以他们惧怕有人超过他们,制定了严格的密党戒律,禁止同类相食。
而血徒也是如此,年头越久的血族,吸收的血液越多,力量就越强。安妮只是容貌定格在少女时代,而年龄已经三位数了,百年间被她吸食的血液不胜枚举。
所以,别看安妮浑身雪白细胳膊细腿的,论战力,安妮能一个照面就扭断张冠的脑袋。她可是从训诫堡毕业的。
二人正是从阿尔卑斯分部赶过来的搜救队,从意大利没有直接抵达建安的飞机,只能中途转机长安,在抵达建安。而且中间要历经白昼,所以而二人在长安熬过了白天选了个晚机飞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中国机场安保都这么严格,建安机场布满了里外两层安检关卡,连出机场都要安检,而且流动的警卫更是不少,一波接着一波。
这还是拜血族所赐,张冠在娱乐城大开杀戒后,这场恐怖袭击案轰动了全国,死了十几个人,受伤的更多,光是被吓的精神恍惚的围观群众就有几百人。建安市立刻投入大量警力在人流密集的地方例如:火车站、机场等地布置了警力。
两人一度以为是对付他们而来,还好最后有惊无险的过了安检。
两人出门便叫了个出租车,抵达预定的酒店,今夜就暂时这样,明夜在做打算。那中年男人拿着从机场买的报纸。
谢尔比多年之前来过华夏,那时候华夏被称作“清”的朝代统治,所以很早就懂汉语了,经年的血族都博学多才,就连最愚笨的战士都通晓多种语言。
他看着报纸上关于娱乐城恐怖袭击事件的介绍,事情发生在两天前的夜晚。报纸宣城恐怖分子是得了狂犬病,所以袭击人。他们一眼就能看出,这歹徒是刚刚转化的新生儿。
“看来我们的任务会变得更加困难了。”谢尔比看着窗外呼啸的巡逻警车,将报纸递给安妮。
安妮看着报纸上的内容,邪魅一笑:“这愚蠢新生儿应该是传教士无意间转化的,还好已经死了,不然我们可带不走他。我们不必与他们冲突,只要找到传教士的“遗物”我们就走。”
出租车司机看着后座两个气质非凡的两个老外,叽里呱啦的说着听不懂的话,不是英语,倒像是意大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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