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洞明皆学问
菜市场也隐藏着很大的学问,砍价。别看吴奶奶平时慈眉善目的,午后喜欢气质娴静的看会书。但是在菜市场中完全变了个人,买肉砍价,买菜也砍价,海鲜类这种水分最多的更得砍价,吴奶奶每次都能神奇的试探出到菜贩贩心中的底价是多少,然后她在比底价高一点的时候收手,无往不利,现在她在跟海鲜店老板砍的你来我往。
趁着吴奶奶跟老板在一旁你来我往的砍价,吴软就蹲在地上,胆大的像个男孩一样,用隔壁卖菜大娘绑菜剩下的草绳,被她拧再来一起,形成了个不软不硬的木棍,正使劲捅鼓着大铁池中的鱼虾,螃蟹。女孩满是好奇的看着池里的动物跟书上的不太一眼尬,跟余飞在公园湖里面抓给她的也不太一样,那只是透明的,白白的,有点可爱,水池中正有一只外表灰褐的皮皮虾,举着虾钳气势嗷嗷的站立示威。
余飞也落下了下来,飞了一晚上有点饿,被这里的鱼腥味吸引力,旁人闻着腥的不行,鸟闻的却是香气。
毕竟物种不同,就像狗闻到屎一样,人类认为那是臭的,然而非鱼焉知鱼之乐?当然是一般那种狗都被主人打的半死。
这家老板卖的水产品极其丰富,各种新进海鲜放在大铁池中养着,水里插着通气喷,鱼虾蟹什么的种类齐全。看的余飞口水直流,但是人家毕竟是做买卖的,钱不是大风刮来了,余飞肯定不能明目张胆的吃,得师出有名。
正好皮皮虾举着虾钳对着吴软游过去,速度慢的吴软都能躲过。
“呀,你这坏虾,敢欺负我家软。”他叽叫一声,这是壮胆。
鸟喙噗的一下叼起那皮皮虾,灰鸟一仰头,一吞而尽。吴软的都看呆了,“我明明可以躲过的啊,那只皮皮虾很笨的。”
“呃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余飞一点没感觉尴尬。
“呀,你这死螃蟹,还想钳软的手指。”
“嘿,你这鱼,竟然敢瞅我。”
后来余飞借口都找光了,吞了不少海产品,都吃饱了。吴如呆萌呆萌的看着他。
“余飞你是不是饿了?一会我让奶奶多买点蒜味花生给你吃。”吴软终于看出来余飞饿了。
“那鱼瞅我,它挑衅我。”余飞摇头晃脑,毫无廉耻的开脱着。“不过,一会让你奶奶多买点哦,不然我当零食都吃不饱。”
“好”女孩把买花生当做了一个重要任务。
就这样吴奶奶拎着一筐菜,带着吴软往家里走,余飞要出去逛逛,晚点再回去。吴软看着余飞耷拉着脑袋明显没睡醒的样,感觉余飞今天怪怪的,好像故意远离奶奶家。
“你不吃花生了吗?”吴软举起手中花生袋只冲天上喊道,袋太沉,她是提到胸口的。
“晚上回来再吃,给你带好吃的哟。”
灰鸟鸣叫了几声便不见踪影。
送走吴奶奶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砍价砍的他心疼的老提爱他,水产品老板重新给水池通气,疑惑着看着带鸟的女孩刚才蹲过的水池,这鱼虾好像是少了不少,他倒是没怀疑吴软,一个女孩顶多就用木棍捅捅鱼虾?难道是大鱼吃鱼,吃没了?不对,我看那姑娘肩上鹦鹉大的灰鸟就很可以,老板回忆起那灰鸟,当时那鸟灰眼睛就滴溜溜转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飞在天空中的余飞一个趔趄,“这鼻怎么好像堵了,难道鸟也打喷嚏?”
建安火车站,从青海开过来的长途列车刚刚抵达,此刻停靠在站台上,一股刺鼻的味道从火车身上传来。
第十六号车门走下了一个精壮汉。那汉看起来三十出头,穿着不知道从哪个地摊上淘来的夏威夷花格衬衫,留着一头钢针似的寸头,这人面貌普通,但是给人感觉就是精神!生龙活虎的精神。扑面而来的那股精神劲让与他对视的人无不一震。
男人一手提着一个蛇皮袋,其中一个蛇皮袋鼓鼓囊囊的装着的好像是被褥衣服等软物,另一个支楞八翘的从外面看像是锅碗瓢盆,都是过日用的。男人毫不费力的提着东西一直提到出站口,后面跟着一对老夫妇,看那样是外地探亲的乡下老人。
“大爷大娘,送到这我就得走了。我的车来了。”他撇见了远处路边停靠的一辆白色奔驰。
那对农民老夫妇连胜道谢,好久都没遇见这么实诚的一个人了,伙精神头不错。“行了行了,送到这就够了,路你不赶车吗?赶紧走吧,公交可不等你。”老人以为这个衣着廉价的伙等的是公交车。
“好嘞,你二老慢走。”
老农夫妇看着他消失,嘴里还惦记着,要是下次这下路还没媳妇儿,就在村里给他找个,就凭他那是实诚劲,还有一把力气,准行!
花格男人转身没入了人群,找到那辆停在路旁多时的白色奔驰,开门坐了进去。
“路先生。”司机极为恭敬点头的问候着,他就是个普通司机,商科集团派的专属司机。昨日,后勤经理找到他,是让他接一个重要的客户,以后几天就当他的代步司机。商科集团跟祁连山有所交易,祁连山头目之一到了商科集团的地盘上,他们当然要心伺候着,入住祁连山的集团多如牛毛,别看商科在建安连拿好多地,在那里可翻不起什么浪花。
这男人赫然就是吴软的另一个外姓叔叔,路衍。谁能想到堂堂的祁连山八头目居然是这番打扮,连商务舱都没坐,就坐了一辆青海开来的k字头普快列车,一路颠簸了二十多个时从地图西边坐到了北边。
路衍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是谁,路衍初中就辍学了,在最底层摸爬滚打多年,期间觉醒了超凡能力。这力量是一点一滴打磨出来的,所以不会因为获得了超于平民的力量之后迷失自己,而张冠就是迷失在超凡力量中的反例。
当然也不是赵天歌那种孤高就是错,他背后的慕士学院不允许他做有损慕士身份的事,所以看起来总是有距离感。
要前者高雅,那路衍就是逍遥了。
路衍这一路坐的是硬座,他最喜欢这种长途硬座,路衍从就不是学习的料,家里还穷的叮当响。
上学时,路衍当时就觉得出去打工是个争气的事,这是底层劳动人民的朴实想法。然后春节坐火车回家,那就是一件顶了不起的事,每次路衍扒着墙头,看着隔壁的邻居大爷们,打工回来,都是风尘仆仆的背个大包,然后遇见像他这样的半大,就掏糖给他们吃,这一翻兜,就会带出一张张绿色的车票,不经意间彰显,他们也是走南闯北养家的汉。
那情景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所以路衍偏爱四处游荡。这次路上他跟对面的探亲的夫妇唠了半天,路衍还买了一打啤酒,鸡腿泡面,跟比他大二十多岁的老人喝了一路,他就是这样一个跟谁都能唠到一起的人。
“先去第六生物科技中心。”路衍闭上眼睛不在话,他喜欢跟不知道他身份的普通人打交道,眼前之人对他恭恭敬敬的态度让他兴趣大失。
司机没听过那个地方,开启了gps。
白色商务奔驰如白龙入水,驶入拥挤的车流中,周围普通的私家车纷纷避让,惹不起这个挂着特殊牌照的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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